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走,是不得不走。季默選擇還是從水裡回去就是想好好刺激下自己,在圓圓面前,自己的表現太蹩腳,抵抗能力用自己體會得到的速度下降。這樣下去,自己若是真的和歐陽幾個開了青樓,那還不得腎虛而死?
想到自己那樓裡還住着十幾個姿色不錯的青年女子,季默就覺得有點心煩。這些女子無疑都是經過了長時間訓練的,權貴們之間相互贈送女姬本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過能訓練出如此一批女子的家族門庭之後水到底有多深,誰都不知道,這樣冒失的就上了百里家的船,還得幫他們對付映月舫,自己沒撈到什麼實質的便宜,這麻煩倒是給自己預定了不少。
不過這一遭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嘿嘿,遇到一個美女。本來季默認爲,自己在蟒這樣變態人薰陶了多年之後,對女人的抗拒能力是非常強的,事實證明,這個命題是完全不成立的。對妙妙如此,對那夢穎如此,對圓圓更是如此,英雄果然是難過美人關,至理名言,誠不欺我。
這個世界沒有公交車和的士車,交通工具只有馬和馬車,這是讓季默非常不爽的地方,自己當年又沒有分到什麼汽車製造的專業,不然自己就動手搞部法拉利出來,比馬車拉風多了吧。牢騷歸牢騷,馬車還是要坐的。雖然是慢又不舒服,不過,比自己走路來的幸福,幸福就是在可以不走路的時候一定不走路,這個世界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有錢的時候不用,等到人沒了,錢沒用了。
坐馬車是什麼感覺?就好比在凹凸不平的路上開拖拉機,上下顛簸,你無法預料下一個坎在哪裡,一顆小心肝一直在提防着的時候,它卻漸漸的平穩下來。季默將腦袋從馬車的小窗戶伸了出去,看到這車上了一條還算平整的道,不過這平整之後就是一條恐怖的碎石路,見到旁邊一座大的府第,守門的獅子旁邊似乎立着個碩大的羅字,便問那車伕這是何處?
車伕的回答印證了無巧不成書這句話,這就是那日映月舫上翩然起舞的羅夢穎的府第。看來羅府在京城也是一大家族,季默沒有八卦到把任何一個認識的美女祖宗十八代上上下下打聽清楚,所以也只能外行模樣的伸個腦袋出來根據門口擺的獅子多大個,門有多寬來初步衡量下這人家裡勢力多大。這樣的程度對於一個背後掛着小王爺從小生長在京城中的季默來說,真有點拿不出手。沒辦法,誰叫他從小就性格怪異,而老王爺也是個怪胎,十幾年就沒有一點心思放在這些上面。
事實證明,季默用長寬高的度量衡來衡量這些府邸主人背後能量是有道理的,這羅府其實就是當朝宰相的府邸,前朝祖宗也是外面幾大土霸王之一,後來告老還鄉之後,家中子弟靠着這官場上積攢的關係,開始做些絲綢的生意,錢賺了不少,到了這一代,羅家出了個優秀人物,叫羅天正,15歲進士及第,恰好那時候內亂,站對了方向,深得皇帝喜歡,乃是朝中雷打不動的實力派大佬。不過一生爲人低調,倒也沒有傳出什麼不像樣的小道消息,只不過其女就有些放肆了,打着藝術的口號在京城很是出了點緋聞,弄到最後都需要自己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出來給她擦屁股,老羅的一生英明完全體現不到父女之間的關係上,更是體現不到對子女的教育上。
季默突然想到家中書桌上堆的名次中,有一半都是出自這羅府,卻是那羅家小姐以藝術探討的名義發過來的,孜孜不倦!季默喚車伕將馬車停下,自己蹦了出來,優哉遊哉的往那門去了。
“站住,你是何人!”旁邊閃出兩個下人,一人對着季默咆哮。
“小子季默,是來探夢穎姑娘的,還望二位通報。”既然來了,樣子還是要做十足,於是臉上也就露出善意的微笑,躬身答禮。然後手中銀光一閃,一錠銀子塞了過去。
“哼,臭小子,你當你家大爺什麼人,收起你那一手,每日像你這般來求見我們家小姐的多的去了,你以爲阿貓阿狗都能見我們家小姐?”那人眼睛一鼓,將銀子丟了回來,一臉的不屑。
季默摸了摸鼻子,這個狀況真的是自己沒有想到過的,給人當阿貓阿狗還是第一次遇到,自己穿的這一身尋常人家是絕對穿不起的,想起當日歐陽給自己說的,這夢穎號稱才子殺手,門前求見的肯定不少,自己也被這看門的當做其中一個了。
兩個守門的,見季默不語,已經是趾高氣昂,像他們的身份若是在其他地方怎麼可能有機會爲難才子們,如今有了機會自然得好好把握,狠狠得過過癮。
“那你有沒有小姐的名刺?”
“沒有。”
“有沒有拜帖?”
“沒有。”
“有人介紹過來的?”
“沒有。”
“有沒有…”
“你什麼都沒有,你來幹什麼?”季默沒有不耐煩,守門的倒是開始不耐煩了,只覺得這人怎麼比前面來的人臉皮厚上了許多,什麼都沒有還能理直氣壯的站在這裡,臉不紅心不跳的。
“我有這個。”季默故作神秘的將一隻手伸到懷裡,做了個掏東西的動作。
“什麼?”兩個人的臉上都開始好奇了,來見小姐的人大多都是些有錢的人物,懷中之物肯定就是稀奇得很。於是也就在季默示意下將腦袋湊了過去。
兩個人倒不是不貪財,只不過宰相家守門的白銀真金也是見了不少,一錠銀子還真不怎麼能讓兩個人看在眼裡,要知道,有些上道的公子哥爲了見下羅家小姐,出手就是珠寶,而且還只是用來打賞下人的。
季默不清楚行情,自己摸不對門路,他雖然是富貴命,卻對於打賞這些小事情拿捏不好火候,懷裡還有幾張皺巴巴的銀票,是因爲他覺得不體面沒好意思拿出來,殊不知如果是用衛生紙一樣的銀票,結果肯定是不一樣的。
季默有個怪脾氣就是,其實也不能叫怪脾氣,而是遺留下來的舊思想,沒有等級的概念,對人都是講究個相互尊重,屬於你敬我一尺,我就回你一丈的爺們作風,這個作風的背後就是,如果你不敬我也罷,若是你惹我,就是個不可罷休的局面。浮誇子弟的典型作風!
“嘿嘿,懷中之物就是這個。”季默笑嘻嘻的從懷中捏成拳頭的手拿了出來,在空中晃了晃,啪啪兩拳,兩個守門的傢伙捂着鼻子連滾帶爬的退了回去。
“打人啦,打人啦,有人行兇啦,來人呀。”其中一個人反應比較快,扯開嗓子嚷嚷,想從門後面叫出些人一起對付季默。
季默將拳頭收了回來,對自己的拳腳的效果很是滿意,依然笑嘻嘻的看着兩人,本來好好的心情給這兩人攪和得很是厭煩,惡作劇得出手教訓了兩個看門的下人,氣就消了,通報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只需要等就行了。對於這些品性不佳的下人,不需要用大力,稍微懲治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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