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街邊冒着濃煙的燒烤攤,賀心如忽然感覺肚子咕嚕嚕直叫。再一聽,龍大海那邊肚子都打雷了。兩人這纔想起一天沒吃東西了。
找了個比較乾淨的燒烤店,兩人眼睛裡都露出食肉動物的光芒來。龍大海本來飯量就大,一天沒吃東西,又渴又餓,前胸已經貼到後背上了。見酒上來了,他端起一杯扎啤,咕嚕嚕就下去了。
賀心如切了一聲:“不就是熊肚子嗎?有啥了不起的。”
龍大海嘿嘿一笑:“你這是嫉妒。”賀心如說:“我親戚家有頭驢更能喝,要不你們比比。”龍大海剛想反駁,想起了學校裡和賀心如鬥嘴同學的下場,立刻拿起一根烤好的羊肉串,送到自己的嘴裡,免得禍從口出。賀心如見了,眼睛放光,忘記了和龍大海鬥嘴,專心對付起羊肉串來。
兩人風捲殘雲,要老闆加了兩遍串,纔沒了開始那種肚子空澇澇的感覺。
賀心如看着龍大海高大健壯的身材,眼神中飄出不少異樣的神采,突然冒出一句話來:“龍大海,你長這麼高的個子,籃球打得也不錯,咋沒去籃球隊試試?”龍大海苦笑着說:“誰說沒試過。我不但練過籃球,還練過摔跤。可惜都沒用。”賀心如一聽,來了興趣,連忙說:“快講。平時在學校,別人的底細我都清楚,就你一個大狗熊,啥都不說。”龍大海嘆息着說:“我不說,是因爲那段日子實在清苦,不想回憶。”
藉着酒勁,龍大海說:“我和哥哥從小個子就高,特別能吃。那時候,全國都窮,我們那裡更窮。爲了填飽我們哥倆的肚子,我爸我媽都吃不飽。”賀心如好像聽天書似的,驚訝地說:“還有這回事?怎麼能吃不飽呢?我們那時雖然窮,可是能吃飽的。”龍大海接着說:“後來日子好了些,能吃飽了。不過也只是能吃飽而已。我十來歲的時候,體校的下來挑苗子。把我和哥哥挑去了。那時我個子沒這麼高,先練的摔跤,也學了幾下柔道。後來個子高了,就改練籃球了。”賀心如聽得入迷,就問:“那爲什麼又開始唸書了?”龍大海說:“剛出成績,體校就解散了。我本來想靠打籃球弄個非農業戶口,當時書都不念了。誰知道體校一解散,我們就傻眼了。我還行,歲數小,還能撿起來。我哥哥原來的成績特別好,就因爲歲數大了,耽擱了,結果現在就在家呆着了。”賀心如說:“我說你籃球打得那麼好,又那麼能打架,原來是練過啊!對了,上次爲了我和旁邊的金融大學學生打架的事情,我還沒謝謝你呢。”龍大海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眼睛一瞪:“你還好意思說?”
以賀心如的美貌,模特般的身材,在學校裡沒人追是不可能的。本校的人知道賀心如家庭的底細,被拒絕了也不敢咋地。那外校的有些權貴子弟就沒那麼好打發了。
理工大旁邊金融大學的一位癡情男子,在被賀心如拒絕後,天天來學校糾纏。
龍大海寢室中的幾位弟兄護花心切,和那位情聖起了衝突。幾人以多欺少,把人家痛打一頓。情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回去糾集十來個同學殺將回來。
面對菜刀、凳腿在手的兇器,龍大海寢室中的兄弟都傻眼了。在兩個護花使者頭破血流後,龍大海見勢不妙,出手將對方的三個人從二樓扔了下去,總算鎮住了場面。三個人中,兩個斷了腿,一個腦震盪,險些出了人命。
事情鬧大了,龍大海險些被開除。賀心如倒比較講義氣,將賀向前拽到學校來,花了不少錢,才擺平了那件事情。
賀心如不以爲意,笑嘻嘻地說:“本姑娘才比文君,貌比貂蟬,給你們護花的機會,是看得起你們。”龍大海苦笑着說:“這樣的機會還是別給我了。上次要不是你爸來,我就被開除了。現在說不定在哪個工地上幹活呢。”賀心如說:“放心。本姑娘最講義氣了。就是被開除了,我也會對你負責的,小弟。”
賀心如年紀還真比龍大海大。雖然不過大了幾個月,可還是大。龍大海無言以對,唯有端起扎啤狠狠喝下去。
天已經黑下去了。燒烤店中熱鬧無比,人聲嘈雜,比市場還熱鬧。
賀心如本來長得就好看,加上一身高檔衣服,在燒烤店中更是鶴立雞羣,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幾個男的坐在靠窗的桌上大吃大喝,桌上堆滿了空扎啤杯。幾人或是光頭,或是板寸,面有橫肉,眼中兇光閃閃,明顯不是正經人。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瞪着被酒精浸紅的眼睛,不住打量賀心如,嘴裡嘖嘖有聲:“那小妞,長得正點不說,身材也太他媽的好了。”另一個光頭男子嘿嘿冷笑:“老二,就你那水平,還是算了吧。別說那小妞不好惹,就他身邊那小子,你能對付?”刀疤男子正想吹牛,龍大海正好站了起來。看見龍大海一身的腱子肉,高大健壯的身材,刀疤男子心中有些沒底,大話說出口,底氣也不足了:“靠,光長個子有啥用?老子一刀下去,保準叫他跪地求饒。老三,你他媽的一向不服老子在你上面。要不你去。你擺平了那個小子,我把老二的位子倒給你。”光頭男子一聽,冷笑着說:“大家都聽見了啊,老二是這樣說的。等我擺平那小子,在這條街就是老二啦。”刀疤男心裡後悔,面上卻沒顯露出來,只盼着龍大海別太熊包,上去就被老三搞定了,自己就不好收場了。
龍、賀兩人吃飽了,正要離開。賀心如端着酒杯說:“喝完了就回家,明天還要逛商場呢。”龍大海聽了,愁眉苦臉,剛想說話,就聽賀心如大罵:“流氓!你幹什麼呢?”龍大海擡眼一看,一個光頭男子正滿臉淫笑,顯然是佔了賀心如的便宜。
賀心如是什麼人,從沒吃過虧。白白讓人摸了,哪能算數。當時一酒杯就砸到那光頭的腦袋上。
光頭腦袋本來就沒毛,賀心如又是氣憤之下,使出全力。嘩啦一聲,酒杯破碎,腦袋開裂,鮮血流出。
光頭捂住腦袋,感覺一手的鮮血,驚怒交加,大罵:“你個賤逼,找死啊!等下大爺**你!”
光頭在附近的幾條街上,也算是個人物。今天在大庭廣衆下吃了這麼大的虧,要是不找回來,以後就別想混了。
一手捂着腦袋,一手抓起一酒杯,光頭就向賀心如衝了過來,準備回報賀心如。眼見砸中賀心如,光頭突然有騰雲駕霧的感覺。沒等明白過來,人已經飛到了一張桌子上,摔得昏死過去。不少炭火掉到身上,燒得嗤嗤作響。
光頭被整得這麼慘,場上最高興的人不是賀心如,而是老二刀疤男。刀疤男心裡高興,一拍桌子,大聲說:“小子,打了我的兄弟,就想走啊。留點零件下來。”
龍大海在學校很老實,從來不生事,那是裝的。別的事情他不懂,卻懂得拳頭大的道理。能在嚴寒的北方生存下來的人,都不是善茬。
見對方几個人拿着酒瓶,舉着凳子圍了過來,龍大海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對賀心如說:“先回去等我,不然咱倆都得留在這裡了。”
賀心如早沒了原來的豪氣,嚇得臉色煞白。聽了龍大海的話,她乖乖點了點頭,順着燒烤店的後門跑了。
一個板寸男見了,急忙追了過去。龍大海伸手一抓,一個背摔,板寸男當時就飛出幾米開外,滿地打滾,**不已。
老闆在旁邊見又一張桌子報廢了,心如刀割,顫聲喊道:“刀疤哥,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刀疤哥見龍大海象練過似的,心裡也沒底。出來混的最看重臉面。要是今天放龍大海走了,以後刀疤就別想混了。刀疤哥大罵老闆:“操你媽,叫個**啊!再叫老子連你一塊收拾了。”
老闆打了個寒戰,縮到櫃檯後面,可憐兮兮地看熱鬧。
刀疤哥說:“一起上,不信這小子三頭六臂。”幾個小弟心裡嘀咕,撞着膽子圍了上去。
龍大海舉起兩把凳子,大步向前。右手的凳子擋住長髮男的凳子,將長髮男撞得踉踉蹌蹌,左手的凳子對着左邊手拿酒杯的耳環男就是一下。耳環男大叫一聲,踉踉蹌蹌,連續撞倒了兩張桌子。被炭火一燒,疼得哭爹叫娘。另兩個板寸見龍大海拼命,心中膽怯,虛張聲勢兩下,讓出路來,讓龍大海跑了出去。兩人手中的酒瓶趁機砸中龍大海後背,碎片四射。
龍大海邁開長腿,呼嘯而去。等幾個養尊處優的混子出門,龍大海早跑出幾十米開外。刀疤哥氣急敗壞,嘴上大罵:“臭小子,今天算你走運。以後別讓老子看見,不然廢你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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