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厲少衍顯然已經慌了神,將宋菀佳抱得更緊,“是我不好。”
宋菀佳咬緊牙關,不想讓自己哭出聲來,卻沒有辦法的越來越悲痛。
她哭着搖頭,將厲少衍重重推開,瞪着他,滿腹的委屈和牢騷想要說,耳邊卻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一切都是她自己貪婪造成的,他並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
“菀菀……”
厲少衍的心都揪了起來。
她的臉上全是淚水,哭得憔悴又狼狽,那分明難受卻又隱忍得很小聲的哭聲,就像是電鋸一般,一直折磨着他的心。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或者對我負責,你能給我這個名分,讓我吃穿不愁,就已經對我很好很好了。”宋菀佳哽咽着,“我們原本就只是相互需要,更像是合作人的關係,沒有別的。”
深吸一口氣,她再繼續說:“沒什麼別的事,我先睡了,明天還要上班。你放心,當你需要妻子來應酬的時候,我隨時都會配合,你什麼時候找到更好的人選,跟我說一聲就好了,我會在一小時內收拾東西離開,不會多要你一分錢。”
說着,她就起身,轉身就像臥室走。
“不是你想的那樣!”厲少衍喊出聲,“菀菀,我們的關係其實……”
“你是個很好的丈夫。”宋菀佳打斷厲少衍的話,“除了不愛我,沒別的毛病。”
話音落下,她加快腳步就向臥室裡跑。
厲少衍起身追,卻只聽見一聲關門聲,緊接着,臥室裡就傳出宋菀佳嚎啕的哭聲。
擡手,想敲門,他終究是放下,站在原地,眸光是死寂的一片。
一扇門,將厲少衍和宋菀佳完全阻隔,或許有很多方式可以讓他們倆在一起,但如果彼此的心沒有靠在一起,就算是人在一起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厲少衍的大掌捏成拳頭,他心知肚明,自己同意娶宋菀佳,絕對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其實他是經過慎重考慮的。
雖然他考慮的時間很短暫,但他考慮出來的結果,他從來就沒有後悔過。
哭聲慢慢變小,他轉身,走到廚房去,打開冰箱一看,有一些菜在裡面,他手法很熟練的開始做飯。
菜香味在整個房間裡飄散,厲少衍將飯菜盛在桌上,衝不停搗亂的喵嗚和嗚喵吩咐道:“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說着,他就將喵嗚和嗚喵放在窗臺上,兩個小傢伙順着路沿開始走,很順利的就走到宋菀佳的臥室。
厲少衍的眼裡閃過一絲滿意,所以有時候,家裡養兩隻寵物也是很不錯的!
聽見貓的叫聲,宋菀佳看向窗戶旁邊,見它們都眼巴巴的瞅着她,她的心一緊,趕緊起身,將窗戶輕輕推開,將它們倆抱進來。
“怎麼玩到這兒來了?”宋菀佳嘀咕着,再望向門口,眉宇之間有着深深地愁緒。
她早就聞到飯菜的香味了,也實在是餓了,又好奇是不是厲少衍在做飯,卻一直放不下面子出去。
如今,有兩隻貓在,她是不是也有藉口出去了?
左思右想,她快要將自己的頭都揉爛了,終於拗不過自己的肚子,她抱起叫個不停的喵嗚和嗚喵,硬着頭皮走出去。
見宋菀佳出來了,厲少衍的脣角向上一勾,速度很快的走到她身邊,防止她繼續逃回去。
“吃點兒飯吧?我剛做的。”厲少衍的語調裡透着飽滿地濃情。
宋菀佳不由望向餐桌上,四個菜,只是一眼,就知道肯定很好吃。
這幾天,他們基本都在外面吃飯,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做早餐很好吃,卻沒有想到,原來他做飯這麼棒啊!
老天!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
被他愛上的女人,得有多幸福啊!
“來。”厲少衍邊說,邊將宋菀佳懷中的兩隻貓抱到地上,牽起她的手,就走到餐廳去,“嚐嚐看。”
宋菀佳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快,他裝出一副剛纔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她是不是也得配合?
本來嘛!
不過就是他放了她鴿子而已,以後,他們不再約就好了嘛!
宋菀佳實在是餓了,輕聲說了句“謝謝”之後,就抱着碗和筷子捨不得鬆手。
當吃到厲少衍做的菜之後,宋菀佳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天哪!”她忍不住驚歎,“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太好吃了!”
“明天晚上,你可以站在我旁邊看。”厲少衍柔聲,“監督看我有沒有作弊。”
宋菀佳的臉頰一紅,低頭,趕緊往嘴裡扒了幾口飯。
“慢點兒。”厲少衍疾聲,“我不跟你搶,多吃點兒,飯菜還有很多,噎着了就喝果汁。”
宋菀佳咬脣,怔怔地看着厲少衍,然後再將眸光收回來,悻悻一笑,繼續享受美食。
她是真的餓極了,加上飯菜又好吃,沒忍住,直接吃了三大碗,小肚子都已經鼓出來。
而厲少衍就斯文多了,更多的時候,他都是看她吃。
見自己的飯菜將她喂得飽飽的,莫名就有種成就感。
“我來洗碗。”宋菀佳打了個飽嗝,“你去休息吧,不早了呢!”
“我來。”厲少衍笑得很溫柔,“剛吃飽,你先別睡,休息會兒再睡。”
“你做的飯,碗當然得由我洗啊!”宋菀佳搶着將碗筷都收拾好,“沒關係的,相信我,我不會把碗都摔了。”
厲少衍挑眉,估計自己不讓她洗碗,她會一直過意不去。
不再爭搶,他點頭,見她繫上圍裙在廚房幹活的模樣,他的心一瞬間露了半拍,脣角邊的笑容也愈漸溫暖。
還沒有想好,他就走到廚房去,站在她身後,雙手環去她的腰間,整個人都貼在她的背上。
她渾身重重一顫,手中的盤子摔在洗碗池裡,濺起水花在她的臉上。
“怎……怎麼了?”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讓彼此靠得更近,在她耳旁輕聲:“做丈夫的想要抱着自己的妻子,沒什麼不妥吧?”
“可……可我們……”她結巴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們是夫妻。”他沉聲,“或許和大多數人結婚的順序不太一樣,但我們就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