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萊希克斯不瞭解伊恩,所以嚴謹地暫時沒有對費莫爾這番聽上去高出天際的評論發表意見,他只是問道,“他終究是一個安達爾人,他的所有才學能力都將用於爭奪維斯特洛的那把鐵椅子,而不是復興我們的吉斯帝國。還是說他答應了你什麼?”
費莫爾附在萊希克斯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真的?”萊希克斯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可信嗎?你怎麼能保證他沒打算騙走我們的軍隊後就離開?”
“原本我也不能確定,我只是在賭,不過現在我確定了,”費莫爾帶着笑意說道,“戴瑞伯爵將蠕蟲河東岸把除了那些快要成熟的和土地不適合種植小麥的作物都推掉改種了小麥,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很奇怪的決定,任憑他在奴隸灣囤積多少糧食,他都是帶不回維斯特洛的”萊希克斯皺起了眉,不過很快他便想通了關鍵的節點,“除非他想對彌林用兵!彌林是我們最大的糧食供應商,而彌林的城牆高大又堅固,如果我們想要征服彌林而不失去糧食來源的話,就必須自給自足。”
費莫爾笑了笑,“看,神蹟要開始了,”他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伸手指向了海灘上的那口大鍋。
此時伊恩已經帶着他的黑龍走到了鍋前,而大鍋旁的水槽邊也被拴上了4匹多斯拉克馬。
“你們就是被選出的代表?”伊恩看向眼前的二十個馬人,開口問道。
小翻譯彌桑黛隨即將伊恩的話翻譯成了多斯拉克語。
“是的,大人。”NPC血盟衛魁戈開口回答道,他也是馬人奴隸的二十個代表之一。
“你可以殺死我,但不能羞辱我!”魁戈憤怒地向前踏出了一步,但被伊恩身後的四名無垢者的長矛逼退。
“騎馬會帶來詛咒,讓我們無法進入夜晚的國度。”魁戈似乎有些動意,但還是咬着牙說道。
“你們親眼見到的。”伊恩笑道,“聖火的神力讓毒水上流,使之得到了淨化。”
“我不殺不能騎馬的廢物,”伊恩看了魁戈一眼,心中慶幸還好這是系統NPC,否則自己還真找不出一個馬人來配合自己演如此羞辱性的雙簧,“但我能重新給你們騎馬的權力!”
隨後,馬將嘴伸進槽裡,主動的喝了起來。
“毒水是不詳的東西,大家都知道的。”其他馬人代表看到老大發言,紛紛附和。
而這份恥辱,此刻被伊恩活生生地再一次剝開了。
“我會讓馬兒喝下它們。”
被剝奪騎馬的權力是多斯拉克人觸及靈魂的傷痛,是他們所無法面對的恥辱。
“那就讓我來試試!”魁戈不再多言,直接牽着一匹棕馬就來到了水槽邊。
如果不是外圍無垢者那林立的長矛壓陣,恐怕他們隨時都會陷入一場騷亂之中。
“什麼叫做淨化毒水?”魁戈配合地問道。
對於多斯拉克人而言馬是靈魂,馬是生命,馬是一切,甚至在他們的習俗中,卡奧的一切,包括妻子都可以和血盟衛分享,唯獨只有馬,只屬於卡奧自己。
終於,鍋裡的海水開始沸騰,蒸發的水汽順着蓋子上的連接口進入銅管,然後重新凝結成水,流入了旁邊的馬槽裡。因爲西莉雅將銅管設計的足夠長的緣故,流入馬槽中的蒸餾水基本已經冷卻。
“對!馬兒不喝毒水,大家都知道的!”
“你們不相信我,是的,你們當然不會相信,因爲你們是一羣懦夫,一羣戰敗者,一羣連馬都不敢再碰的廢物!”伊恩笑了起來。
“不過今天,我讓你們來到這裡,就是爲了讓你們親眼見證這場神蹟,”伊恩頓了一下,隨後擡高音量說道,“我將淨化毒水!”
“大家都知道!”多斯拉克人一片嘈雜。
之後他們紛紛看向了伊恩,而伊恩也隨即下令讓手下蓋上了大鍋的蓋子。
隨後,伊恩要馬人下海裝毒水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代表們背後所有的多斯拉克奴隸,馬人們開始騷動不安。
“現在,你們中選出四個人來,牽着那四匹馬,帶它們去水槽裡喝水。”伊恩這才下令道。
“那麼?”伊恩看着衆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可能!你可以強迫人,但無法強迫馬!就算你萬般威脅,就算你將馬的頭按進毒水裡,它們也不會開口喝下!”魁戈繼續配合,同時帶上了多斯拉克人經典的肢體動作。
在彌桑黛大聲翻譯之後,馬人奴隸們頓時更加躁動了。
“東軲轆不轉西軲轆轉,聖火啊!淨化毒水的詛咒吧!”伊恩高聲施法,等待着時間的流逝。
馬人奴隸們瞬間被激怒了,但他們無法發作,因爲伊恩所言句句屬實。
“毒水之所以就做毒水,就是因爲馬兒不能飲用它,馬不行人也不行。”血盟衛魁戈連忙說出了自己的臺詞,“毒水是不詳的東西,我寧死也不會碰它!”
“這就是毒水?”魁戈懵逼地問道,這是真懵。
“現在,”伊恩面向大鍋張開雙臂,“讓聖火淨化一切的詛咒吧!Dracarys!”
有他積極的積極配合,伊恩纔好演好這場神蹟。
“沒有毒!”魁戈興奮地高喊,“毒水得到了淨化!詛咒得到了淨化!”
漸漸地,鍋中的毒水基本見底,而水槽則被裝了個半滿。
“毒水是不可能喝的,大人。”一個多斯拉克人代表聽完彌桑黛的翻譯之後連忙說道,“即使是煮了也不能喝!”
“我說過我會淨化毒水,讓毒水被馬兒主動喝下,同時我也能淨化你們身上的詛咒,讓你們重新獲得騎馬的權力!”伊恩看着魁戈,“要賭這一把嗎?你不會獲得第二次機會。”
“毒水是不詳之物,我當然知道。”伊恩點頭承認。
所有的多斯拉克人都屏息凝神地註釋着這一幕。
聽到伊恩的命令,黑龍伊昂隨即一口龍焰噴向了鍋底的柴火,使其熊熊燃燒了起來。
“只要能再一次騎馬,我豁出去了!”魁戈對身後的馬人奴隸代表們大吼了一句,然後上前撿起了一個木盆,開始往海邊走去。
馬人代表們看了看眼前已經見底的大鍋,又看了看連接着大鍋而且剛剛一直有水流出的銅管,彼此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大家都知道’是多斯拉克人的一種習慣用語。
魁戈先是不可思議地猛退了兩步,然後快速地衝到了水槽邊,自己也將腦袋埋下去嚐了一口。
“很好,”伊恩點點頭,“看到那邊的盆了嗎?你們二十人過去拿起那些盆,到海邊去裝毒水,然後將這口鍋填滿。”
在他的帶動下,一個接着一個的馬人開始動了,到最後二十個代表全都行動了起來,到海邊打水,將伊恩身邊的那口大鍋裝滿。
伊恩提前把他混進了這批馬人奴隸之中,並下令讓守衛故意向魁戈提供和其他多斯拉克人打架的機會,血盟衛魁戈經過三次戰鬥,現在已經成爲了這批奴隸中聲望最高的馬人。
魁戈一邊喊着,一邊翻身騎上了自己牽着的那匹戰馬,加速衝向了在不遠處觀望的馬人奴隸們,他在他們的面前騎過,穿過了所有人,然後又調轉馬頭跑向了伊恩。
來到伊恩身邊之後,魁戈翻身下馬,半跪於地:“吾血之血,是你淨化了我的詛咒,是你重新賜給了我騎馬的機會,我將爲您而戰,至死方休!”
隨後,一陣陣歡呼在他身後的馬人隊伍中響起。
“神蹟!神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