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拉着安歌的手轉身就走,沒有一刻的停留,安歌停住腳步,回頭看向羅先生,“羅先生,解藥。”
“放心,等我確定你手裡真的有底牌之後,我會派人送上門的。”
“謝羅先生。”
權墨的脣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權墨,本心講,我十分不想失去你這樣一個手下。”羅先生轉過身,背向他們冷冷地道。
“……”
對於解藥,安歌還想說些什麼,權墨攥住她的手,沒讓她說下去,牽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一羣手下站在一旁,蠢蠢欲動地想要上前,但沒一個人敢真正上前。
兩人離開。
“小女孩。”羅先生的聲音傳來。
權墨停住腳步,安歌怔了下明白過來羅先生叫的是她,她轉過頭,只見羅先生背對着他們,說話冷冷的,透着一股深藏不露,“小女孩,我很喜歡你那一番魚求活、人求生的論調。”
“……”
安歌一頭霧水,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但我說的你們也要記住了,魚就是魚,魚怎麼和人鬥?”
“……”
安歌怔了怔,聽着他的話心裡莫名地一緊,眼皮跳了跳。
“羅先生,我等着您的藥。”
權墨清冷地開口,安歌被權墨拉着堂而皇之地走出會議樓。
度假村裡的空氣格外清新。
安歌摸向自己的胸口,她的心跳跳得有些快,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巍峨的會議樓,有種不真實感……
“權墨,我們真的能離開黑庭?”安歌問道。
“把‘能’字去掉。”
“你不覺得那個羅先生說話怪怪的麼?”安歌皺眉看向權墨,“我們就這麼離開,是不是太輕易了?羅先生是不是還有什麼算計?”
魚與人。
羅先生想暗示什麼,他是人,他們是魚?魚逃不過魚鉤的命運麼?
不可能。
權墨那麼睿智,就算是魚,也是一條能跳出池溏活下去的魚。
那羅先生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會不會離不開黑庭,離不開泰國?
“安歌。”
心煩意亂的安歌被權墨拉轉過身,她面向他,權墨伸手,修長的手捂住她的兩個耳朵。
安歌的世界一片安靜,連風聲都聽不到了。
權墨捂住她的耳朵,又慢慢放開,英俊的臉龐微微低着,黑眸凝視她不敢相信的臉,黑眸灼灼,他一字一字開口,“安歌,誰的話都不要聽,只要聽我的。”
安歌靜靜地迎向他灼熱的視線。
許久,安歌乖乖地點了點頭。
“回家。”權墨說。
“……”安歌聽着這兩個字,人再一次爲之動容,她點頭,“我只聽你的,我們回家。”
對,回家。
一起回家。
“乖。”權墨低下頭,雙手捂住她的耳朵,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嗓音磁性性感。
安歌努力撇去心頭的煩亂,跟着權墨離開。
離開時,安歌還是忍不住又忘了一眼會議樓,眼裡有着擔憂。
迫切想離開的心情讓安歌沒了心思去好好收拾行李,權墨將一幅幅畫收拾上車,安歌也只是把一些簡單的行李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