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聽完帝墨塵說的，十七大聲道，“不是你說的那樣。”
他只是......只是不想傷到誰。
他只是不想讓雲凰爲了他，被別人傷害。
他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想。
雲凰看向帝墨塵，蹙了蹙眉，本想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
尼瑪，又被壓制住了。
能不每次都來這個嗎？
雲凰看着走到她面前的帝墨塵，以眼神詢問，“你想做什麼？”
“你看着可以。”帝墨塵無聲道，“你不可能一直都保護他，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麼冷漠的人爲什麼保護他，但你確實想保護他。”
雲凰抿着脣瓣，冷漠的看着帝墨塵，“差不多停下。”
十七善良，這是她一開始知道的。
而且十七會被傷，也是因爲她，跟十七自己沒關係。
帝墨塵看着十七，冷聲道，“既然你這麼反對，那強大起來，有能力保護自己。”
這樣，既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對別人善良。
十七無措的站在原地，那雙清澈的眸子，有眼淚在打轉。
看到十七這個樣子，雲凰只覺得心臟的位置生疼。
那種痛，從靈魂傳遞到身體。
第一次，面對十七有這樣的感覺。
“夠了。”看到十七這個樣子，雲凰心口疼的不行，一開口，聲音響起。
帝墨塵回頭，看着雲凰，眸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不過很快，帝墨塵將那抹詫異壓制了下去，也在同一時間收回了自己的靈力。
雲凰感覺到身體放鬆，也沒有多想，只是以爲她能開口是因爲墨塵收了力量。
走到十七的面前，雲凰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拍了拍十七的頭，聲音也輕柔了許多，“十七，你要怎麼樣，我管不了，如同我要怎麼樣，你管不了一樣，進屋去吧，別想太多。”
帝墨塵看着雲凰的背影，黑眸幽深，剛纔他沒有收回力量，她卻說出了聲音。
這個傻子一樣的男人對她來說那麼重要嗎？
十七清澈的眸子閃爍着淚光，儘管看不見，卻還是憑藉感覺注視着雲凰。
“雲凰，我真的沒有那麼想。”
雖然雲凰對他很冷漠，偶爾也會兇他。
可他能感覺到，雲凰對他很好。
“我知道。”雲凰放輕聲音，如同哄孩子一般哄着十七，“到屋裡去休息吧，我要去賽，你不用，也不要到賽場那邊去，那邊人多，你看不見，不方便。”
“嗯，我知道了。”十七點了點頭，轉身朝着屋子裡面走去。
等十七進入房間之後，雲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右手剛纔被碎片劃出的傷口已經癒合，只留下淺粉的印。
雲凰偏頭看向帝墨塵，問道，“你還有沒有剛纔給我吃的丹藥？”
十七的傷口只是結痂，她煉製出來的治癒丹，肯定沒有墨塵的好。
帝墨塵看了雲凰一眼，挑眉道，“是要給哪個傻子？”
聽到帝墨塵這麼說，雲凰擰眉，“他不是傻子。”
“那是瞎子。”
“如果你沒有算了。”雲凰冷聲說了一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