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區別(求月票)
……
夏鬱此前雖然也針對這些角色有過剖析、解讀,也或多或少,寫了人物小傳;但她畢竟精力就那麼多,大部分投入到了“白小斐”這個角色中,對於其他角色側重,必然就會忽略……
這一場爲期兩天的劇本梳理,對她劇本世界的開發,幾乎就是醍醐灌頂式的幫助。
劇本圍讀首日,就給完善《治癒》劇本世界結構,增加了百分之七的契合度。
次日,完善過程中,就直接開啓了第二階段、體驗階段的課程——
這一次,除了“深挖”其他角色的人物形象、是徹底完善了白小斐的生活環境——比如她住的一開始地下室、後來跟搬到陳子墨住的單人間的地下室。
這也都是圍讀其間,夏鬱實地考察後完善的。
而宋昂說是要求,圍讀之後全體主創人員搬到劇組租下的酒店。
可事實上,圍讀結束第一天,宋昂就讓工作助理給每個主創人員發了租下的酒店地點、以及個人房號、並標註:次日都在這間酒店集合、圍讀地點也換成這家酒店。
意思也很明白了,“也別等圍讀結束了,趕緊都搬進來!”
宋昂是財大氣粗,但也沒太離譜,將整個五星級的酒店報下來幾個月,也就攏共包下兩層。
一層是工作人員住的商務標準雙人間樓層、一層是導演編劇演員等主創人員住的套間行政層。
大家都是“明白人”,反正也不差這麼幾天了,人錢都付了。
次日基本都搬進了酒店。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只有趙錦鴻老師了,人簽約的時候白紙黑字兒就寫全乎了。
不管拍攝如何、週末兩天都是要回去休息的。
沒辦法。
相比工作,人到這個年紀,更在乎能不能多陪陪寶貝孫女兒。
夏鬱跟孟冬當然也搬進來了。
而首日圍讀結束。
孟冬除了將夏鬱這幾個月的行程安排均數報備,也是將“女演員的奇葩要求”上報了。
比如:夏鬱要帶愛寵住進劇組;
爲此,孟冬都幫夏鬱想好了措辭,“沒這貓,夏鬱睡不好!”
沒想到,人工作助理也就是“劇務”,二話不說,就給酒店經理打電話安排上了。
一般酒店是不允許寵物進入的。
也是經過協商,夏鬱帶全乎了一系列元寶的“健康證件”,第二天才順利入住了。
孟冬自然跟着,薛彤就直接調到陶棠那邊給陶棠當司機了。
……
【《治癒》劇本世界課程第二階段結束,B+·優良】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夏鬱幽幽睜開雙眼——
帝都時間AM六點。
起身拉開窗簾,看了眼略微起霧的帝都,麻木地到衛生間換掉已經沒多少量的姨媽巾,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稍微清醒了,這才洗漱。
說是洗漱,也就是用涼水洗了一下臉,用毛巾抹乾淨水分——
夏鬱爲了能夠更貼近白小斐的狀態,皮膚鬆弛管理已經大半個月了。
別說洗面奶,平時的六七件套,到現在,就只剩下一瓶大寶了。
就連頭髮,也是三天前洗的,且已超過半個月沒有精細保養。
如果不是九月初拍攝“民國影集”,可能早就實行“糟蹋”方案了。
而每次看着夏鬱放棄“折騰”,看着那原本細膩肌膚,一點點變粗糙,黑且柔順的秀髮變得毛糙,孟冬那個心啊,都像是被刀子割了,在滴血!
不過相比於餘君豪做出的大犧牲,夏鬱單純就是讓皮膚不那麼精緻,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安慰她,“等着拍完這一部戲,到時候再加倍保養就好了。”
先到樓上健身房跑了個步,運動了四十五分鐘,離開的時候,剛好一大早爬起來游泳的戴承弼也結束了運動,打個電話讓孟冬多拿了一份早餐,兩人就回了夏鬱套間。
這兩天老戴也憋得慌,確實就像他說的,他就是個擺設——
老戴本來是想找夏鬱吐槽吐槽的,但一大早看夏鬱神色不對勁。
有點像是拍攝《畫地爲牢》時候的初期狀態。
但一個是絕望。
一個是掙扎。
而且相比那個時候,夏鬱對“戲”的掌控遊刃有餘多了,回到房間,就完全收斂了。
戴承弼看着夏鬱進房間的背影,明明還是兩年前那個少女,但突然就覺得恍惚隔世——
“兩年了,夏鬱已經不知道走了多遠,而他……好像還停留在原地!”
“難怪莊老頭子上個月老罵我是朽木不可雕也……當真是朽木!”
戴承弼怎麼也沒想着,困頓了幾個月的難題,竟被夏鬱一個背影,一棍子敲醒——猶如當頭棒喝,一下子將他從“夢遊狀態”裡拽了出來。
‘怎麼就悟性這麼差呢?’這兩月,莊老頭旁敲側擊,時不時就提點自己,自己咋能半點都意會不着?!
他甚至忍不住“啪——”打了自己一巴掌,看得一旁正在忙着收拾東西的孟冬一愣。
“戴導、怎麼了?”她問。
戴承弼突然就笑了。
渾身上下某道枷鎖,好像突然地,沒有徵兆地斷開了。
“啊?沒事,就剛腦子被門夾了,現在好了!”
“哦?”孟冬似懂非懂,實際一毛不懂!
等夏鬱出來的時候,發現老戴那股毛躁勁兒沒了。
夏鬱也是迷糊,怎麼換衣服的空擋,膈應了近一個月時間的戴承弼,突然就調整過來了。
還詫異,“怎麼?剛纔不是還有話想跟我說?”
老戴翹着二郎腿,吃着早餐,看着窗外的帝都,瞅了她一眼,非常淡定道:“突然想通了。”
至於想通了什麼,老戴沒繼續說,夏鬱也沒繼續問,
但老戴下一句,夏鬱就明白了,老戴那句想通了是什麼意思。
“角色琢磨的怎麼樣了?”他問。
這是自戴承弼九月進入劇組後,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頭一次關注夏鬱。
戴承弼以往就愛鑽牛角尖——這一點夏鬱算是有一定了解的。
但這一次跟上一次在《畫地爲牢》劇組,需要戴承弼快速做出抉擇不同。所以,她當時不得不打電話給程志清,選擇給老戴快刀斬亂麻。
可這一次,夏鬱覺得時間蠻充足,也許拍着拍着,被宋昂壓着壓着,他就想開了。
但沒想到,就換個衣服的功夫,他竟然就想通了。
就挺突然的,旋即調侃道:“戴大導演,終於想起我了?”
給老戴整的挺不好意思的。
畢竟是個大男人,矯情了幾個月,也真是夠娘們唧唧了。
眼見老戴紅着一張臉,耳朵都要滴血了,嘴巴嗡嗡又憋不出個屁——“我我我……什麼叫終於想起你了!?”
夏鬱也沒捨得爲難他,哪裡捨得呢,她工作室,可就這麼一尊大佛(活寶)貢着(養着)!
直言不諱了,“想通了,就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從宋導手裡偷個師——他確實有不少你看不慣的毛病,但也有很多優秀的地方值得咱們學習,這不是作爲夏鬱跟你說的,是作爲你老闆對你的叮囑!”
“等拍完這一部,咱們工作室第一部戲,就要進入籌備階段了!”
夏鬱一本正經的時候也是滿能唬人的,給戴承弼說得一愣一愣的,
最後就差站起來,給夏鬱敬禮,來個,“yes,madam——”了。
老戴從牛角尖裡鑽出來了,跟夏鬱也是很難得的,聊起了劇本。
對於《治癒》,戴承弼也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解方式的。
跟宋昂那種給衆人揉散了理解,重鑄理解的粗暴方式不同。
他更樂意在演員對角色理解下,深挖演員對於角色那種共鳴感。
如果硬要區別兩人,用畫畫來形容兩個人的不同教學方式——
大概是這樣的。
宋昂是你先畫一張,畫完了,這畫我不管你滿不滿意,你都先撕了,我跟你再深究一下,我把我要的內核推給你,你的角色跟我的電影融合,你再在這個基礎上,重新畫一幅!
戴承弼是,就一幅畫,我不怕你畫錯了,你大可以錯,但你得有你對於角色的特別的理解;
你先畫,畫完了,咱們再縫縫補補,但你,一定得是“你”,是這個角色,是這幅畫的靈魂;
這個角色不能被“電影”完全束縛了,你最好能夠通過這些錯處,感悟,昇華,找到角色內核!
這可能就是劇情片導演,跟文藝片導演最大的不同!
可能說的有點絕對了,但宋昂跟戴承弼最大不同確實是這樣的!
一個是角色成就電影、另一個是電影成就角色、成就故事的故事——
你不能說那個高了,那個低了,它哪個都有它的道理;
這也是爲什麼,戴承弼從一開始對宋昂的欣賞到現下的不屑。
因爲《囚生》哪一部電影,戴承弼看到了“角色”的昇華,也許整部電影,不夠精彩,但李旭這個角色,被演活了。而到了《大明錦衣衛》,精彩固然精彩,但味兒它就變了!
老戴現在固然在劇組裡,還低聲下氣,但夏鬱想,估計不用太久,他就憋不住了。
到時劇組,必然要有一場大戰——夏鬱不會說,她甚至不會提醒。
如果宋昂打算將這一部往“商業片”的方向導,她也會“煽風點火”,到時候,就看戴承弼和宋大導演哪個更能扛住了。
夏鬱也不會承認,這是因爲被宋大導演跟成韞算計後,心裡多少有點不爽的報復——
有嗎?完全沒有,她夏鬱不是那樣的人,她只是爲了電影好!
多的別問,問就是棠姐的主意,棠姐默默背起一口大黑鍋。
因爲主創團隊都搬到了酒店,圍讀時間也從早上九點改到八點。
宋昂的意思是,原本帝都堵車,大傢伙也是六七點起牀的,住酒店反而能給大家多點休息時間。那麼就算是賴牀,賴到七點五十,十分鐘怎麼也能爬起來了吧?
時間進入七點四十五分,夏鬱三個就往會議室那邊慢悠悠走過去了。
會議室很大,分爲兩大部分。
一部分是“文”會議室;
另一部分是“武”會議室。
簡單的說,一部分用來圍讀的,另一部分是用來進行表演粗排的——
夏鬱三個到的時候,餘君豪跟寧麗芬老師已經先一步到了。
兩人桌面上擺着劇本,還各帶了個水杯,夏鬱原本不大想關注的,餘君豪帶的是個Camus的贈品,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