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溫沛芸的目的之後,元月月在家裡的生活就變得警惕多了。
她不想告訴溫靳辰這件事,畢竟,她不想讓他揹負上兩難的負擔。
得知溫沛芸對他的喜歡之後,他是該將她趕走,還是留下呢?
即便是趕走了,肯定也還是沒辦法的必須要給予她幫助吧!
畢竟,溫沛芸是二叔留下來唯一的孩子,哪怕是領養的,也有那麼多年的感情了,連法律上都會認可這層關係。
既然無論如何溫靳辰都得和溫沛芸有聯繫,那麼,留在家裡,反倒能隨時掌握溫沛芸的動向。
至少,元月月百分之百確定,溫靳辰肯定不會背叛她,溫沛芸找不到見縫插針的機會。
這天,元月月坐在陽臺上曬太陽,聽見向她走來的響動,她並沒有睜眼。
不一會兒,就傳出溫沛芸的聲音:“哎——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是靠着好運來生活,比如說你吧,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原本都應該是屬於元思雅的,輕輕鬆鬆就被你佔據了。”
元月月並沒有睜開眼,對於溫沛芸的挑釁,她不打算放在心裡。
小打小鬧的事情,她沒什麼興趣。
要麼,就不做,要做,就要將事情一次性做到位。
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置溫沛芸才妥當,讓溫沛芸再囂張一段時間,但她也有底線。
“而元思雅現在多慘哪?”溫沛芸繼續出聲,“她要待在一個強了她的男人身邊,還要強顏歡笑,我年紀小,沒怎麼經歷過情愛都知道,她是爲了辰哥哥才委屈自己的。”
聽言,元月月終於睜眼。
溫沛芸說的,是元月月一直不敢正視的事實。
元思雅究竟爲什麼會在溫良夜身邊待着,究竟是因爲愛還是因爲溫靳辰,她想不到那個答案。
畢竟,溫良夜之前對元思雅做的,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原諒的事。
“你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嗎?”溫沛芸問元月月,“你佔據了屬於你姐姐的感情,而且,你也知道你姐姐有多愛辰哥哥,而你竟然都無動於衷,自私地只享有你自己的快樂!”
頓了頓,溫沛芸再補充一句:“像你這樣的人,不配和辰哥哥在一起!”
元月月的眸光一斂,看着溫沛芸,冷聲:“養父屍骨未寒,你就已經開始想着去破壞一個溫暖的家庭,像你這樣的人,配得到什麼?”
“我和你能一樣嗎?”溫沛芸不服氣地出聲,“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能夠幫助辰哥哥,和我在一起,他能有更好的生活!”
元月月勾起脣角,懶懶一笑,再問:“他愛你嗎?”
“他會愛上我的!”溫沛芸的眼裡閃過一抹堅定,“他慢慢會意識到,我纔是爲他量身定做的妻子!”
“今天晚上枕頭墊高點兒,說不定可以做個好夢。”元月月的語氣是絲毫不掩飾的嘲諷,“不過,有可能連夢你都夢不到,畢竟,你口口聲聲喊着辰哥哥的男人,是我丈夫。”
“你!”
“把你那不成形的三觀好好改改。”元月月起身,踱步到溫沛芸身前,來回打量了她一圈,再繼續出聲:“想當別人家的小三,就先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你年紀輕輕的,還有大把的前途,不要自掘墳墓。”
說着,元月月就準備離開。
“你不會囂張很久的!”溫沛芸喊出聲來,“你從小就過得很窮,和辰哥哥的生活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你的思維跟不上他的,你也不瞭解他,你們倆只要相處久一點兒,生活的弊端就會暴露出來!”
“你還小,不懂愛情,我不怪你。”元月月的語氣深深的,“兩個人在一起,或許其它的什麼世界觀、興趣愛好、共同語言都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相愛。”
看着溫沛芸眼中濃郁地羨慕和嫉妒,元月月再繼續說:“兩個人相愛,就會想到各種辦法克服一切阻礙,那種爲了對方可以犧牲自己的心情,你不會了解,所以你才認爲那些外在的重要。”
說着,元月月不再管溫沛芸,直接邁步離開。
溫沛芸留在原地,對於元月月那雲淡風輕就將和溫靳辰深愛的事實擺出來的架勢,她羨慕嫉妒而且恨。
揪緊拳頭,她在心裡發誓,她一定會將溫靳辰搶到手!
回到臥室,元月月才露出些微的黯然。
她並不會被溫沛芸的話而影響心情,只是,她依然擔心元思雅。
雖然元思雅和她住的距離並不算遠,兩人也隨時可以見面,但元思雅究竟生活得怎麼樣,元月月真的把握不清楚。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邢雲烈來電。
爲葉芷瑜的事情回來之後,邢雲烈就一直沒有再出國,像是拼盡全力的在找葉芷瑜的屍體。
對於這個男人的癡情,元月月是佩服的。
葉芷瑜也算是沒有這個福氣,不能和這樣一個男人長相廝守吧!
按下通話鍵,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邢雲烈着急地聲音:“有件事我問你,你需要仔細地告訴我,不能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元月月皺緊眉頭,“你說。”
不知道他要說的,將會是件多大的事情。
“我懷疑芷瑜沒死。”邢雲烈疾聲,“我找了很久,完全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她掉下海之後,警察們也都在第一時間找人了,按理來說,找到她的屍首應該沒有問題,怎麼會完全沒有任何線索呢?”
“那你懷疑?”元月月緊了緊聲音,再問:“有人救走了她?”
“對!所以我找你仔細回憶,那天,她的表情,還有她掉下去的場景,有沒有可能,她不是失足,而是故意製造出那樣的假象,讓我們以爲她死了?”邢雲烈問。
“雲烈。”元月月嘆息了聲,“我知道你對葉芷瑜死很難接受,但是,她真的是被我逼到走投無路才掉下去的,她事先制定好的路線被警察早就埋伏好了,她也是察覺到了不對,纔會改道,纔會出現那場意外。”
“她可能是真的沒死!”邢雲烈急了,“月月,我昨天晚上還做夢夢見她了,她讓我去救她,她說她現在活得生不如死,她想死,可是,有人不讓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