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太沉重了,要不我們還是聊回聖誕親子裝的事情吧……”來聊小紅帽小綠帽的事情啊,聊些輕鬆愉快的話題嘛。
權墨眼神冷厲地看她一眼,脣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住院這麼久我沒問,是不是以爲我不追究了,嗯?”
一個“嗯”字被他說得轉了一轉,透着濃濃的威脅意味。
去他的。
在醫院那麼好,什麼都不提,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原來等着出院的時候一起算吶。
安歌磨磨蹭蹭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擁着懷裡的抱枕,“解藥是羅先生通知我拿的,我讓醫生給你下了藥好好睡一覺,學長陪我去維多利亞西餐廳拿的解藥。”
她還是乖乖答了。
“哦……”權墨長長地哦了一聲,英俊的臉上喜怒不辨,低頭又喝了一口水,聲音涼薄,“也就說,三件事你都是瞞着我自作主張?”
一股冷颼颼的寒風直撲而來。
“不是一件事嗎?”也就拿解藥一件事嘛。
權墨轉眸,冷冷地掃她一眼,眼中盡是嚴厲。
安歌對他這種主任式眼神毫無招架之力,默默地低下頭,“三件事就三件事,那你想怎麼樣?”
“脾氣挺大,還問我想怎麼樣?”
權墨黑眸盯着她,嗓音很是清冷。
他骨節分明的手晃動着水杯,水在杯中輕蕩,一如安歌此刻的心,在他嚴厲而冷漠的眼神中也盪來盪去。
半晌。
安歌敗下陣來,腦袋垂下來,擱在抱枕上,“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擅做主張,結果中了羅先生的計,讓他把你母親劫走了。”
聽到這些,權墨晃着杯子的動作一頓,臉色份外冷冽。
“……”
安歌連忙閉上嘴,她又說錯話踩到地雷了。
“這是你唯一該慶幸的事。”權墨冷冽地開口,眸光寒如冰鋒,他身體向前傾,將水杯重重地擱在茶几上,發出清脆的事。
“……”慶幸的事?
“羅先生的目的只是劫走席薇,如果不是,他的要求如果是別的,你現在會有全屍回來見我?!”權墨冷冷地看向她。
原來還是擔心她。
無論多少次,安歌還是會被權墨感動到。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會的,我現在不是好好……”
“如果有萬一?這個萬一是不是你和我保證不會有?!”權墨的臉色更冷,嚴厲地盯着她,眼裡簇起一小團火苗,燃燒着怒意。
如果羅先生的目標不是席薇,她爲了解藥被人整成什麼樣都不知道。
一想到這裡,權墨更加怒火攻心。
“……”
如果有萬一?
不管有沒有,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奮不顧身去的。
安歌當然不會和權墨對着幹,而是堆起笑臉澆滅他的怒意,“算我錯了嘛,別生氣了,原諒我唄……”
嘖。
她救他,還要來救他原諒。
有受虐屬性的一定是她吧……
“真的知道錯了?”
權墨看着她,臉色沒有多回暖。
“嗯嗯,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安歌忙不迭地點頭,趕緊把這一頁揭過吧,她不想聽教導主任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