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殺生丸之後, 他只是一邊走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問我耽擱的那一會兒是做什麼。
到了森林外,殺生丸讓我和邪見、阿哞都在原地等着, 然後自己一個人慢騰騰的離開了。
看到殺生丸走遠之後, 我和邪見開始討論着殺生丸是要去哪兒。我雖然是已經知道小狗的去向, 但是難得邪見這麼尊重我, 主動問我的看法, 我也要好好對待嘛。
“雖然知道問你沒用,但是鈴,你看殺生丸大人是要去哪兒?”
我“思忖”了片刻, 道:“應該是去找人吧。你覺得呢?邪見大人。”
“嘖,殺生丸大人專門去問那個樸森翁犬夜叉的事, 現在這樣走, 大概是要去看看犬夜叉的狀況吧。”邪見不無認真的說。
“犬夜叉……”
“你還不知道吧?犬夜叉是殺生丸大人的弟弟, 可是血統卻是骯髒的半妖,根本不能和殺生丸大人的高貴相比。而且性格還非常不易相處。”邪見擡頭望天, 估計是又想起了什麼令他不快的過去。
腹誹:還有誰的性格,會比殺生丸還不易相處的?答案是:沒有。
可是在邪見的眼裡,殺生丸的所有的缺點都是優點。要是邪見是個女的,應該是最愛殺生丸的人……
“那你猜殺生丸大人是去找他弟弟幹什麼呢?”
邪見聽我的稱呼瞥了我一眼,回說:“是去證實樸森翁的話吧?”
“那會故意惹怒他的弟弟, 然後逼得他變身嗎?”
“…………”邪見半天沒有再回答這個問題, 估計以殺生丸那種難以捉摸的心理, 要肯定他的想法還是非常困難的。
“……我覺得, 殺生丸大人會幫他弟弟也說不定哦。”
我做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邪見皺眉看我,不解追問:“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殺生丸大人對犬夜叉的那種憎惡……算了, 你不懂。”
對邪見的說法,我不置可否。
我覺得殺生丸對犬夜叉的那種感情不能叫做憎惡吧,唔,那麼彆扭的感情,簡直就像是家裡的兩個小孩子爭寵後的情形。
難得可以和邪見討論到這種正事上,我也順便多問了一些其他的事,例如有關小狗的私人問題。
“邪見大人,殺生丸大人有沒有跟你說過,將來,他要做什麼?”
“什麼做什麼?”
“嗯……就是理想之類的。”
邪見開始榮光煥發,雙眼聚神的看着我,激動的聲音都走調了。“當然是要建立一個屬於殺生丸大人的帝國!到時候我就是開國功臣,一直陪伴在殺生丸大人的左右,爲他建功立業!”
我眯着眼睛看着邪見誇張的表情和說話,半天之後才說:“邪見大人,這,只是你的理想吧。”
從邪見黑黑的臉上,我似乎看到一抹紅色……
隔了半晌,我才摸了摸鼻子,狀似不經意的問:“殺生丸大人有沒有跟邪見大人您說過,他……咳,喜歡,喜歡什麼樣子的,人啊?”
“嗯?”邪見瞪大眼,“什麼?你問什麼?”
“…………”
這下換我臉紅,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有一直不停揪着自己的嘴脣,不知道怎麼圓回來。
邪見神情古怪的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帶着鄙夷的語氣道:“哼,殺生丸這麼高貴的大妖怪,要找什麼樣的沒有?這種事情根本不用花時間考慮。待到殺生丸大人有這個意向時,隨時都可以。但是有一點,”邪見饒到我面前,不讓我回避他的視線,“殺生丸大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考慮卑微的人類的。”
我直直的看見邪見眼裡,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氣的我是深呼吸換氣了好幾次才平復那種想要實踐之前小狗對他做的事的。
嘁,有什麼了不得的?只不過是隨便問問,想些什麼呢……
殺生丸在傍晚前回來了,什麼也沒有說,邪見去想辦法打聽來打聽去的,也只是換來幾個白眼。
晚上我和邪見依偎在阿哞的身邊早早的睡下。
迷迷糊糊間,我似乎聽到談話的聲音,開始以爲是在做夢,結果後來那講話的聲音更加明顯,還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並且聲音聽起來很熟悉的樣子。
於是便起身,搖了搖身邊的邪見,可是沒想到邪見今晚居然會睡得那麼死,只好揉揉眼睛,一個人循着聲音過去。
然後很快找到正揹着我的殺生丸,以及身着豔色和服的神樂。
……神樂?!
我一看見那雙火焰般的雙瞳就什麼瞌睡都醒了,立刻以最快速度伏下身子開始緩慢的匍匐前進,希冀可以偷聽到什麼。
“之後我拿到手的四魂之玉的碎片都會給你,作爲交換條件,你要替我,殺死奈落。”神樂聲音充滿力度,不像之前說話的那種懶洋洋的感覺。
看不到殺生丸的表情,只聽到他低沉冰冷的聲音對神樂回到:“四魂之玉嗎,我殺生丸根本不需要那種的東西。”
“你!”
“我不會跟你合作。如果你想得到你所說的自由,就自己去爭取。”
殺生丸不近人情的態度完全激怒了神樂,她將手裡的摺扇握得死死的,怒瞪着眼前的人。我挑眉,真怕神樂會傻到順手就很敲小狗的頭一下。
隔了好一會兒,神樂深深吸了口氣,眼睛裡不無憤恨的道:“我以爲殺生丸是個多了不起的妖怪,結果也會怕一個區區的奈落!”語氣裡的不屑明顯的似乎是想激怒殺生丸。
殺生丸突然轉身,眼睛一下掃到我躲的位置,嘴裡慢騰騰的說:“既然,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奈落,你還怕什麼。”
“哼!我還會再來的。那時,我會帶四魂之玉的碎片來的!”
神樂發出一聲冷哼,然後扯下髻上的羽毛,騰飛而去,殺生丸緩緩地轉過身,看着天空神樂遠去的背影。
“出來。”
…………
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希望可以矇混過關。
“你不出來嗎?”
“……”
“如果你不出來,那我就過去了。”
“噌!”
我立刻從草叢裡鑽出來,雙手手指併攏放在兩腿旁,站得筆直。
殺生丸還是背對着我,問:“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在那裡幹什麼?”
不就是偷聽你和神樂的談話嘛。不過這也只是我的心理活動,事實上我嘴巴的自動回覆是:“半夜起來睡不着,看見殺生丸大人您不在,就起來找找。”
殺生丸輕緩的轉過身,狹長的雙眼慵懶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始往回走,我愣了一下,也趕緊跟上去,舔了舔嘴脣道:“殺生丸大人,那個姐姐找您幫忙,您爲什麼不願意啊?”
殺生丸沒有回答,直到快要靠近我們露營的地方時,他才說:“額頭上的傷不疼了嗎?”
嗯?!這是什麼意思?是說:你額頭的傷不疼了啊?這麼多事,不如我再強調一下?還是說:額頭上的傷都還沒好,就又開始想東想西的。
“呃……不、不是很疼了,但是還是有點兒……”這麼答保險一點吧。
殺生丸腳下停頓了一下,還是沒有再說什麼,找了棵樹就準備跳上去,我趕緊追上去叫住他。“殺生丸大人!”
看殺生丸真的停了下來,我跑到他身後停下,小聲說:“殺生丸大人,上次,你問我的那個事,我想到怎麼回答了。”
“哦?”殺生丸優雅的轉過身,長髮在身後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是嗎?”聲音帶着一絲興趣盎然的意思。
在心裡前前後後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擡起頭,鄭重回到:“是。”
“因爲……鈴一直一個人,和殺生丸大人在一起,就不會覺得自己不存在,而且……鈴,並不討厭殺生丸大人,如果鈴一定要和一個人生活的話,鈴希望是可以和殺生丸大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