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那天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還想撮合李偲和陸旭來着呢。
溫靳辰也是沒有理解元月月這樣的疑惑,他蹙眉:“和李偲有什麼關係?如果他們能擦出一點火花,同居這麼長時間早就已經在一起了。”
元月月成功被溫靳辰轉移了思緒,她伸手,用手肘撞了撞溫靳辰,挪揄着說道:“你怎麼知道人家沒有擦出火花,這孤男寡女的在同一間房子裡,搞不好人家都已經睡了好幾個晚上了。”
溫靳辰一想到陸旭對李偲的態度,立馬搖頭,很堅決地說道:“不可能,陸旭不是那樣的人。”
元月月嘿嘿一笑:“那我倆就拭目以待,看看是我的猜測是對的,還是你的猜測是對的。”
“肯定是我的猜測是對的。”溫靳辰說得很自信,“如果陸旭和李偲真的有什麼的話,陸旭是絕對不會答應去相親的。”
元月月一怔,溫靳辰這話說得也挺有道理的。
不過,元月月還是堅決自己的猜測,有些耍賴似地開口:“我不管,我說他們有貓膩就是有貓膩。”
“好。”溫靳辰寵溺地吻了吻元月月的額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元月月低頭一笑,她似乎能猜測得到李偲爲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給溫靳辰檢查。
“不過,這一碼事歸一碼事,你還是不能讓你兄弟只顧自己的幸福,忘記你的事了。”元月月還是多說了一句。
溫靳辰點了點頭,答應了。
溫靳辰和元月月這兩人口中議論的人,此刻正坐在會議室裡,當衆打了一個噴嚏。
“陸總,這打一個噴嚏,該不是表示了有佳人在想念。”陸旭的秘書難得的調侃了他一句。
陸旭將桌子上的文件整理好,板着一張臉:“散會。”
見陸旭不搭腔,陸旭的秘書也不再多嘴。
陸旭邁着長腿,往辦公室裡走去,剛推開門,就看見了李偲。
李偲正翹着二郎腿,坐在他的辦公桌上。
她的視線,正緊緊地盯着桌子上那一大束嬌嫩欲滴的玫瑰花。
“你怎麼來了?”陸旭開口打斷了李偲的沉思,反手將門給關上了,“不是給你放了大長假,讓你好好休息嗎?”
“在家很無聊,逛街的時候路過公司,就來了。”李偲收回自己看玫瑰花的視線,將懷疑,傷心等所有負面情緒藏在心裡。
陸旭不解:“商業街離公司不算近,你只是路過?”
李偲沒有回答陸旭的話,她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動作很瀟灑,令人賞心悅目。
李偲走到陸旭身邊,笑眯眯地說道:“吻我。”
陸旭眉頭擰了起來,他看不出現在李偲是說真話,還是玩笑話。
看着李偲的紅脣,和玫瑰花一樣嬌嫩又水潤着,彷彿在誘人一親芳澤。
陸旭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幹,他想,一定是開會的時候說太多了。
他繞過李偲,沒有聽她的話。
“我說了,吻我。”李偲伸手拉住陸旭的手臂,態度有不容拒絕的強勢。
陸旭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不吻……我可就不保證自己還願不願意爲陸衍宸開刀了!”李偲隨口說着,語調像是在耍無賴。
陸旭按了按自己有些疼痛的太陽穴,終究還是在李偲的壓迫下,微微低頭,在她的脣上輕輕觸碰了一下。
兩脣觸碰,彷彿是觸電般,讓陸旭心頭一顫。
陸旭迅速退開,他退開後還下意識擦了擦嘴,好像要將全身那奇怪的感覺都給擦掉。
李偲看到陸旭擦嘴的動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走到那束玫瑰花面前,從裡頭抽出一支玫瑰花,“這麼討厭和我接吻,收別人的花卻收得這麼自在?”
李偲好像有點不開心,陸旭仔細想了想,他也沒有做出讓李偲不開心的事情,那李偲不開心就是因爲別的事了。
陸旭走到李偲身邊,抽走李偲手裡的那支玫瑰花,重新插進了花束的空隙裡。
他說:“這花我沒收,等會要退回去。”
有時候呢,陸旭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一個動作可以讓李偲火冒三丈,一句話又可以將她的怒火全部澆滅。
李偲好像故意和陸旭作對一樣,將他重新插好的花又抽了出來,還放在右手中把玩着。
她輕佻地說道:“姑娘送給你的好意,你退回去不就打人家姑娘的臉嗎?”
陸旭看到李偲右手轉花的動作,好像在家裡經常看見她練習手術刀的場景。
他挑眉,冷聲:“打不打臉我不知道,不顧我的意願強行塞花給我,就是她的不對了。”
陸旭不喜歡花,從相親那天開始,每天早中晚都有一束火紅的玫瑰花送來,讓他這幾天成爲了公司裡的話題。
這種被強迫的感覺,陸旭很不喜歡。
李偲“誒”了一聲,她想起第一天送薔薇花準備告白的時候,也是強塞。
難不成,陸旭在說她?
一有這個猜測,李偲立馬搖頭,不對不對,陸旭沒有這麼委婉。
李偲慵懶地躺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雙腳搭在扶手上,聞了聞玫瑰花的花香,語氣平淡地問道:“送玫瑰花給你的人,是誰?”
陸旭將剛纔開會的資料放下,然後喝了一大杯水,這纔回答:“之前你買過花的那個店主送的。”
細微的“喀嚓”一聲在辦公室裡響起,好像有什麼斷裂了。
李偲慢悠悠地將手裡斷裂的玫瑰花丟開,似笑非笑的看着陸旭,輕啓薄脣:“我還不知道,那個花店店主什麼時候勾搭上你了?”
李偲的聲音帶着點質問,陸旭也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很認真甚至有點抱怨地說出三個字:“因爲你。”
因爲你?
李偲詫異地看着陸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問了一遍:“因爲我?”
陸旭點頭,細數李偲的罪狀:“要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被傳出喜歡收集亂七八糟東西的嗜好,要不是因爲你沒事去買什麼花,我也不會去抓那個小偷,更加不會……”
陸旭說着說着,就頹然地按住自己的腦袋,繼續說道:“更加不會現在被逼着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