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以後,吳蒼葉就給劉盛打了一個電話。
劉盛接到吳蒼葉的電話,也是很默契,立刻就知道了吳蒼葉的意圖,開口就說道:“老大,李放是個棘手的傢伙。”
“說說看。”
於是劉盛就把李放的大概事蹟,跟吳蒼葉交代了一下。
這個李放,可以說是一個天才。
武道的天才,也是混地下世界的頂級天才。
他六歲跟着紀嵐學的童子功,到十七歲的時候,意形拳已經近乎大成了。
然後就進入地下世界廝殺,給龍國同宗會納投名狀,要殺的是當時在龍街勢力不小的猴國同宗會的的一名重要人物鐵手阿怒。
那個阿怒是鐵砂掌的高手,在當時也算得上是高手,很多龍國同宗會的高手都吃過他的虧。
就是這樣一名好手,被年僅十七歲的李放,當街一拳打死。
從此李放一戰成名。
之後更是越戰越勇,在他的帶領下,龍國同宗會挽回了和猴國同宗會交鋒的失利,並且一步步進攻,最終將猴國同宗會給清除出了龍街。
使龍國同宗會再次成爲龍街一家獨大的地下勢力。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光輝戰績,讓李放在不到二十五歲的年紀,成爲了僅次於龍國同宗會會長和副會長的會中第三號人物,掌管着龍街最繁華熱鬧也是油水最足的兩條街,朱雀大街,和龍武大街。
而他這一次之所以長時間不在龍街,是爲了去楓葉國談一筆軍火生意,據說談的不錯,拿回來了大量的好傢伙回來。
只是他大概也沒有想到,就在他離開的日子裡,突然竄起了一個鬼面,風頭大盛,一下子成爲了龍街最閃耀的存在。
“戰績,沒有更多的戰績了嗎?”吳蒼葉聽完以後,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劉盛收集的資料很豐富,可是就是沒有他最想聽的那部分,就是戰績,到底,這個李放有多強。
“這個……老大,據說,當年猴國同宗會的會長扎卡就是他殺的,那個扎卡,據說是暗星榜排行前五十的高手。”劉盛好像是在翻資料,馬上回答道。
“暗星榜?”吳蒼葉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榜單。
“哦,老大,這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據說是一個地下世界的實力排名,能夠排進這個榜單的,絕對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而能排進前五十,都是能一打四五十的人,這個扎卡,號稱可以肉身硬抗狙擊槍。”讀到這裡的時候,劉盛明顯愣了一下,“肉身抗狙擊槍,這還是人嗎?”
而吳蒼葉也是深思了一下,肉身扛狙擊槍,他自問自己現在是做不到的。
這麼說來,能夠殺了扎卡,這個李放,真的很厲害。
“繼續收集資料,順便密切關注朱雀武館的動向,如果發現有機會,隨時告訴我,我去會一會這個可以殺死肉身扛狙擊槍的狠人的更狠的角色。”吳蒼葉雖然聽得很凝重,卻不代表他完全相信,很多事情都是吹出來的,真正的信息,還是要自己打出來才知道。
隨後吳蒼葉本來想掛了,但是劉盛卻讓他等一等,因爲之後都要涉及到龍國同宗會內部的爭鬥,他必須把一些必要的信息告訴吳蒼葉。
因爲之前吳蒼葉對於這些是一概不知道的。
劉盛大概講了一下龍國同宗會的來歷和現狀。
龍國同宗會早年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個同鄉會,當時很多第一代來鷹國的龍國人,在鷹國飽受欺負,就聯合了起來。
紀嵐的父親,朱雀武館的創始人紀朱雀,就是龍國同宗會的創始人之一。
其他的創始人還有一些商人,工人。
然後隨着龍國同宗會慢慢發展,因爲紀朱雀武功高強,廣收門徒,漸漸的,龍國同宗會變成了朱雀武館一家獨大的局面。
紀朱雀當過一任會長,紀嵐也當過一任會長。
本來以紀嵐的年紀,可以當很久的會長,但是就在他當上會長的第三年,他妻子在一次爭鬥當中死了,他心灰意冷之下,辭去了會長之位,只當了一個長老了。
後來,則算是扶李放上位了。
至於說現在龍國同宗會的會長,是一個叫閆宗山的人在做。
這個人和紀嵐差不多年紀,是一個商人,不會武功,但是很有錢,關係很多,和鷹國政界有關係,軍火也是他聯繫的。
據說,昨晚出事的楓榕酒店,也有他的股份。
而副會長,是龍街工人協會的頭頭,本身也是一家中型武館的館主,叫楊羅。
這兩個人,基本上就代表了,除朱雀武館以外,其他龍街的勢力的集合了。
這些年他們兩個聯合起來,和紀嵐明爭暗鬥,其實摩擦不少。
最近之所以劉盛上位這麼快,其實也是他們看重了劉盛沒有武館背景,推出來的一張破局的牌。
所以說,吳蒼葉他們也算是佔了一點局勢的便宜。
“你說最近有個開楓榕酒店的長老接觸過你,其實是閆宗山的意思咯?”吳蒼葉這麼問了一句,又馬上說道,“算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我不想管,你看着處理就好了,要是有什麼人擋我們的路,我去殺了他。”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吳蒼葉自己愣了一下。
倒不是對於自己已經說出殺人沒有任何心理波動的發愣,而是,那種爲了利益可以隨意殺戮的心態。
不知不覺間,好像,吳蒼葉已經變得,讓自己也很陌生了。
但是,人總是會變得不是嗎?
吳蒼葉自嘲地笑笑,他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他的心,已經變得很冷了,從前那些優柔寡斷,彷彿上輩子的事情了。
也的確是上輩子了。
這輩子,他信奉的道理,已經變成了只要拳頭夠硬,心也不會變軟。
正在感慨這些的時候,他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接起來,是巴蒂打過來的。
“嗨,我親愛的小寶貝,想我了嗎?”巴蒂還是一如既往地妖嬈可怕。
吳蒼葉沒有理他,只是問道:“地點在哪?”
“無趣的男人。”巴蒂像是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