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溫靳辰的話,元月月的心懸到了嗓子口。
他這是……在提醒她,如果有秘密就要告訴他嗎?
看着他真摯的眼神,她的小手不自覺地收緊,薄脣微張,有些話想說,有些話,又不敢說。
她只想生活就此安靜點兒,不想再生出任何變故,而如果她的身份被拆穿,生活還能安靜嗎?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可她隱瞞着他的秘密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隨時會爆炸。
“大叔。”她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回來,“我……我再想會兒。我瞞着你的事情,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我還……需要時間來鼓起勇氣將這件事說出來。”
溫靳辰的眉頭動了動,她終於承認她有秘密瞞着他,還願意考慮親口告訴她,倒也算是他們之間的更進一步。
他並不想逼得她太緊,畢竟,他也有瞞着她、沒讓她知道的事情。
“好。”他應聲,“我等你願意告訴我的那天。”
她輕輕一笑,再嘟噥着說:“我下次再也不會這麼傻乎乎的去相信他們了!不過,你不要怪爺爺,他也是爲了你好,誰不希望自己的孫子找到一個既很能幹又很聰明的老婆呢!是我自己不夠優秀,沒有達到他的標準。”
聽言,溫靳辰的俊臉僵硬地動了動,黑眸裡攢動着濃濃地深情。
內心一陣柔軟,他再次將元月月抱進懷中,輕輕地吻上她的腦袋。
她這麼善良,在這種時候,想到的竟然是讓他不要去怪爺爺,讓他怎麼能不心疼她?
“你能成爲我妻子、成爲爺爺的孫媳婦,是我們溫家人的福氣。”他輕聲,“月兒,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嗎?”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擡眸打量着他,問:“你是說真的?沒騙我啊?”
“當然不是在騙你。”他滿眼笑意,聲音也格外溫柔,“你看我什麼時候特意說過好聽的話去討好別人?”
他的這個理由倒是很能讓她信服。
“哈哈哈哈——”她的快樂很輕易地就顯現在臉上,“大叔,很少有人誇我耶!”
他揉了揉她的額心,嘴角彎起一抹俊逸的笑弧,見她依舊這麼快樂,他才終於放下心來。
他們之間,終於算是雨過天晴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溫靳辰以養病爲由,一直陪在元月月身邊,兩人還真的手牽手走出去約會,再甜甜蜜蜜地回來,做了好多情侶之間纔會做的事情,小日子過得特別愜意。
可日子就是過得太愜意了,愜意得元月月快要承受不住,天天扶着痠痛的腰求那個霸道的男人放過她。
這幾天,溫靳辰太閒,閒得只要有空閒時間,他和元月月享受夫妻之事。
這可苦了元月月。
她寧願去上課、上班,也不要被冠以照顧他的名義,整天履行妻子的義務。
他那麼強悍地健碩,有力地橫衝直撞,誰敢再說他生病了、需要照顧,她都想打人!
現在真正需要休息的人是她好不好!
尤其是,他每次要她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措施,她好擔心自己會懷孕。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去當一個母親,還想爲自己的學業和事業打拼幾年,二十歲就做母親,似乎有點兒太早了。
可她又不敢長期吃避孕藥,她的痛經好不容易依賴桂姨的補藥湯好多了,聽說吃避孕藥會打亂女人的生理期,她可不敢拿自己的身體亂開玩笑。
她已經沒辦法拒絕地成爲了他的人,她總能暫時拖延一下,先不要孩子吧?
她該想個什麼辦法,讓他主動去買避孕套呢?
元月月想了好幾天,終於,她在網上看見了一個有關“藍精靈”的笑話段子,然後,她就想到了一個好計策。
她決定,今晚一定要實施!
入夜,吃過晚飯之後,溫靳辰照例去書房處理公事。
依照這幾天的慣例,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會從書房出來,然後,開始他的“吃妻之旅”。
元月月坐在房間,心都跳到了嗓子口,忐忑不安地不時盯着門口,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每天都被他那樣瞎折騰,她是實在沒有力氣了啊!
就不能哪天晚上是他們倆能安安穩穩睡一覺的嗎?
他們總該有一天休息吧!
就算是新婚,也不至於天天都要有過一番那樣的極限運動之後才能睡覺吧?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其實很想找出一點兒疲憊的痕跡,來埋怨他,都沒有好好照顧她。
卻沒法反駁他說過的,在他沒日沒夜的滋潤下,她現在皮膚變得更好了,眼睛更加有神了,渾身散發出一股迷人的女人味。
真該死!
人身體的構造爲什麼要這麼奇怪?
想起他對她說那些話的場景,她的臉不自覺地紅透,水眸裡透着流轉着層層波光,格外惹人憐愛。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推開,元月月嚇得渾身輕輕一顫,立即回眸看過去,進來的,果然是那匹餓狼。
溫靳辰站在臥室門口,視線落在她臉頰那抹若桃花瓣的紅暈上,那張漂亮的小臉蛋此刻正散發着一股誘人的嫵媚,讓人想要盡情地疼愛她。
他很滿意她此刻的狀態,想到今晚又可以飽餐一頓,不由心情大好,周身散發着英俊勃發的帥氣。
她慌張又窘迫,他這纔剛進去書房沒多久,怎麼就出來了?
她還沒有完全想好該怎麼說服他呢!
眼看他邁步靠近,她忽然起身,動靜極大的將凳子都差點兒踢到,很誇張地在原地跳了跳,很明顯是在心神不寧。
但是,想到她身上揹負的重任,她就必須得與他對抗才行。
“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羣藍精靈,它們活潑又聰明,他們調皮又靈敏……”
她忽然就張嘴唱歌,發出聲音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被嚇到了——空寂的臥室迴響着她的歌聲,顯得那麼突兀。
老天!
這個辦法好像一點兒都不好呢!
可是,她都已經開始了,哪裡有臨時退縮的道理?
她必須得繼續下去。
反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