安歌尷尬地笑笑,“取名字的時候不知道。不過你也不能怪我,你用藥材和我求婚,裡邊就有半夏這味藥材。”
“那次是做戲給外公看的。鬼知道那裡放了什麼藥材。”權墨道。
他憎惡席家都來不及,怎麼可能用席家的藥材向她求婚
“哦……”安歌咬了咬脣,忽然發現一個事實,“那是不是等於說……你沒和我求過婚?”
第一次結婚,迷迷糊糊地就決定了;
第二次結婚,求婚還是做戲給別人看的。
那她的求婚儀式去哪了?
權墨黑眸深深地盯着她,語氣嚴厲、霸道,“你在轉移話題?”
“……”
啊,被發現了。
安歌訕笑,“那要不……給女兒換個名字?”
她真心沒那個意思。
“換名字?”權墨定定地看着她,眼裡的深沉讓人看不透他想要什麼。
“是啊,你不喜歡嘛……”安歌
“換姓好了。”
“啊?”安歌怔了怔,脫口而出,“換什麼姓?”
權墨無語地睨她,“換什麼姓,女兒有幾個媽?”
時而聰明時而呆。
安歌懵懵地看着他,茫然地問道,“姓安?”
他是這意思麼?
“對,姓安。”權墨拍她的天靈蓋。
“爲什麼?”安歌不明白。
換名怎麼跳到換姓。
“權家對安家做過什麼,我不會忘的。”權墨深深地凝視着她,嗓音磁性,“權這個姓氏不配冠到我們女兒的名字前。”
這是他一開始就決定好的。
以爲安歌帶着女兒走了,自然會改姓,但她沒有。
“權墨……我已經放下了。”安歌看着他,那些往事她現在都不想再想起。
對她來說,權這個姓氏只因爲他叫權墨而已。
“可我沒放下。”
權墨道。
“……”安歌抿脣,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還記着權、安兩家的恩恩怨怨,他沒把她父母忘掉。
他說,女兒姓安。
真的可以麼?
“而且,你們安家取名沒有以藥材爲名的先例,也就不會聯想到半夏了。”權墨的話鋒一拐,嗓音透着濃濃的妒忌之意。
“……”
好吧,還想着這一點呢。
“我還是要給女兒取個小名。”
“爲什麼?”安歌又問。
“因爲我絕對不會叫自己的女兒夏兒。”那是席南星叫的。
“……”
安歌默默地低下頭繼續整理行李,她還是不要再問爲什麼了,汗。
“怎麼一進來就聞到一股醋味。”一個成熟沉穩的嗓音傳進來。
安歌擡起頭,只見席南星拖着一個行李箱走進來,邊走邊用手浮誇地扇着鼻前的風,道,“這醋味也太濃了。”
權墨站在一旁,睨了一眼席南星手上的行李箱,目光陰沉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陪你們一起去泰國。”席南星道。
“理由。”
“你都這樣子了問我理由?”席南星看了一眼他骨折的手,“而且,你把你所有的人手都遣散了,一時之間召集起來有難度,我現在有人手。”
聞言,權墨低眸睨一眼地上整理行李的安歌,眸光深了深,低沉地道,“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