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兆虎哪裡得到消息的白亦道,帶着端木紫宸偷偷潛入了李家別墅,話說之前已經來過這裡的白亦道,對李家別墅的通道差不多心中已經有了個底。兩人前行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每一個遇到兩人的看守人員,都以爲只是一陣風飄過,完全沒有發現從自己身邊穿過的竟然是兩個人。
可就當白亦道要進入李家別墅大門的時候,突然一聲急促剎車聲,讓他立刻停止了動作,在一個手勢下,緊跟身後的端木紫宸,也立刻閃身躲在了草叢堆中,目光極爲冰冷的盯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少主!殺還是不殺?”
同樣閃身躲在一旁的白亦道,冷漠的觀察了一會,嘴角突然閃起詭異笑容,輕聲冰冷道
“想不到現在的女人這麼恨,連綁架別人女兒的事都做出來了,看來最毒婦人心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看着遠處正被三五個大漢挾持着的女孩,與白亦道已經相處不少時日的端木紫宸,自然能夠看得出這個女孩已經引起了白亦道的興趣,而那些男人也必將會因爲那個女孩而失去活下去的機會。
“你去還是我去?”
“少主看上的女人,屬下不敢逾越!”
對着回答如此乾脆的端木紫宸滿意的笑了笑,白亦道眼中突然浮現陣陣徹骨寒意,用着前一次戲弄蕭昊天的神機步法,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幾個蒙面男子身後,邪笑着玩味道“下輩子對待女生請溫柔點!”
此時才發現身後有人的數名男子,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便已經感覺脖子一涼,癱軟在漆黑冰冷的地上,不在有任何反應。
“想不想讓我救你?”腳下踩着幾具還有餘溫的屍體,白亦道對着那雙通明帶着恐懼的眸子,玩味笑道。
但是此刻正被一個黑色頭套套住的女生,卻毅然的搖頭拒絕。這一點也讓白亦道感到十分意外,一般女生如果在面臨如此局面時,必然會想方設法的請求別人救自己,而此刻在白亦道面前的卻是直接拒絕,除了讓白亦道意外之外,也讓白亦道對眼前這個女生更加有了興趣。
“機會有時候只有一次,你確定你要放過這個機會?”一個神秘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力,就算是白亦道也無法抗拒,這也是爲什麼向來行事果斷的白亦道,會對眼前這個自己連容貌也沒見過的女生,再次開口確認,可想而知,外表再美的女人,也永遠敵不過讓男人有神秘感的女人。
似乎白亦道的再次開口對女生起了作用,女生突然低頭沉默了許久,之前眼中的恐懼才似乎有些散去,目光有些懷疑的點了點頭,可是從開始直至此刻,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很高興你抓住了這次機會,如果你還是繼續堅持的話,你真的就會被我繼續一個人留在這裡,等他們再派人來抓你回去!”嘴上帶着得意笑容,白亦道在女生懷疑眼神中,玩弄着手中龍刺,繞到了女生身後。
“你身上那股自然的淡淡香氣我很喜歡!”直到白亦道湊近女生的身體時,他才驚奇的發現,原來自己救下的這個女生,和傲紫盈那些自己身邊的女人一樣,帶有着只屬於各自特有的體香,這一個意外驚喜,不由開始讓白亦道這個色狼,腦子裡立刻幻想起那個黑色頭套之下,究竟藏着一張怎麼樣的容貌。
被綁在身後的雙手剛被揭開,女生便匆忙朝一邊退了幾步躲開白亦道,確定其沒有立刻繼續上前,才手忙腳亂的將那個黑色頭套從頭上摘取。
“這次意外收穫可賺大了!”在見到女生那比他幻想中更加絕世傾城的容貌後時,白亦道心中立刻冒出了這句話,當然臉上依舊沒有流露出絲毫真實的情緒,依舊保持着那般玩味笑容。
“是你自己告訴我你叫什麼,還是我替你說?”
一聽白亦道這句話,女生纔將頭稍稍擡起了一些,用着一絲剛好能夠見到白亦道最少玩味笑容的餘光,偷偷看了一會,才用着極其微弱的聲音,疑惑道“我不認識你,你這麼會知道我叫什麼?”說完還雙手抱胸,再次緊張的後退了幾步。
“沈佳儀,今年二十歲,公主基金董事會主席沈清鳳的女兒,十五歲被送去Y國皇家貴族學院後,連續五年都被評爲榮譽學生,也是唯一一個超過連續三年的榮譽學生,聽說就連不少大牌國際導演在見過你後,都紛紛想要請你演出,不過因爲你媽媽怕你身份暴露,就替你一一拒絕了,不知道我有沒有什麼地方說錯?Y國皇家貴族學院的大校花!”早已知道沈佳儀會被人綁到李家的白亦道,又怎麼可能對其的資料有一絲不明,可至於只在照片上見過其絕世般長相的白亦道,確實也被眼前真人所帶有的那照片上體會不到的氣質,所驚豔了一番。
“你是個好人!媽媽說只有好人她纔會告訴他們我的事!而且剛纔你也救了我!”沈佳儀此刻口吻突然
平靜柔弱的一句話,讓白亦道當下便傻了眼,心中暗暗問道“真不知是沈清鳳那個女人對自己的情報工作太過自信,還是年紀大了,被張兆虎這段時間迷魂了腦子,連這種話都可以灌輸給女兒!”
“好與壞沒有太多差異,都在一念之間。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只是大家把社會的法律作爲一把衡量的尺子,超過法律界限的就是做了壞事,但不能說他就是絕對的壞人。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對比性,就像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什麼事什麼人都會有它的兩面性.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好人,也不會有絕對的壞人.在好人中不太好的你確實可以當他是壞人;在壞人中不太壞的你也能將他當成好人.甚至有時候,壞人中不太壞的人比好人中不太好的人還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每個人衡量一個人的標準不同,劃分的等級也就不同,就像我剛纔在你面前殺了人,但你還是在說我是好人是同一個道理。”對於眼前像沈佳儀這種每天被培養於溫室的花朵,白亦道依舊還是採用最擅長的洗腦方式,雖然在旁人看來這是在浪費時間,但白亦道心裡可比誰都清楚,只要讓眼前這個美人胚子和自己身邊那些女人那樣聽話,所帶來的可是整整一個華夏最大的公主基金。
可是似乎這次白亦道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能夠連續成爲Y國皇家學院五年榮譽生的沈佳儀,雖然本性十分單純天真,但畢竟還是有着那五年榮譽生的超凡智商擺在那的。再次低頭想了一會後,沈佳儀十分柔弱道“如果你把我送到媽媽身邊你就是好人!”
“送你回去很容易,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既然別人已經開口求自己,白亦道也不可能白白放過這個機會,學做一個只求付出不求回報的情聖,他不屑也不想去做,這年頭講究的就是利益。
“什麼條件?”看着此刻正詭異盯着自己的白亦道,沈佳儀雖然心中已經有些不安,但爲了能夠快點見到媽媽,還是不由小聲道。
“回答我一個問題,什麼是愛情?”從一個人的愛情觀中去試探一個人是否談過戀愛,這是平常人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愛是喜歡,愛是給予和奉獻;情是兩人之間的互相吸引和傾慕。戀人間的“愛情”是純真、純正的,至善至美的,體現爲雙方在各自內心形成的對對方最真摯的仰慕,並有着渴望對方成爲自己終生伴侶的強烈願望。夫妻間的“愛情”更具體地表現爲:恩恩愛愛,和和美美,相互忠誠,相互信任,感情專一,互爲奉獻,同心同德,同舟共濟,患難與共,相濡以沫,白頭偕老。愛情是不分階級不分性別也不分種族的,那是發自內心的一種依戀,一種牽掛那就是愛情;愛情,在不同時代有不同的定義。如今定義爲兩個人基於一定的物質條件和共同的人生理想,在各自內心形成的對對方的最真摯的仰慕,並渴望對方成爲自己終生伴侶的最強烈、最穩定、最專一的感情。愛情往往會有一種想長相廝守的感覺,愛的強烈時甚至有一種離開對方就活不了,對方一旦死了,自己也想死的感覺。但在遠古的母系社會、古代的父系社會,愛情有另一種體驗,並不是單純的一夫一妻制。愛是生命的渴望,情是青春的暢想,愛情的意義在於讓智慧和勤勞釀造生活的芳香,用期待與持守演繹生命的樂章,用真誠和理解還有包容和信任去譜寫人生的信仰。愛情就是彼此喜歡的時候千方百計在一起。”從沒有過戀愛經歷的沈佳儀,企圖用着這些自己從書上看來的話語,試着矇混過去。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白亦道其實就是個無所不學其極的怪物,這樣的小花樣又怎麼可能就想騙過白亦道這隻老狐狸,若有玩味的看了沈佳儀一眼,白亦道十分隨意道
“如果是這些書上的東西,我可以自己去看,或是讓別人每天念上幾百甚至幾千遍給我聽,既然你連這麼簡單的條件都做不到,我想我也沒什麼時間在花費下去。”說完,白亦道轉身便要離開,其實白亦道已經從剛纔沈佳儀的話裡猜到她還是個沒有戀愛過的女生,沒有戀愛就說明還是個處,這一點雖然讓白亦道心中更加興奮起來,但也不妨礙他繼續逗逗沈佳儀。
“好啦!其實我沒談過戀愛,又怎麼會有自己的愛情觀,你問那麼多不就是想知道這個!”沈佳儀此時的突然轉態,再次讓白亦道陷入了意外之中。
“請問你現在是已經承認自己說謊了,還是在用此刻這種態度繼續圓謊?”說實話,這是白亦道第一次感到自己竟然也會有看不懂一個人的時候,但他不喜歡用拐彎抹角的方式去解決問題,最簡單直接的方式纔是最有機率得到真實答案的。
“我有自閉症!這件事除了媽媽之外,還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語言方面發育遲滯落後,喪失了用言語進行交往溝通的能力。非常的孤僻,不能與其他人發展人際
關係。重複簡單的遊戲活動及動作,缺乏對事物的想象力及靈活地運用它們的能力和技能。相當喜歡刻板地擺放物體的活動並希望維持環境不變,起病於嬰兒期或童年早期。自閉症的表現簡單講就是交往障礙、交流障礙、興趣和活動的侷限、智力發育障礙。”一臉不相信的白亦道,將自閉症該有的症狀一口氣講完後,立刻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輕笑道“自閉症?呵呵!你認爲我會再上你第二次當嗎?我自認視力還行,可從剛纔開始我就沒有發現你身上有任何自閉症的現象出現,下次撒謊,請講個好點的理由!”
看着白亦道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似乎沈佳儀不習慣受被人冤枉的委屈,一雙明亮的眸子立刻溼潤了起來,對着眼前的背影,絲毫沒有顧忌自己此刻身在哪裡,大聲喊道
“我從小就沒吃過帶穀類、蛋白、色素和水楊酸鹽的食物!”
原本已經對於沈佳儀這些謊言心生厭惡的白亦道,在聽完這句簡單的話後,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爲他很清楚沈佳儀此時所說的這些東西,是自閉症兒童禁忌的食物,回頭見到此刻含淚的沈佳儀。白亦道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同樣得了自閉症的姐姐,每次偷吃這些食物被爺爺發現並且斥責後,也都會含着眼淚來對自己哭訴。
“人生,其實很無奈。我們天天面對的並非是選擇題,或者是是非題,而大多是應用題。取捨的過程總略顯艱難,多少次失落,多少次失望。想起過去的年月,眼淚悄悄在不知覺中滑落。如果有如果,或許世界會是另一番模樣。但是現實是無法改變的,只有未知的未來,或許也在等待我們用眼淚去見證,一些傷感,一些愉悅。等待中,我們錯過了美好;等待中,我們遺逝了美麗;等待中,我們用淚水洗去塵埃;等待中,我們用眼淚見證歲月!一人木然矗立湖邊,望遠處迷茫的天空,霧氣仍未散去。風,何時靜止,風,打破了湖面。碧水,倒映蔚藍的天空;天空中,不見浮雲。生命,就是在等待着。我們等待出現,等待消失;等待得到,又等待失去。人生的真諦究竟爲何?等待中,我們續寫眼淚的詩。回憶過去,回首故去,有多少感動,多少感傷;無數次呼喚,無數次失望,陪伴我們最多的,或許還是不像哭泣的眼淚,或許在常人眼中,眼淚很廉價人人都可以擁有,但此刻你的淚水,讓我懂得了,使一個人信任自己唯一的方法就是信任她!”不許這就是巧合,面對白亦道這個陌生人,沈佳儀在無意間觸碰到了白亦道唯一一個弱點,女人的眼淚。
見到停止哭泣的沈佳儀,正紅腫着雙眼低着頭,白亦道揚起一個詭異笑容,附在其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只見沈佳儀的臉立刻緋紅了起來。
“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給我一個答案,答應還是不答應?”眼神充滿詭異的盯着沈佳儀,神情玩味道。
“剛纔看你還那麼討厭別人撒謊,現在你又教我撒謊,騙的還是我媽媽,你這個人很奇怪誒!”
“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看着一邊用手擦着眼淚,一邊嘟嘴抱怨的沈佳儀,白亦道強忍着去親一口的衝動,再次玩味道。
“知道了!快點帶我去媽媽那裡,要不然你那些話我等等就忘了!”
直到白亦道回想完自己與沈佳儀之前所發生的事,思慮複雜混亂的沈清鳳還在思考着赫連正德的那句話,腦海裡猜想着一切女兒和眼前這個男人可能發生的所有事。
“不用想了,你女兒說我是個好人,或許這是我聽過最好的評價,不過你怎麼看我白亦道這個人,對我來說沒有絲毫意義!”對着地上的沈清鳳玩味一句,白亦道便轉身朝着張兆虎使了個眼色,示意其陪沈清鳳母女一同離開李家,在他心裡,沈清鳳這個未來丈母孃的死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關係,但對剛由鷹幫轉型的黑鷹集團來說,可是一張最重要的王牌。
在等張兆虎同沈清鳳母女離開後,白亦道才眼神曖昧的盯着赫連正德,詭笑道
“死老頭!看不出演技還真不錯,一句話就讓沈清鳳這個老女人成那副模樣了。”
“少來死小子,沒你這個導演安排母女見面這場戲,我可沒那功夫替你泡女娃子!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這小子是從哪裡知道沈清鳳她女兒今晚會被綁來李家的?”
朝着身旁看了眼同樣面色疑惑的端木紫宸,白亦道忽然對着赫連正德大聲笑道“你不是鬼算嗎?自己回去算算不就知道了?”見到赫連正德剛想吹鬍子瞪眼,白亦道才故意拍了拍自己腦袋,故作後悔道“對了!我怎麼把你一年只能算一個結果的醜事給忘了,對不起,人老了不可怕,老了又傻了確實挺可怕的。”
“他孃的!你這個臭小子!”當赫連正德發現白亦道故意在戲弄自己的時候,立刻對着已經閃身在門口的白亦道,大聲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