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薇心裡一暖,“輕知,有你真好。”
在她事業低迷,被公司拋棄的時候。
在她被前男友背叛,不知該如何抉擇的時候。
輕知就像是一股精神力量一樣,支撐着她不斷向正確的道路前進着。
“薇薇,我有你這樣的朋友也很棒。”許輕知永遠不會忘記,上一世猝死前在淤泥般的娛樂圈,還能擁有這樣一份真摯的友情。
哪怕現在她已經不在娛樂圈了,她和薇薇分隔兩地,但距離永遠不會成爲阻隔友情的問題。
她把視頻畫面對着自己下方的小竹籮筐,“薇薇,你看,我阿公家的板栗都熟了,在撿板栗呢,等後頭給你寄一點板栗過去。”
真朋友間最忌諱的就是客氣,夏薇薇欣喜的點頭,開心道:“太好了,我最喜歡吃板栗了,從小就愛吃。”
許輕知一邊彎腰去撿地上的板栗,一邊分享道:“我也喜歡吃板栗,小時候趕集我媽會買一小籮筐板栗回來,曬個幾天,脆甜脆甜的。後來我阿公種了板栗樹,我每年都有吃不完的板栗了。不過後頭給你寄過來,你一天不能吃多了哦,吃多了會放屁,影響你工作的形象。”
夏薇薇噗嗤笑出聲,又看她還在忙,貼心道:“知道啦,輕知,那你先撿板栗,下次聊。”
“好呀,回聊,拜拜~”
掛了視頻,許輕知把手機揣回兜裡,繼續彎腰撿板栗。
另一邊阿公正舉着長長的竹竿在打樹上的板栗,許富強被亂入橫飛的板栗給砸在了腿上,痛的‘哎呦’一聲叫。
老頭忙揮手,皺着眉道:“我喊你站遠些,你愣在那不動,快去輕知那邊噻。”
許富強沒走,反倒過去搶老頭手裡的竹竿,“我來我來,你去跟輕知撿。”
這打板慄還是個技術活,除了要很強大的臂力之外,這板栗球不長眼,會隨時飛濺到身上。
剛剛許富強還只是被砸到了腿,他看着老頭後背上都有個板栗球掛在衣服上了,估摸打在身上了,老頭性子倔,強忍着疼沒喊。
況且這矮一些的板栗樹還能站在地上用竹竿打,旁邊還有幾顆高大點的板栗樹,站在地上就不得行了,要爬到樹上去打,有一定危險性。
許冬如不服老也不行,這打了兩下,這胳膊關節有點痠疼了。
許富強搶過了竹竿對着板栗樹,熟練的敲打起來。
板栗球‘漱漱’如下雨般往下砸。
許輕知離得遠,撿着地上一些自然成熟掉下來的板栗,這樣的板栗是開的,剛掉下來沒多久,果肉還是飽滿的。
若是那種掉落的久了的板栗,那殼和肉就都乾枯些了,沒必要撿。
許富強挨個把板栗樹都打了一遍,許輕知和阿公先撿着,等打完了,許富強也加入了撿板栗球。
現在的手套不像以前那種會被扎穿的手套,厚實得很,帶上手套撿板栗球,一點都不怕刺手,撿板栗球特別方便。
三個人撿了幾個小時,幾個大籮筐都裝滿了。
許富強先用扁擔一個人挑兩擔,挑下山去。
這要將板栗球從山上挑回家可不是一個容易的活,畢竟山路崎嶇,不像是在平地那般好走。
而且板栗球一籮筐特別重。
好在碰着了幾個同村的叔叔上山看茶籽,之前在許家幫忙做過小工,幾個人幫着一塊挑了下去,這幾籮筐的板栗球才挑回了家。
大伯和二伯都有事,沒辦法來幫忙,只有她爸來了。
不然這幾大籮筐的板栗球,她爸這一個壯勞力,得來回跑個三四趟才成。
阿公拿了袋子,給幾人裝了些板栗球回去。
搬回家的板栗球還有一個最重要,也是最辛苦的過程,就是剝板栗。
往年家裡的板栗也都是純手剝的,只是阿公不讓她剝,說她手嫩,會弄傷了去。
那時,幾個老婆婆來找阿婆聊天,還有幾個老爺子,在小院裡圍坐一堆,邊剝板栗球邊聊天,這樣一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
小輕知就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縮在人羣裡,聽着大人們閒聊着以前的歷史。
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她們如何躲過壞人的追捕。
有壞人來了,上一個村的人會拿着打俏的梆子,跑到下一個村去提醒大家快躲到山上去,一個村接着一個村,大家齊心協力的,只爲了能在亂世中活下來,活下去……
更別提,那時候連飯都是吃不飽的。
說現在的豬肉放在以前,哪裡敢想能頓頓都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