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溫良夜淡淡啓脣,來回打量着厲少衍,再問:“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只不過是和元月月長得很相像而已,也會升起你的同情心?”
“厲先生,求你救我!”元思雅哭着喊,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厲少衍的心裡涌起濃濃地不忍,再看向溫良夜,輕道:“我分得清楚她和月兒,只不過,你留下她,也沒有很大的用處吧?”
厲少衍認爲,如果溫良夜要打擊溫靳辰,其實,元思雅是他最好的籌碼。
當初,如果溫良夜一聲不吭的用元思雅將元月月換了,然後等時間長一點兒再揭穿這個秘密,溫靳辰受到的打擊應該會更大才對。
可是,溫良夜卻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元思雅困在家裡。
這一切,難不成是因爲……溫良夜對元思雅動了真情?
溫良夜的周身涌起強悍的氣魄,直接對準厲少衍和他身後的元思雅,薄脣微張,發出的每一個音節都帶有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戾:“少衍哥,原來,這就是你與我合作的誠意。”
元思雅嚇怕了,不停地向厲少衍求救:“厲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帶我離開這兒!”
她緊緊地抓着厲少衍的衣服,如鬥糠篩的身子彷彿隨時就會倒下,她好希望自己能寄生在他的衣服上,跟着一塊兒離開,逃離這個魔窟。
厲少衍的事情,她聽溫良夜或多或少地提過一些,知道厲少衍很喜歡元月月,她想,或許他會看在元月月的面子上,帶她離開。
厲少衍在心底嘆息了聲,回眸看着元思雅,淡淡一句:“很抱歉,我不能帶你走。”
元思雅抓住厲少衍的手忽然鬆開,緊接着,她又立即抓緊他,哭道:“我是元月月的姐姐,如果你想要和她在一起,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現在月兒也很危險,如果在你和她之間只能救一個,我選擇救月兒。”說着,厲少衍就將元思雅的手撥開,動作顯得清冷又無情。
元思雅顫慄了眸光,瞪大了雙眼,忽然就往門口跑。
她一定要逃出這兒,再也不想待在溫良夜身邊了!
溫良夜大步向前,保鏢將元思雅攔住,她還在拼命的掙扎。
溫良夜走過去,直接抓住元思雅的胳膊,幾乎是將她擄了起來,就帶着她往二樓走。
經過厲少衍身邊時,溫良夜冷道:“我現在有事,就不招待你了,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說着,就將元思雅帶往臥室去,免不了要對她進行一番牀上的折磨。
元思雅拼命的喊叫,又哭又罵又喊,那麼慘烈,那麼絕望。
厲少衍低眸,看着手中落下的元思雅的眼淚,大掌揪成了拳頭,心裡狠狠地刺痛着。
他只能離開,逃跑似的,離開這個地方……
雨一直下個不停,休整了兩天,裴修哲按照溫良夜佈置的計劃,要將整天找人的溫靳辰帶偏,讓他離元月月越來越遠。
溫靳辰開着車正準備去找元月月,手機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來電人是他派出去的保鏢。
“裴修哲出動了,看起來,像是去找少奶奶。”保鏢輕聲。
溫靳辰的眼睛微微一眯,聽到“少奶奶”三個字的時候,他周身的冷意透着猖狂的怒氣。
那個可惡的女人,等找到她之後再和她算賬!
掌心一陣刺癢,他是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把裴修哲的方位給我。”溫靳辰冷聲吩咐。
裴修哲在家裡窩了那麼久,誰也不聯繫,只是去過溫良夜那兒一次,不知道他此刻會不會是真去找元月月。
保鏢應聲,將裴修哲的座標發到溫靳辰的手機上,然後,再集合兩名兄弟,就和溫靳辰一塊兒跟蹤裴修哲。
裴修哲沿着自己當初帶元月月離開的方向開車,要讓溫靳辰誤以爲他就是來找元月月的。
其實,元月月目前被藏的地方,和這條路根本就是兩個方向。
他的任務是讓溫靳辰混淆,讓溫靳辰不能那麼快地找到元月月。
一想到自己也可以讓溫靳辰吃癟,裴修哲就很開心。
他還在期待着,期待自己將溫靳辰與元月月拆散之後,蕭詩韻就會和他在一起。
哪怕她不願意,他也相信,溫良夜有的是辦法讓蕭詩韻妥協。
終於可以抱得美人歸,裴修哲躍躍欲試,心情也不自覺地就變得異常愉快起來。
裴修哲一直開着車往前,一直到開了好遠之後,纔將車停下。
他下車,慢悠悠地給溫靳辰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裴修哲就以很得意的口吻說:“別跟蹤我了,出來吧。”
“哦?”溫靳辰揚聲,“你知道我在跟蹤你?”語氣裡是很難懂的深意。
“我當然知道!”裴修哲眯起眼睛笑,“這兒這麼偏僻,不會有什麼人打擾,我們還可以好好談談呢!”
“不如,你走到我這兒來?”溫靳辰淡笑着提議。
裴修哲在心裡犯嘀咕,他覺得,怎麼溫靳辰知道跟蹤失敗,都沒有一點兒敗興呢?
這個男人,有時候簡直讓他嫉妒到抓狂。
裴修哲不得不承認,溫靳辰是優秀的,優秀到那麼耀眼,彷彿是老天爺的兒子,把什麼優秀的本能都賜給他了。
這份榮耀,是天生的,越嫉妒,越是讓自己無奈。
想了會兒,裴修哲決定要去見見溫靳辰,要去看看他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裴修哲有些挫敗,他想象中的溫靳辰會被他矇在鼓裡耍的場景竟然完全沒有出現,尤其是聽溫靳辰的聲音,彷彿還透着一股幸災樂禍的笑。
這實在是讓他費解。
裴修哲沒有開車,直接向後走,走了沒多遠,就看見一輛車停在那兒。
司機並不是溫靳辰,裴修哲再湊近,快接近車子的時候,車門打開,楊鵬走了下來。
裴修哲不由再湊上前往車裡看,裡面竟然完全沒有溫靳辰的人影。
“裴修哲,你慌了吧?”楊鵬笑得很深邃,“就你那點兒智商,還想和我們老闆鬥嗎?”
裴修哲就緊拳頭,掩飾自己的慌張,冷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