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的感情

察覺的感情

十日正要將懷中的犬夜叉放下,那破舊的院落中便衝出一個穿着鮮豔卻陳舊的衣服的女子來,一把抱住小小的犬夜叉,緊緊的摟在懷裡,低聲的哭泣起來。

“犬夜叉,犬夜叉,你回來了,太好了……”

犬夜叉頭上的花環輕輕落地,碎落了少許的花瓣,小小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在空中僵了一會兒才抓住了女子的衣角。

十六夜……

十日曾想象過無數次,這樣一個能夠讓犬大將放開夫人的手的女子會是什麼樣子,高貴?優雅?美麗?還是……溫柔?

十日從未想過會與這個女子見面,對於犬大將的不能稱之爲背叛的背叛,他並不能說什麼,只是,無數次的看着夫人堅強的優雅的笑着的時候會輕輕嘆息一聲。

談不上生氣或者惋惜,畢竟,那都是愛情中的兩個人的事,他們之間的過往,他們之間的糾纏,不是他站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能夠看清的。

時間太長,愛情太短,往往經不起一點打擾便支離破碎找不出曾經的模樣。

他對夫人,只是讚歎,只是敬愛,於是,生不出憐惜來。

那樣的,能夠用一雙肩膀在這個亂世扛起一個繁華國度的女子,任何的憐惜,對於她都是一種褻瀆。

她所追求的是與男子的並肩,儘管那個男子最後擁住了別人,但是,她所追求,他便給予。

所以,他從未安慰過夫人哪怕短短的一句話,乃至於一個字。

人類,對於他們來說,太脆弱,脆弱到,即使是對他們的傷害都可以遺忘不提。

除了真正在乎的人,誰又能在擁有這樣長的生命的他們心目中留下任何傷痕呢?

是不屑啊,因爲那是他們的驕傲。

只是,不管這個名爲十六夜的女子曾有過何樣的輝煌,如今,卻已被生活磨去了棱角,唯留下往日的殘渣。

光鮮,不過是個空殼。

對於她,十日卻是憐惜和感慨的。

感慨於一個普通的女子能夠毫無芥蒂的義無反顧的愛上一個妖怪,也感慨於她做爲一個柔軟的公主卻能夠這般堅強的撫養着妖怪之子。

犬夜叉,做爲一個孩子便已受到那樣的歧視,而她,做爲一個美貌卻無助的女子,一個有着公主這樣閃閃發光的印記的女子,該是怎樣的難堪和舉步維艱?

緊緊的相擁還有那滴落在臉上的滾燙**,讓小小的犬夜叉有些慌張。

他慌忙的扔掉手中的彩色皮球,努力的踮着腳,小心翼翼的摸着十六夜的臉,軟軟糯糯卻猶如大人般哄着:“媽媽不哭,媽媽不哭,犬夜叉以後再也不亂跑了……”

生澀的語調,無措的漲紅的臉,讓十日對這個孩子愈發的生起一種憐惜來。

任何一個小孩都是一個寶貝,不論是父母還是這個世界的殘忍與罪孽都在他們身上被洗滌一空,唯留下純淨與救贖。

許是犬夜叉的安慰有效,又或者是十六夜終於發現還有旁人。

她溫柔的撫摸着犬夜叉的頭頂,然後抹去眼角的淚水,回過頭來,穿着陳舊的衣服卻依然優雅的對十日彎腰行禮,柔聲道:“謝謝您送犬夜叉回來。”

十日對她回禮:“不用客氣,我只是……來看看犬大將的兒子。”

一直謹遵禮儀的十六夜一聲低呼猛然擡起頭來,在看清十日頭上的一雙獸耳時掩住了口,竟是快語不能:“難道……難道……你……你是……”

“不!”十日自然知道她誤會了什麼,疏淡有禮的笑着說:“我不是殺生丸,但是,我與犬大將也可以算是有一定程度上的血緣關係。至於殺生丸……”

十日回頭看向那山林,卻見了那白袍的人影微微一閃,隱入山林之中。

十日低頭,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笑來,聲音也放大了些:“殺生丸他啊,是十分害羞和彆扭的人呢,所以,他大概是不好意思來見犬夜叉的。”

他伸手摸了摸犬夜叉的頭,小小的孩子立刻擡起紅撲撲的臉蛋,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輕輕的喚了一聲:“哥哥。”

然後,伸手握住他的指尖。

“我還以爲……”十六夜頗爲無措的低下頭。

“雖然並不能說犬大將的死就是你的錯,但是,的確是對殺生丸和夫人造成了傷害,所以,他們母子能否原諒你,並不是我說就能算數的。我不會代別人做出任何的解釋和決定。”

十六夜這才發現,這個孩子,明明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說話、做事卻是極端的老練,貌似溫和有禮,實際上,卻是與人隔着大片大片的距離,一手伸過去,連撥開迷霧的觸碰都不能。

十日對十六夜點了一下頭便要離開,卻猛然被人抱住了小腿。

犬夜叉一對淡金色雙瞳盛滿淚水,像兩汪小水潭,長長的睫毛一眨,大滴大滴的眼淚就順着他白淨的小臉噗嗦嗦的往下滾。

小小的孩子卻已經知道不好意思,見十日看他,便把腦袋埋在十日雙腿之間,小腦袋不停的在十日腿上擦來擦去,雙手卻是緊緊的抱着不放。

十日頓時感覺到大腿上已經溼了一片。

“哥哥……哥哥不要走。”

小小的孩子因爲哭泣,聲音有點啞啞的,不復那清澈得泉水一般的童音,可是,那濃濃的不捨卻透過那啞啞的嗓子和低低的抽咽傳來過來。

彷彿千山萬水,不停的跌倒,不停的爬起來,終於遇到一個可以牽着他的手的人,所以,拼盡全力也不想要放開。

十日彎下腰,摸了摸犬夜叉的頭,露出難得的一見的“溫柔如水”的鄰家哥哥模樣:“小犬夜叉要乖哦,哥哥以後還會來找你玩的。但是……”

他在小犬夜叉耳邊輕輕一笑道:“犬夜叉要記得,你真正的,唯一的哥哥,名字叫殺生丸喲!”

犬夜叉依舊是依依不捨的模樣,卻還是乖乖的放開了十日的腿,退了一步,卻又不自在一樣紅着臉,低着頭,腳尖磨蹭着地面,小小的耳朵在頭頂上不停的抖動着。

十日笑眯眯的在他臉上左右開弓響亮的親了一下,這才揮揮手轉身離開。

小小的犬夜叉邁着小短腿蹭蹭蹭的跑過去,撿起落在地上的花環使勁的朝着十日揮手,稚嫩的聲音使了勁也拔不高,稍遠就聽不見了:“哥哥,要再來找犬夜叉啊——”

十日走到林邊,殺生丸便從樹叢之中緩步而出,金色的雙瞳緊緊的看了他一瞬,忽然走上前來,單手固定住十日的後腦勺便吻了上來。

妖怪之中,互相調情的並不少。

他們本就不像人類,有諸多顧忌,因而常常是看順了眼便能行一番雲雨。

可是,殺生丸出身高貴,性子極冷,眼界又高,雖說也是一兩百歲的妖怪了,卻從未與人有過太多親密的接觸,這般的口舌相觸,更是隻有那豹貓族的戰場上,與十日的那次。

那一次,他並不清楚自己爲何會做出這種讓他嗤之以鼻的舉動,只是覺得,那個狼妖看着十日的眼神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他殺生丸的東西,便只能是他殺生丸的東西。

所以,他做出那般幼稚猶如佔領的動作。

是的,那樣的動作就是他殺生丸在宣告,宣告鳳十日只能屬於他殺生丸。

可是,如今,鳳十日只是笑着親了親犬夜叉的臉,他的心裡便又是止不住的怒氣,一陣一陣的翻騰。

他將此歸結爲對那個半妖的厭惡,對,就是這樣,一個卑賤的半妖,竟然妄想褻瀆他殺生丸的東西,真是……找死!

於是,他找到那雙脣,再一次的咬了上去。

十日只是略微驚訝了一瞬,便笑起來。

殺生丸手還放在他的後腦上,唯有臉微微退開一點,看了十日的笑,微不可察的擰起眉頭。

十日挑挑眉:“殺生丸剛纔有在偷看吧?看到我……”

他豎起一根手指在粉紅潤澤的雙脣上輕輕一點,黑瞳似笑非笑的看着殺生丸。

微微撅起的嘴脣,輕輕觸碰的手指,彷彿誘惑一樣讓殺生丸心中的怒氣漸漸平息,卻升上來一種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異樣焦躁。

“可是,接吻不是這樣的哦,殺生丸……”

十日忽然湊上來,雙臂攬住他的腰,腳微微踮起來,嘴脣輕輕的印合在他冰冷的脣上。

溫暖的舌尖細細的描繪着殺生丸緊抿的脣,從那條抿緊的縫隙間輕輕的挑逗一般來回的掃動帶出細細癢癢的酥麻感,尖尖的獸牙偶爾撕扯一般的咬上殺生丸的嘴脣,時而疼痛,時而……又是說不出的感覺,讓殺生丸略有些詫異的微微張開了嘴,靈活的舌頭便嗖的鑽了進去。

並沒有急着糾纏殺生丸的舌頭,而是一點一點探索一般掃過牙牀,攪動着口腔之中的津液,偶爾的一點輕啄,更讓小小的癢和麻順着那啄過的嘴角不斷的蔓延。

直到舌尖一翹,猛然掃過敏感的上顎,又猛然退開,反覆幾次終於讓殺生丸不滿的哼了一聲反客爲主的入侵了十日的口腔。

彭侯的後人,原始的獸性,殺生丸的動作比十日粗魯到了不知多少,卻因爲那猛烈的彷彿要將人吞噬的動作愈發的挑起了人體內狂暴的一面。

像原始的鬥士,兩個人你爭我奪的來往着,那整個傾壓過來的身體,越箍越緊到彷彿能聽到咔嚓咔嚓聲音的手臂,和不容後退的氣勢。

到放開時,兩人都是氣息不穩的喘息着。

十日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黏液,仰起頭笑道:“我該誇獎不愧是殺生丸嗎?不管什麼都學得這麼快……”

殺生丸冷哼一聲,舉步回走,手卻緊緊的放在天生牙上。

那個時候,那樣的感覺,還有若有若無的天生牙的脈動,是……什麼?

那種超脫控制一般的感覺,莫名的讓殺生丸渴望着,卻又……懼怕着。

鳳十日……

殺生丸的金瞳中流露出不知所明的一絲光亮,手指卻不受控制一般點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前段時間在論壇看到,文章的長評跟文章好壞基本沒有關係,一般都是家養的,還有什麼自己寫好,找人代發的。

So,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篇,哀家甚感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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