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靳辰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穿好衣服,你跟我來!”
邊說着,溫靳辰就邊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開始往身上套。
見溫靳辰周身散發的低壓冷氣流,元月月的心裡始終虛虛的。
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但她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邊問邊偷看他,還很配合的穿衣服。
她覺得,自己其實根本就不適合反抗溫靳辰,反正,最終的結果都是被他秒殺。
“去見你心心念唸的人!”丟下這一句話,溫靳辰就率先走出辦公室。
元月月拍了拍心臟,自己好像在無意之間,徹底惹怒溫靳辰了!
完蛋了!
吃虧的覺得是她!
可是,一想到她馬上就能見到餘樂安了,她不想再去思考別的。
溫靳辰頂多只是吃醋而已,但他應該能絕對相信,她心裡愛的男人只有他。
等找到一個好機會,他稍微消氣了,她再去向他服個軟,說兩句好話,他就會好的!
扣好衣服的扣子,元月月立即跟着溫靳辰的步調,嘴角牽起一抹不經意的笑意。
守在袖子裡的手捏成拳頭,溫靳辰每向前走一步,心裡的鬱悶就更多一些。
他相信元月月是愛他的,可面對的人是餘樂安,是一個陪在元月月身邊時間比他長的男人,他就沒辦法完全有自信。
尤其是,元月月對餘樂安的感激和歉疚,完全可以讓她做很多事。
他想到一個很傻的問題,如果他和餘樂安只能活一個人,她會選誰?
她一定會遲疑的不知道選誰。
她竟然會遲疑的不知道選誰!
餘樂安在她心中的位子,竟然和他同等重要麼?
感受到那萬丈澎湃的冰冷氣息,元月月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不時偷偷地打量着溫靳辰,覺得他這次生的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溫靳辰開車,元月月坐在副駕駛,車速直接飆到一百五,雖然不算飛快,但元月月也感覺自己彷彿隨時都要被甩出去。
“老公。”元月月甜膩了嗓音,“那個……我們不趕時間,你可以……開慢點兒。”
溫靳辰一個眼神掃射過來,隨即,又看向路面,冷聲:“早點兒讓你見到他,你不是纔會安心麼?”
“沒那麼誇張。”元月月尷尬地笑笑,“你別誤會,我和樂安……”
“我沒有要你解釋。”溫靳辰直接打斷元月月的話。
元月月汗顏,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肯定要花很多精力才能哄好溫靳辰。
這個男人的幼稚病一犯,要治療很久的!
沉沉地嘆息了聲,她只能閉嘴,感受到車速變得更快,她不由抓緊了扶手,心都懸到嗓子口。
終於,車子停了下來,元月月覺得自己坐了一趟史上最長的過山車。
揚起笑臉,剛想對溫靳辰說什麼,他就兀自打開車門下車,只留給她一個很清冷的背影。
元月月無奈,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下車,小跑着才能跟上溫靳辰的步伐。
一個樓房的頂層,防盜門關得很嚴實,溫靳辰一直按門鈴,卻也沒有人來開門。
索性,溫靳辰直接讓保鏢將門打開,進去之後,房子裡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甚至,還落了些灰塵,一看起碼是有三個月沒人來過。
元月月不由看向溫靳辰,不明白他帶她到這裡來幹什麼。
溫靳辰顯然也是愕然。
a市是他的地盤,當餘樂安進入的時候,他就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
知道元月月的負罪感,他私底下找餘樂安談過。
可餘樂安並不聽勸,固執的認爲總有一天,自己能得到元月月,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溫靳辰能夠保密他來a市的事情,因爲,他還沒有想好要以那樣的方式出現在元月月面前。
溫靳辰並沒有拒絕,關於餘樂安就是龍笑容的這件事,當他在c市調查餘樂安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但是,餘樂安分明一直就住在這裡,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更甚至,這間房子,還是好幾個月沒有住過人的狀態?
溫靳辰在心裡盤算着,餘樂安一直都沒有出現在元月月的視線中,今天突然就被她看見了,然後,找來之後,還沒有任何影蹤。
這一切,難道是餘樂安算計好的?
如果如實告訴元月月,她會信?
“人呢?”元月月忍不住發問。
“你真以爲我會帶你去見他?”溫靳辰的語調很殘虐。
在沒有弄清楚事實究竟是怎麼樣之前,他不打算對元月月吐露一字半句。
“你!”元月月詫異地瞪大雙眼,“你不打算帶我去見他,把我帶到這裡來幹嘛?”
見溫靳辰沒有要回話的意思,元月月繼續問:“到底出什麼事了?樂安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溫靳辰說着,轉身就準備離開。
元月月立即抓住溫靳辰的胳膊,神情更加着急了。
她瞭解溫靳辰,他說帶她來見餘樂安,就一定是說的真話。
可如今,爲什麼是來一個這樣完全沒有人住的房間?
而且,也沒看見餘樂安啊!
心裡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元月月求證的看着溫靳辰,期待他能給她一個答案。
可是,溫靳辰離開的腳步那麼堅定,他壓根就沒有向她解惑的意思。
“究竟怎麼了?”元月月着急地發問,“辰,你告訴我啊!你不會無緣無故帶我來這兒!”
“就只是想看看你失望的表情。”溫靳辰將元月月的手揮開,“果然,沒讓我失望。”
見溫靳辰那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元月月捏緊拳頭,怒氣衝衝地瞪着他。
他分明不是那樣的人。
她很肯定的知道,不是!
可他卻偏偏要將他自己表現得那麼不近人情。
“你永遠都是這樣!”元月月爆吼出聲,“溫靳辰,我早就知道自己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卻偏偏以爲我們能夠求同存異,能夠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眼眶涌出潮溼,她擦了擦眼淚,再繼續說:“可是,你永遠都把自己表現得那麼高高在上,你是寵我,是會讓着我,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對你真正的希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