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這個女人絕對摔壞了腦子。
萬穆可是冥力初境強者,踏入意境也僅差一次契機。
一個被三大族長廢了心脈、墟鼎、根基的廢物恐怕連半招都接不了。
圍觀的衆人和黎家人全都一副神情,黎清必死!
黎媚兒聽到黎清答應的一瞬間,臉都笑歪了。
原本她還怕黎清仗着一隻實力強悍的畜生今日安然無恙,沒想到竟然意氣用事答應了萬穆的比鬥。
萬穆似乎比其他人更加意外,黎清竟然真的應下。
臉上頓時涌上一股殺意,既然如此,他斷然不能失手!
黎清依舊面色平淡,走到白魂身邊,將大毛交給他。
白魂眉頭緊皺,黎清身體剛剛恢復,根本沒任何冥力,捧着大毛淡淡說道:“你沒必要和區區下等男動手,對方就是激你上當!”
黎清秀眉微挑,還是第一次看這個冷漠的小屁孩帶着主觀的情緒說話,靈動的眼睛眯起來,嘴角淺笑:“擔心我呀?放心,大家都知道的事,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這個人,必須親自了斷。”
說完,揉着白魂的小腦瓜,滿頭白髮凌亂,轉身走了出去。
白魂愣怔了一會兒,胖嘟嘟的小臉微紅,那一瞬間在她笑容下放下了所有戒備。
三個月嬉戲、打鬧、互嗆的這段日子也是他唯一開心的日子。
看着眼前一素白衣,秀髮披肩的黎清,宛如遊戲人間的仙子。
白魂眼底深處的冷漠有了一絲溫暖:“區區女人,竟敢揉本座的頭髮,她是第一人!”
若是被知曉身份的人看到,肯定驚掉下巴。
大毛坐在白魂肩膀,兩爪抱在一起,翹着小腳,表情人性化戲謔地看着他。
似是感受到大毛眼中的調侃,白魂臉上的那抹溫柔頓時消散,轉而一臉嚴肅冷漠:“大毛,你可知自己錯哪了!”
大毛愣住,一臉懵逼。
“既然對方不經打,你應該下手輕一點,遇到那種區區下等男,根本不敢跟你打,才導致你主人現在死要面子硬撐。她要是死了,我們又得回到嗜骨林。”
大毛一臉委屈,側開身子沒搭理白魂,目光卻緊盯着萬穆,一旦有意外它就立即出手打死那個男的。
萬穆並不自知,還在爲自己的小算盤沾沾自喜。
“嘴都笑咧開了,還不出手!”黎清一臉無奈,不得不出聲提醒。
萬穆回過神,收起那副嘴臉,面露兇狠。
濃郁的冥力佈滿周身,他要一拳打扁這張令他厭惡的醜臉。
毫無預兆,萬穆直接出手,速度比之前黑甲首領還要快,偷襲!
堂堂皇室,還搞偷襲,不講武德!
黎清卻不意外,她早就不把萬穆當個人看,這種事,對方一看就經常做。
隨手從五彩斑斕的箱子內掏出一件東西,直接硬碰硬和萬穆對轟。
一聲巨響,黎家靈堂的白綾紛紛摔落,在擁擠的門前揚起一陣塵土。
集萬穆全力的一擊,外加偷襲,所有人都伸長脖子期待看到結果,黎媚兒更是直接從後面跑到前面來,滿目期待。
揚塵散去,隱隱看到兩道身影站立。
黎媚兒率先看清,黎清並沒有想象中重傷倒地,竟然安然無恙地站着,目光還帶着一絲鄙夷。
衆人驚愕,黎清竟然一點事沒有,反倒是萬穆,臉色蒼白,看起來不太妙。
“不可能!”黎媚兒忍不住吼道,“這個女人一定用了什麼詭計,一定又偷食禁藥!”
黎媚兒距離初境還有一步之遙,深知萬穆和黑甲首領的實力。
眼下竟然都拿黎清這個廢物無可奈何,甚至敗在她手中,這怎能不令她激憤。
黎清緩緩看向黎媚兒,臉上的笑容陡然凝固,情緒不受控制的憤怒,這張臉,她太熟悉了。
自己臉上和身體的一切痛楚都來自這個女人,黎媚兒沒那麼大能量主導那件事,但卻是這一切的開端。
黎清平復下情緒,嘴角重新掛上笑容:“這不是我的好堂姐嗎?我也想順姐姐的意,可惜,我根本就沒使用冥力,你所說的又食禁藥從何而來?”
黎媚兒被黎清笑得心裡發慎,趕緊看向萬穆,只見後者沒有任何反應,心知自己的猜想站不住腳。
黎清收回目光,懶得和她掰扯,她們來日方長,慢慢算。
萬穆兩手藏在後背顫抖,要不是身上有寶物卸力,剛纔那股力量已經把他轟飛出去。
他的目光緊緊盯着黎清手上之物,力量來自那把大錘子。
見識不淺的他心知那把錘子定是高階武器,竟能越級戰鬥。
黎清這次回來,身上藏了許多謎團,根本不像之前那個傻傻的丫頭,雖然實力強橫,卻被他玩弄在掌心之中。
而眼前這人,一臉笑意,卻觀之不透,二階猛獸,怪力鐵錘,這三個月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萬穆自顧自沉思,黎清甩着手中的大錘喊道:“姓萬的,還有兩招!”
萬穆眉頭緊皺,進退兩難,暗生後悔,明知不敵只能硬着頭皮上。
白魂見危機緩解,看到大錘子心下暗道,又是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之前也在黎清手中吃過一次虧,不過不是錘子,而是不知哪裡來的四階血獸,大毛就是那次被拿下的。
另一邊,萬穆已經出手第二招,比起第一招的氣勢要弱了許多。
“無敵打狗錘!”
黎清在衆目睽睽之下,怒喊一聲,直接一錘子打出去,雷聲般轟鳴。
萬穆被震得頻頻後退,聽到那道喊聲,面色鐵青,竟敢罵他是狗!
可惜勝負已定,他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還有一招!”
萬穆彎起一抹危險的弧度,黎清今日已經奈她不得,二階怪物也打不過,目光頓時發現新大陸。
跟隨黎清一起的還有一個小孩!
他寧願毀約也不要一敗塗地,神色陡然一變,狠戾一笑。
扔下黎清,直接對白魂出手。
黎清面色大變,沒想到萬穆竟然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對一個孩子出手。
想到白魂出事,心底莫名閃過一絲慌亂。
她根本來不及阻攔,還是掄起大錘追了上去,怒喝:“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