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隱蔽的房間裡,有專業人士正在替羅先修復遺容。
整件事是沒有警方干預的。
找兇手這件事權墨並不在意,他要先穩住大局,安歌決定自己一個人去找真相。
她相信沒那麼巧合,會有一種毒的毒發症狀和花露那麼相似。
羅先生中的是花露的毒,毒發的過程只有半個小時。
也就是說那半小時前在莊園的人有可能就是兇手……
“把羅先生平時的飲食習慣告訴我。”
安歌走進關押莊園傭人的地方。
一個傭人交出一份資料,上面是專門關於羅先生的飲食習慣。
安歌翻開,仔細地看了看。
羅先生這樣的人物自然怕被下毒,因此平時的飲食習慣安全得很,有最信任的廚師和傭人……
而且資料上會每天記錄哪位廚師做了什麼菜,又由誰端上桌。
但今天記錄上寫着,羅先生沒有用早餐。
“羅先生沒用早餐嗎?”
安歌看到這裡愣了下。
“是,羅先生很早就起了,但說不用早餐了,我還以爲他已經前去婚禮現場。”傭人站在一旁弱弱地說道,“所以我纔去傭人房休息的,沒有值班。”
“……”安歌點了點頭,吩咐一邊的手下道,“麻煩你們,將大家早上8點到9點這段時間的去向記錄一下,包括有沒有人作證。”
“好的,權少奶奶。”
手下們點頭。
安歌走出去,昨晚是羅先生姐姐的生日,羅先生特地趕回來,早上,羅先生沒吃早餐也沒出門……
但誰都沒注意到他。
他去哪了?
他留在莊園做什麼?連權墨和Alina都出發去婚禮現場,他應該也去的啊……
安歌按了按太陽穴,想不明白。
羅先生臨死前……究竟要和她說什麼?
……
入夜。
雨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一直連綿不絕地下着。
安歌坐在一個休息室裡,拿着下人們的口供一個個看過去,想憑自己的本事找出一點蛛絲螞跡……
“想找兇手?”
一個淡漠清冷的聲音傳來。
安歌擡起頭,權墨推開門邁着長腿朝她走過來,一雙黑眸深深地望着她,低頭瞥一眼她面前繁多的資料。
“我想試試。”安歌認真地道。
“找兇手不是眼前最重要的。”權墨淡漠地道。
“我知道,但我也不能幫上你什麼忙,讓我乾坐着什麼都不管,我覺得過意不去。”安歌說道。
權墨在她身旁坐下,拿起幾張紙,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安歌見狀忙道,“你不用幫忙看了,你快去睡吧。”
一整天下來,他該累了。
“我是來催你睡的。”權墨睨她一眼,“我今晚是不可能睡了,我約了幾個黑庭的大人物商討事情,要許以好處,讓他們支持我。”
“我相信你的本事。”
安歌淡淡一笑。
“那就不必找兇手了。”權墨冷淡地道,將資料丟回面前的桌上,“這世上不是什麼事都能尋到真相,真相有時候並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權力。
真相不重要嗎?
安歌垂了垂眸,“權墨,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我對羅先生是有歉意的,他臨死前是想和我說什麼的,可我拒絕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