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元月月瞪大雙眼,重複着剛纔聽到的話:“我爸將姐姐許配給溫良夜?還單方面宣佈她沒有失蹤?”
“原來是真的不知道呢!”蕭詩韻的眼裡劃過一抹得逞的壞笑,“看樣子,辰還是什麼事情都瞞着你啊!關於你姐姐的事情,你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說着,她再補充一句:“呵!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忙着公事,忘記告訴你了;還是忙着和葉芷瑜舊情復燃,沒時間告訴你。最新最快更新我去看過他們倆進進出出的模樣,確實挺配啊!”
“我覺得自己和辰站在一起更般配。”元月月是陳述的語氣,“畢竟,能夠讓辰笑得開心的人,是我。”
話音落下之後,她才恍惚發現,自己和溫靳辰在一起待的太久,連說話的語氣都像他了。
心中不免有些竊喜,畢竟,像他可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呢!
“果真是變得有信心了呢!”蕭詩韻隨意地看了眼元月月,眼底藏着深深地羨慕,“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你不再是三言兩語就能被擊倒的人了。”
元月月淡淡一笑,如果她還沒有一點點兒成長,估計溫靳辰會吐血吧!
“你還沒有死心嗎?”元月月問蕭詩韻,“其實,你不覺得,就算你將我趕離辰的身邊,對你也不會有很大的幫助嗎?如果他完全沒有跟你在一起的想法,你爲什麼不祝福他跟一個讓他幸福的人在一起呢?”
“知道我爲什麼要來見你嗎?分明很多事情,我可以直接在電話裡跟你說。”頓了頓,蕭詩韻再輕聲解釋:“因爲,如果好久不見你,我還會有些想念。至於我和辰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你操心,你好好管好你自己就好了!當然,你還可以抽空管管元思雅,也可以問問溫靳辰,元思雅現在究竟過得怎麼樣。”語氣裡富有滿滿地深意。
聽言,元月月的心重重一顫,來回打量了蕭詩韻一圈,總感覺她知道很多內幕似的。
她也很着急地想知道元思雅的事情,但溫靳辰每次都說,他會處理好,會還一個健健康康的元思雅給她。
所以,她都不能多問。
但是,元思雅要和溫良夜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也不告訴她呢?
尤其是元嘉實,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分明還沒有找到元思雅,怎麼能說找到了呢?
還不等元月月開口問出疑惑,厲少衍忽然出現,拉着她的手,急道:“上車!”
“護花使者來了呢!”蕭詩韻衝元月月擠了擠眼睛,感嘆道:“其實有些時候,我還真是挺羨慕你的。”
元月月看向厲少衍,再看向蕭詩韻,沒來得及回話,厲少衍就扼住她的手腕,將她帶上車。
蕭詩韻衝元月月揮了揮手,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深邃,大紅色的口紅將她的嘴脣染得鮮豔,冷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幽深恐怖的感覺。
元月月的後背涼涼的,蕭詩韻給她帶來這麼重大的消息,讓她瞬間就亂了方寸,心都緊到了嗓子口。
坐在副駕駛上,元月月看向開車的厲少衍,急道:“厲大叔,你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還直接將我帶上車?”
“爲什麼要和蕭詩韻說話?”厲少衍出口就是指責,臉色黑沉地表現出濃濃地不滿,“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聽別人的話,你只需要相信辰就可以了。”
“看來……”元月月低眸,俊秀的小臉都皺在一起,“蕭詩韻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因爲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厲少衍纔會這麼着急地將她與蕭詩韻的距離拉開,不讓她聽到更多。
“不要相信她。”厲少衍的眼裡閃過些不自然,“她的話,只會帶偏你的思緒。”
“那麼,你告訴我吧!”元月月看着厲少衍,臉上涌着深深地希冀,“我姐姐真的要和溫良夜結婚了?爲什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是……已經找到我姐姐了嗎?否則,我爸怎麼敢宣佈這樣的事情?”
“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厲少衍冷聲,並不想對這件事情有過多的解釋,“你姐姐的事情,交給我和辰處理就好。”
“爲什麼每次都都是這句話?”元月月不解,“因爲我會壞事嗎?”
“因爲大家都在保護你。”厲少衍壓低了語氣,“大家都希望你過得好。尤其是辰,他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傷害到你。”
聽言,元月月呼吸一窒,眸光黯淡下來,輕咬脣瓣,心裡像是壓了一塊重重的大石頭,讓她連呼吸都不順暢。
她知道溫靳辰的好意,也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幫他處理事情,所以,即便她已經擔心得元思雅快要抓狂了,她也不在他面前多問一句,總是會擺出一副相信他能處理的模樣。
可是,現在,她已經按捺不住了。
“姐姐不能嫁給溫良夜。”元月月喃喃着,“我爸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有什麼權利決定姐姐該嫁給誰?不行!我得去找他!問問他到底在抽什麼風!”
“月兒。”厲少衍厲聲,將車停在路邊,“你冷靜點兒。”
“我知道你們都是想保護我,可是……”她的眼眸裡涌出些些地溼潤,“可是,哪怕能讓我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也好啊!我不希望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在辰頂着很大的壓力時,我還在沒心沒肺的笑着享受生活。”
“你的笑容就是最大的治癒良藥。”厲少衍扶住元月月的肩膀,與她對視,“即便他頂着再大的壓力,只要看見你在笑,他就能堅持下去,最終度過難關。”
“可是,我姐姐她……”
“有些事情已經無法避免。”厲少衍輕聲,“她被溫良夜囚禁了那麼久,他不會放過她,現在無論他們結婚或者不結婚,暗中都有更大的陰謀。而即便我們救她出來,她能得到的,也只有自由而已。”
元月月渾身重重一顫,臉色也跟着變得蒼白,小手不自覺地揪成拳頭,濃郁的不安在她的心裡亂竄,浸入骨髓、融入細胞,一股冷意從心尖升起來,慢慢地延伸,讓她的整個身子都變冷了。
尤其是想到元思雅被綁走時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就更加害怕,總覺得自己虧欠了元思雅,享受了本該由姐姐享受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