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蒼葉離開的路線,和他之前自己設想的路線是一樣的,從東區監獄旁邊的小道離開。
外面有人在等他,是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龍國人,那人除了跟吳蒼葉確認了一下身份以外,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一路開車將吳蒼葉送回了龍街。
一路上,吳蒼葉從車載電臺裡,聽到了有關於龍街今天紀嵐和勞倫斯這一戰的最新情況。
大量的媒體已經來到了龍街,大家都在等待着決戰的開始。
畢竟,在明面上,勞倫斯是鷹國綜合格鬥協會常任理事,本身更是鷹國格鬥界的傳奇格鬥家。
如果說上一次柯格佐和李放的決鬥,是西方武道界對東方武道界的試探的話,那麼今天紀嵐和勞倫斯的決鬥,則是東西方武道之間真正的對決了。
畢竟上一次只是年輕一輩間的爭鬥,哪怕最後柯格佐輸了,也只能說柯格佐不行,西方武道界還有真正的高手沒有出來。
但是今天,就不一樣了,勞倫斯作爲傳奇格鬥家,本身的身份地位極高,是格鬥界的頂級強者,更是常年被格鬥界的很多排行榜擺在第一的位置。
而紀嵐的名聲,也同樣不差,哪怕是不練武道的鷹國人,也知道龍街有一位大宗師姓紀,是個龍國人,雖然比不上當初那位以電影傳播武道的著名李姓武者,卻也有將近三分之一的聲名了。
所以今天這一戰,真的是盛況空前。
不僅格鬥界的很多高手前來觀戰,鷹國的主流媒體,全都到場,比之之前柯格佐和李放一戰,不知道要多了多少人。
上次柯格佐和李放決鬥時,觀戰的人堵住了朱雀武館的大門,這一次,則是提前將整條朱雀大街封住了,只有有通行證的人才能進入。
吳蒼葉此時就遇到了這樣的問題,那個送他來的人,只是把他送到了朱雀大街附近就走了。
等到吳蒼葉來到朱雀大街的時候,看到外圍幾乎擠滿了人,還要通行證的時候,有點沒想到。
他手邊也沒有手機,一時間聯繫不到劉盛他們,看到這個情況,他打算從其他地方進去。
以他現在的實力,要進入封鎖其實很鬆散的朱雀武館,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有個人叫住了他。
“這位先生,請等等。”是個穿着職業裝的白人女性,拿着一個採訪的話筒,身後跟着一個攝影師,似乎是想要採訪吳蒼葉。
吳蒼葉看到這一幕,連忙擺手,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接受採訪。”
那白人女性也沒有勉強,立刻放下了話筒,也讓身後的攝影師移開了攝像機,然後說道:“你好,我是ync電視臺的主持人琴格蕾,我們電視臺正在進行一個活動,就是邀請現場的朋友,一起進去觀看今天這一戰,您不願意接受採訪沒關係,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事後進行匿名的訪問呢,絕對不會透露您的姓名和身份,外貌。”
琴格蕾一邊說着,一邊還指了指另一邊,那裡已經聚集了七八個龍國人了,看起來都是打算進去看決戰的。
吳蒼葉想了想,點了點頭,他雖然可以自己進去,但是終究要花些功夫,現在可以直接進去,比較省時間。
琴格蕾聽了以後很高興,連忙邀請吳蒼葉去那邊和那些龍國人匯合。
她的眼中閃動着光,她今天就要從一個不同的角度切入這一場決戰,到時候,也許可以獲得不一般的收穫。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確將有不一樣的收穫,因爲她不清楚自己招募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物一起去看決戰。
此時,朱雀武館之中,人滿爲患,大量的外來者,已經擠滿了原本還算是闊大的朱雀武館大廳。
還是在上次,柯格佐和李放決鬥的地方,只不過,這一次換成了兩方的師長。
沒錯,勞倫斯,除了是傳奇格鬥家,鷹國綜合格鬥協會的會長以外,還是柯格佐的老師。
所以今天這一戰,除了是東西方武道的較量以外,更是一場頗有傳奇色彩的,老師替學生討回面子的,復仇之戰。
雖然,當初柯格佐是先勝後敗,敗給的人也不是紀嵐,而是已經進了監獄的吳蒼葉,但是以紀嵐的地位和身份,卻是陰差陽錯地成就了這一戰。
大廳之中,大量的人都在議論今天的這一戰,究竟誰會贏。
有人覺得會是紀嵐,畢竟紀嵐成名數十年,是鷹國龍裔裡數得上號的高手。
但是更多的人卻覺得會是勞倫斯,因爲紀嵐雖然成名早,大多數的戰績,名聲都是流傳在民間,是民間高手,而勞倫斯卻是真正登上過綜合格鬥的舞臺,奪得過五連冠的人。
“什麼紀嵐,不過是以訛傳訛出來的僞大師罷了,不上格鬥臺,不實戰,都是假的!”
“不錯,上次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那個叫李放的龍國人,根本不是柯格佐的對手,要不是後來出來了一個叫吳蒼葉的人,那一戰柯格佐已經贏了,可是,那吳蒼葉,也不是意形拳的門人。”
“是啊,那吳蒼葉是有真正實戰記錄的,更是一個人剿滅了一幫恐怖分子,那是有真本事的,這個紀嵐,名聲是挺大,可是我就沒聽他出手過。”
“勞倫斯大師,必勝!”
“勞倫斯大師,必勝!”
“勞倫斯大師,必勝!”
隨着這樣的討論聲,到了最後,居然是匯聚成了一個覺得勞倫斯必勝的聲音。
就連那些來觀戰的媒體都是這樣認爲。
沒辦法,誰讓勞倫斯是白人,而他們也基本都是白人。
聽着現場的議論,感受着現場的氛圍。
朱雀武館的人,都是有些臉色鐵青。
“可惡,這些人!等會師傅等師傅一拳打倒那個什麼狗屁勞倫斯,看他們還怎麼囂張!”一個年輕一輩的內門弟子憤憤不平。
大部分的內門弟子也是氣憤難當。
而只有真正的核心弟子,例如李放,李巖,郭峰等人,則是露出了憂慮的神情。
因爲他們知道,師傅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