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看着喬素素,雖然他不否認,她說的確實是事實。
喬素素長得很漂亮,這種美,是種喧賓奪主的美,讓人一看見她,根本就還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就會先發出“她好漂亮”的讚歎。
她小的時候就很漂亮,現在長大了,五官變得更精緻了。
“你看什麼看!”喬素素用雙手將自己的胸口捂住,“色狼!”
“你再污衊一句,我不介意直接將你丟到湖水裡去。”溫暖斂聲。
喬素素嚇得縮了縮脖子,衝溫暖笑了笑,再舒展舒展脛骨,來回打量着他。
溫暖被喬素素看得很不自在,移開視線,忍不住冷聲:“你看什麼?”
喬素素回過神來,索性再往前走幾步,更加仔細的看着溫暖。
彷彿是有幾萬只螞蟻在山上來回爬,溫暖想往後躲,卻被喬素素的目光鎖定,好像躲到哪兒都逃不開她的目光似的。
“你……臉紅了?”喬素素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語氣。
溫暖結舌,他是感覺身體的熱量加深了些。
好熱!
“你是個正常的男人嘛!”喬素素很有興趣的墊腳,與溫暖對視着,“既然是個正常的男人,昨晚我都栽在你手裡了,而且,我還長得這麼漂亮,就躺在這張牀上,難道你就只在牀邊看了我一整晚嗎?”
溫暖一愣,好奇喬素素的腦回路爲什麼會是這個。
“我沒魅力了嗎?”喬素素有些着急,“恩?回答我!是不是我真的長得不入你眼?我現在變得很難看嗎?那我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看着喬素素這麼着急的模樣,溫暖的額頭是一片黑線。
這個女人……她是個瘋子嗎?“都怪你啦!”喬素素氣得直跺腳,“非得要我去上什麼鬼班!這下好了,害得我天天沒睡美容覺,皮膚肯定鬆弛了,還會有黑眼圈,以前的素顏女王,現在連化妝都醜了吧!嗚嗚嗚——姓溫的,你最好祈禱
哪天別栽在我手裡,我絕對不會對你心慈手軟的!”
溫暖冷眼看着喬素素,她在喋喋不休的罵他,還是當着他的面。
可他卻不覺得氣憤,反倒,有幾分享受。
小時候那種被她數落又被他救的感覺,他以爲自己再也感受不到了。
卻沒想到,他們還能遇到。
“說完了?”溫暖白眼,“說完了,我可以去吃早餐了?”
喬素素一愣,望着溫暖去吃早餐的背影,她摸了摸早就已經空了的肚子,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餐桌上,擺了兩個碗,喬素素很不客氣的就開吃,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
溫暖暗看了喬素素一眼,不動聲色的將她愛吃的東西擺在她那邊,然後,繼續淡然的吃飯。
“我問你啊。”喬素素邊吃邊說話,“是真的……對我一點兒心動都沒有嗎?不是說要你喜歡我啦,是那種,正常的男人對女人的慾望,難道沒有嗎?”
“恩。”溫暖應聲,“沒有。”
“完了完了!”喬素素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東西,“我得趕緊睡幾個美容覺補回來才行!是不是得去打什麼美容針之類的?我才這麼年輕,二十歲都沒有,我的花樣年華纔剛剛開始,我不想現在就變醜啊!”
“不許去打針!”溫暖沒好氣的制止,“你對自己的長相就這麼沒自信嗎?”
“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對我都沒有任何慾望了,要我還怎麼自信啊?”喬素素沒好氣的怒聲。
“如果這麼希望我碰了你,剛纔睡醒的時候,怎麼擺出一副喊打喊殺,要跟我拼命的狀態?”溫暖質問。
喬素素一愣,發現自己好像也確實挺糾結、矛盾的。
“這個……”喬素素眨了眨眼睛,“你得對我有非分之想,但是及時忍住了,這纔是我們相處的正確打開方式啊!如果對我沒有任何異性的衝動,那肯定就是我魅力不夠嘛!”
溫暖的脣角勾了勾,看着喬素素,讓她不由地有些心虛地放下筷子。
“怎……怎麼了?”喬素素小聲。
“我對你你沒有非分之想,是因爲我是個太挑剔的男人,我對女人的要求,可不僅僅是長相而已。”溫暖沉聲,“如果換做別的男人,肯定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頓了頓,他再繼續出聲:“所以,不是你沒有魅力了,是我要求太高的原因。”
“是嗎?”喬素素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臉上,“是你的原因,不是我的原因咯!我依然很漂亮的!會迷倒萬千少男少女的!”
“是!”溫暖應聲,“現在,可以安靜吃飯了嗎?”
喬素素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再跑去照了照鏡子,然後,再回來繼續吃早餐。
溫暖無奈的搖頭,這丫頭,對自己的顏值竟然那麼在意呢!
沉沉地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事!
吃過早餐,喬素素癱在沙發上,見溫暖在廚房洗碗,她也沒有要去幫忙的意思。
吃飽了,就犯困了。
但是,爲了保持身材,她得活動半小時才行。
溫暖在廚房看着在院子裡活動脛骨的喬素素,他不由地笑了。
他還以爲,她會有點兒眼力勁兒的來幫他收拾呢!
沒想到,竟然是個完全吃白食的傢伙!
將碗筷都收到消毒櫃裡之後,溫暖向喬素素走去,太陽落在她身上,照耀着她的小臉,打出完美的光影,美得就像是從仙境裡走出來的仙女。
悄悄靠近,溫暖忽然出手,喬素素反應也很快,對於溫暖試探性的攻擊,她一點兒也不吃虧。
溫暖暗中點頭,喬素素這樣的反應能力,他比較欣慰。
至少,在一般的情況下,她至少有逃生的本能。
及時收手,他知道她這些天肯定累壞了。
“喬素素。”溫暖輕聲,“你昨天,怎麼會被下藥?”
喬素素一愣,看着溫暖,眼裡閃過抹深深地什麼。
“以你偷竊的閱歷,加上你的反應能力,竟然會中那麼淺顯的陷阱嗎?”溫暖問,語調裡,有幾絲懷疑。喬素素聳聳肩,再輕道:“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