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塞山口東側的一處高丘上,來自阿斯塔波的前無垢者教官萊希克斯正在和其他的幾位軍團長一起等待他的老朋友費莫爾的到來。
就在費莫爾抵達凱塞山口的當晚,聯軍總司令伊恩·戴瑞便將他任命爲了聯軍的左翼指揮官,萊希克斯幾人正是他如今麾下的將領。
“那個女人是誰啊?這麼大的排場?”突然,來自淵凱阿爾克家族的年輕將領莫哈茨·佐·阿爾克指着高丘下問道。
此人是‘搖屁股將軍’格拉茲多·佐·阿爾克的兒子,作爲整個淵凱最先倒向伊恩的幾個家族中爲數不多的具有不錯軍事潛力的人,他算是伊恩的重點培養對象之一。
雖然這一戰伊恩並沒有賦予他任何實權,但也給了他一個高位虛職,用於見世面和混軍功。
隨着莫哈茨·佐·阿爾克開口,萊希克斯等人紛紛看向了他所指的方向。
那一支裝備的精良程度堪比無垢者軍團的前排兵,且裝飾物遠比無垢者花哨的軍隊。
在隊伍的最前方,有兩個中隊的具裝騎士開道。
其中一隊的鎧甲主色調爲暗金色,他們胸甲上繪製的紋章是以古吉斯帝國的鷹身女妖爲基礎改制的雙爪握着閃電的雙頭鷹徽記。
這個紋章在聯軍之中是第一次正式的出現,但此前西莉雅便已經將圖樣給伊恩手下那些最重要的吉斯人僚臣參考過了。
費莫爾他們很清楚,這就是帝國未來的徽記以及戴瑞家族的新紋章。
儘管他們中不少人都在心中對伊恩把鷹身女妖改爲純粹的鷹,並將女妖的蝠翼改成了龍翼有所不滿,但這個紋章至少保留了鷹身女妖的鷹身、蠍尾和爪子上抓握的閃電,算是保留了古帝國的特徵。
此外,紋章上雙頭鷹的兩個頭分別看向了東方和西方,其世界征服者的野望不言自明,這使得不少吉斯貴族,特別是受到了戰爭鼓舞的軍事貴族們心潮澎湃,故而很快伊恩的新紋章樣式便受到了重臣們的一致支持。
另一隊的騎士鎧甲則是漆黑的色調,他們胸甲上繪製的是坦格利安家族的三頭紅龍,其頭盔上還有龍翼樣式的裝飾。
在兩隊騎士的後方,是一個被一衆身穿銀色半身板甲的衛兵拱衛的騎着銀色母馬的女孩,她看上去身材嬌小但美貌絕倫。
“你不認識她?”萊希克斯古怪道。
“怎麼?聽你的語氣我應該認識她?”莫哈茨·佐·阿爾克同樣很古怪。
“那是你的女王。”萊希克斯不得不出言提醒。
“王后?戴瑞大人什麼時候結的婚?我怎麼不知道?”莫哈茨·佐·阿爾克下意識地問道。
“喂喂,你該不會是把戴瑞大人當成國王了吧?”
“難道不是嗎?雖然還沒有正式宣稱,不過毫無疑問,他已經是奴隸灣之王。”莫哈茨·佐·阿爾克理所當然的說道。
莫哈茨很清楚自己的父親搖屁股將軍是怎麼從淵凱貴族的笑料變成高高在上的淵凱大元帥的。
按照父親他自己的說法,他別的什麼都沒幹,就只是在淵凱這座愚蠢的城市即將站在戴瑞大人對立面的時候,往戴瑞大人身前那麼一跪,向他獻上了自己的效忠。
而後,偉大的阿爾克家族便成爲了淵凱的兩位新主人之一,而那些曾經針對阿爾克家族,想要置他們於死地的蠢貨們則瞬間飛灰湮滅。
“當然,他是,”萊希克斯點了點頭,“他不僅是奴隸灣之王,也成爲了拉扎林的主人,再過幾天,戴瑞大人大概就會成爲新帝國的皇帝了,不過從某種法理上來講的話,戴瑞伯爵算是那個女孩的封臣。”萊希克斯說到最後,也有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幾位軍團長相視而笑,大家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不以爲意。
“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傀儡。”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
萊希克斯等人紛紛回頭,發現說話的人是彌林的厄塞恩·佐·瑪瑞克。
厄塞恩是彌林偉主瑪瑞克家族的長子繼承人,先前伊恩在彌林的時候險些被他父親請求聯姻,雖然當時伊恩憑藉自己的應變讓對方沒有提出這個請求的機會。但瑪瑞克家族作爲彌林最早向伊恩靠攏的偉主家族,還是得到了伊恩的重用。
厄塞恩·佐·瑪瑞克和莫哈茨·佐·阿爾克的情況差不多,都是掛着虛職來前線見世面和混軍功的。
“怎麼?我說的有問題?”厄塞恩·佐·瑪瑞克發現衆人看向了自己,繼續說道,“她無法給戴瑞大人帶來任何東西!沒有財富,沒有軍隊,她那對於世界盡頭的宣稱在這裡也毫無意義。好吧,除了她的美貌,但請恕我直言,比起淵凱情慾園中的那些經過精心訓練的花魁,她同樣沒有任何競爭力。”
實話倒是實話但這話能說出來嗎?你沒發現戴瑞大人已經親自走到營地門口去接她了嗎?
自己跟着戴瑞伯爵這麼長時間,能讓他親自出迎的兩一共就兩個!
一個是在吉斯達卡南邊的河岸上痛擊多斯拉克人,取得了重大勝利的功勳英雄費莫爾·佐·納克羅茲,另一個就是你口中那個‘一無是處’的女孩了,你特麼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嗎?萊希克斯不由得嫌棄地看了厄塞恩·佐·瑪瑞克一眼,往後退了一步。
跟你站太近容易影響智商。
“不是嗎?”然而厄塞恩·佐·瑪瑞克完全沒有發現同僚們的嫌棄,反而是越說越來勁,“我認爲我們很有必要就一個問題達成一致,那就是帝國未來的皇后至少必須是吉斯人。”
“帝國未來的皇后將會是皇帝決定迎娶的任何人。”一個低沉聲音在厄塞恩的背後炸響,嚇了他一大跳。
“指揮官大人。”萊希克斯等人紛紛開始行禮。
厄塞恩·佐·瑪瑞克倉皇轉身,纔看到已經抵達高丘上的費莫爾,見對方一臉不悅的樣子,厄塞恩連忙行禮,“指揮官大人,我沒有別的意思。”他緊接着解釋。
憑着着吉斯達卡之戰的勝利,費莫爾在這些吉斯貴族中獲得了巨大的聲望。和至今還被大多數貴族在背地裡稱爲暴發戶的淵凱賢主格拉茲旦·佐·厄拉茲不同,費莫爾剛剛獲得的高等貴族身份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排斥。
畢竟即使是在古帝國的歷史中,也從未有哪個吉斯將領曾在雙方人數大致相等的情況下擊敗過多斯拉克人的卡拉撒。
“帝國未來的皇后將會是皇帝決定迎娶的任何人,”費莫爾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然後補充道,“但最好她能是一個吉斯人。”
“人都到齊了嗎?”就在幾人想琢磨費莫爾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的時候,費莫爾卻迅速地轉移了話題。
“除了那些拉扎林人,其他的都已經到了。”莫哈茨·佐·阿爾克連忙說道。
費莫爾掃視衆人,清點了一下人數,的確是還差了幾個,這讓他有些不滿。
此刻的費莫爾已經和新吉斯總司令埃雷斯·佐·埃姆德以及右翼指揮官羅爾並列爲伊恩的三位副統帥。
屬於他指揮的兵力包括,他自己從吉斯達卡帶來的弩兵團,新抵達凱塞山口的的阿斯塔波第三無垢者軍團、第三、第四奴隸鐵軍團,伊恩在凱塞山口就地整編的擁有6000人的拉扎林第一軍團和2000多來自山地氏族的散兵共計兩萬多人的兵力。
但由於時間關係,他現在手中只有自己帶來的軍團、拉扎林人和在凱塞山口西側的斯卡哈扎班河支流下船後便騎馬趕路的一半無垢者已經到位,剩餘的無垢者和兩個阿斯塔波奴隸鐵軍團還山路中穿行(但他們的軍團長已經提前騎馬抵達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決戰之前趕到這裡。
如果他們無法趕到的話,那麼費莫爾到決戰時手中的主力就只能是這些拉扎林人了,而現在,拉扎林人的將領們居然遲到了一半。
這讓費莫爾怎麼不憤怒?
深呼吸了一口,費莫爾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怒意,準備等那些將領來了之後再好好跟他們整頓軍紀。
同時,費莫爾也不禁在想,伊恩大人將這裡接近三分之二的拉扎林人都交到自己自己手上,他的目的是不是就想讓自己把這些‘羊人’整頓出來?
對於這些來自不同城市,不同部落的無組織無紀律的野人來說,除了伊恩大人本人,似乎的確就是自己最適合來做這件事了。
“在看什麼?”費莫爾注意到老朋友萊希克斯依然在眺望下面的山路,反正會還要過一會兒才能開,便走到了他的身邊。
“看那支騎兵,費莫爾,”萊希克斯指了指騎行在丹妮莉絲前方的那些騎士,“多漂亮啊,他們在戰場上會成爲敵人的噩夢。”
“或許吧,”費莫爾也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不過我見過很可怕的。”
“你說什麼?難道是你在吉斯達卡遇見的那些多斯拉克人?他們真的有披甲嗎?怎麼可能?”萊希克斯雖然聽過這種說法,但本能的不太相信。
一是因爲多斯拉克人的傳統,二是因爲如果敵人真向傳聞中一樣披甲率過半,那麼費莫爾到底是怎麼贏的?
“伊恩大人的禁衛騎兵團可以接受披甲,由吉斯貴族組成的吉斯騎兵團可以剪掉自己傳統的高貴髮型去佩戴頭盔,那我們的敵人爲什麼不可能違反他們的傳統?”費莫爾反問道。
“這”
費莫爾沒有繼續跟萊希克斯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講述起了吉斯達卡之戰的故事。
“當時.
……他們中最精銳的那一批人披掛的是科霍爾的黑山羊甲,他們只用了一次衝鋒便擊穿了新吉斯人引以爲傲的鐵軍團方陣。
“我們的長槍刺在他們身上,根本刺不進去,反而被他們戰馬撞飛出去、標槍和弩矢射在他們的身上,除非命中了那些連接處的縫隙,否則同樣無法穿透。
我們只能用船上的弩炮對他們造成殺傷,以及在將他們逼停拖入近戰後攻擊他們的馬腿或是用長戟的倒鉤把他們勾下馬來,然後撲上去用匕首去刺他們的盔甲連接處。他們如同索命的魔鬼,亦或是死神本身”費莫爾說着,停了下來。
高丘上所有的軍團長都這樣看着他,包括那些姍姍來遲的拉扎林酋長們,也都用一種震撼和渴求的目光看着他。
“然後呢?”萊希克斯開口問道,在這也只有他有這個提問的資格。
“然後我就屠了這幫死神,哈哈哈!”費莫爾拍了拍萊希克斯的肩膀,大笑道,“相比於我在吉斯達卡遇到的敵人,卓戈卡奧的卡拉撒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他們將被屠殺在你們的陣前!”
“好了,”看到軍團長們的反應,費莫爾滿意地點點頭,“閒談到此結束,現在開始談論接下來的戰鬥部署。”
頭頂上的驕陽在這個長夏的末尾格外的毒辣,雖然時不時有風吹過,也依然帶着烘熱的氣息。
伊恩僅僅在陽光下站了一小會兒便已經是汗流浹背——這還是在他幾乎沒有披甲的情況下。
不同於有斯卡哈扎班河支流經過的吉斯達卡或是凱塞山口西側,山口的東側幾乎沒有河流經過,那些爲數不多的小溪也早已經在長夏之中乾涸。
因此這裡完全是一副衰敗的景象,從凱塞山口往東一直到赫西附近,就連雜草也都幾乎全部枯死。
這對於多斯拉克人來說是不小的挑戰,卓戈卡奧無法憑藉滿地的野草來餵飽他的馬羣,他就必須選擇速戰速決。
但對於伊恩而言同樣如此。
來自阿斯塔波的援軍以及來自拉扎林各部隊的應召兵抵達凱塞山口之後,幾乎翻倍的兵力和從赫西撤進來的拉扎林人給伊恩在補給問題上造成了巨大的困難。
更糟糕的是,有報告顯示軍隊裡開始出現了疾病的兆頭。
雖然伊恩從阿斯塔波帶來的軍團和新吉斯的鐵軍團都有按照伊恩下發的基層軍官手冊嚴格執行,搭建營地時先從廁所開始,並把廁所的位置挖在下風口,遠離水源和軍竈,行軍狀態下上廁所則必須用鐵鍬掩埋糞便等等。
但那些拉扎林士兵和傭兵們卻沒有很好的貫徹伊恩的衛生方案,以至於疾病開始在他們之中蔓延,並出現了隨時可能爆發的趨勢。
所以伊恩尋求決戰的心情進一步迫切了起來。
如果兩天後和卓戈的決戰可以一舉殲滅卓戈卡奧的卡拉撒或是至少殺死卓戈本人並給他的卡拉撒重創的話,一切的麻煩自然會迎刃而解。
但如果決戰沒有爆發或是伊恩只能擊敗卓戈而任由其主力逃離的話,那麼接下來伊恩將不得不放棄地形更加崎嶇的凱塞山口東側,將大軍回撤地勢寬闊且平坦許多的山口西側更加接近河流的地方去休整,並開始面對糧草和疾病兩大問題帶來的麻煩。
所以伊恩在之前的兩天時間裡一直在通過空中偵查的方式尋找最適合的決戰場所。
首先被他排除的是山口內部的山路,那裡兩山之間的距離從10米到300米寬度不等,按理說算是以少量兵力擋住數倍敵人的最佳地形。
但問題是,如此狹窄的接觸面會讓雙方都很難對敵人造成有效殺傷,伊恩的遠程部隊也無法部署到位。
這樣很可能一場戰役從早上打到晚上,雙方就傷亡了那麼幾百上千人。
然後變成漫長的拉鋸戰。
當卓戈發現他根本無法在這種地形下快速擊敗伊恩之後,他就很可能放棄繼續進攻山口,而改爲向拉扎西這些拉扎林城市前進。
畢竟打或是不打的選擇永遠掌握在卓戈卡奧的手中,伊恩根本不可能靠補給情況將卓戈拖入絕境。
所以伊恩想要達到打出殲滅戰的目標,他選擇的這個決戰場地就必須滿足這樣一些條件。
第一,不能讓對方包抄,且己方的遠程兵力擁有足夠的輸出空間。
第二,要讓卓戈卡奧認爲他能取得勝利,主動發起進攻並能夠一次性投入較多的兵力(或一開始並未投入大量兵力但在戰役開始後願意不斷地將兵力投入)。
第三,必須在較短時間內給多斯拉克人造成鉅額殺傷(爲了這一目標,即使己方同樣遭到鉅額傷亡也無所謂),且當多斯拉克人發覺情況不對時,要讓他們無法順利撤退(至少確保將他們已經投入戰場的兵力悉數吃下)。
這三點目標除了第一點容易達成之外,剩下兩點都顯得很困難,甚至第二點和第一點存在巨大的衝突。畢竟多斯拉克人在面對無垢者,且無法包抄的情況下,恐怕很難認爲他們可以取勝。
唯一的好消息是,卓戈卡奧已經失去了易形者的支持,這讓伊恩多出了不少的操作空間。
最終,伊恩將防禦地點選在了現在紮營的這個位置,然後靜靜地等待卓戈和最後的援軍到來。
“伊恩!”一個帶着幾分驚喜的聲音傳入耳中,打斷了伊恩的思考。
看着匆匆下馬後徑直向自己衝來的小女王,伊恩張開了雙臂,讓她撲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輕吻了她的額頭。
“伊恩,我好想你。”丹妮莉絲說着,抱住伊恩的手緊了幾分
“我也一樣。”這話有些違心,伊恩這段時間滿腦子裡就只有這場戰爭,根本沒半點空閒去想什麼兒女情長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爲兵力調動的原因,他壓根不可能讓丹妮莉絲來凱塞山口。
良久,丹妮莉絲才鬆開伊恩。
伊恩看得出,她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要說,但自己現在可沒這個時間。
“雅達,帶陛下去休息吧。”伊恩對水舞者雅達下令道。
“伊恩,我.”
“等這場戰役之後,可以嗎?”伊恩將一根手指按在了她的脣上,“有什麼話等戰爭結束之後再說。”
“不行!必須是現在!”丹妮莉絲果斷的拒絕道,這倒是讓伊恩吃了一驚。
“那麼陛下,您有什麼吩咐?”伊恩挑眉問道。
“我想和你一起上戰場。”她抓住伊恩的手說道。
“胡鬧。”伊恩失笑,然後眼神示意雅達帶丹妮莉絲離開。
“卓戈卡奧是爲我而來,這場戰爭是因爲而發生的,我不能讓你獨自冒險!我想要和你們一起面對!”丹妮莉絲連忙說道,然後她看向了準備上前拉走她的水舞者雅達,向其呵斥道,“退下!”
“你越來越有一個女王的樣子了,”伊恩再次失笑,向雅達搖了搖頭,示意他退下,然後轉向丹妮莉絲說道,“好,在戰役開始之後,你將會站在我的身側寸步不離。”
丹妮莉絲頓時露出了笑容。
“那麼現在.”
“好的,”丹妮莉絲向伊恩點了點頭,“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說完,伊恩便讓雅達帶着丹妮莉絲前往了她的營帳。
丹妮莉絲的話提醒了伊恩,卓戈卡奧此行是爲她.或是說爲了因爲失去了她而受到的羞辱而來的。
那麼如果讓她和自己並肩在戰場上出現的話,說不定能夠進一步刺激卓戈卡奧,讓卓戈發起更兇猛的攻勢——如果能讓他親自率領衝鋒就更好了,卡奧的死亡必定會對卡拉撒造成極大的混亂。
至於上戰場冒險的問題站在自己身邊能有什麼危險?伊恩可永遠都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境。
送走了丹妮莉絲之後,伊恩召集了幾個主要將領以及和丹妮莉絲一起趕到凱塞山口的負責阿斯塔波和彌林艦隊上所運物的物資官和軍械官,開始進行新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