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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天水城之外,一處地形險惡,窮崖絕谷遍佈的山脈中,李飛帶着同門,急速的穿行而過。
沒過多久,二人的身子,在一處斷崖前,停了下來。
“確定是這裡嗎?”
一路來,李飛臉色分外陰沉、。
這四周環境,萬分惡劣,唐唐天弓宗聖子,竟被逼到這個份上,可見是有怎樣的無奈與心酸。
“是的,就在那處瀑布之中,有一處洞口,聖子與我在這些日子就躲藏在那裡面。”
一旁的那位同門,苦笑着指了指斷崖旁的一處水流湍急的瀑布道。。
李飛點點頭,在進入瀑布之前,先展開聖眸,四處觀察了半響,確認沒有任何的可疑氣息蟄伏或者是跟蹤之後,這才一把抓起身旁的同門,身子一躍而起,如同在空中展翅翱翔的雄鷹,進入到瀑布之內。
“什麼人!”
二人剛剛進入山洞,就聽到一聲無比慌亂的驚呼聲傳來。
唰!
李飛視線前方,就出現了一道殘影,上來就是拼命的手段瘋狂殺來。
“聖子切莫動手,自己人!”
一旁的同門見狀,頓時焦急的大喝道。
只不過他的阻止顯然已爲時已晚。、
但見氣流轟動,一道強橫無比的掌風,在山洞內化作一道長龍向着李飛席捲而來。
李飛淡淡一笑,沒有動用任何的武技與底牌,就那樣直直的站在原地,轟出了一拳!
轟隆……
兩道氣流轟然碰撞,隨即爆炸開來,一旁的那位同門看得是目瞪口呆。
“額……”
只聽到一道身影掠過,臉色蒼白,顯然是在這一擊之上處於了絕對下風。
而李飛則站在原地,負手而立,閒庭勝步,表情極爲淡然。
“聖子不要在動手!這位是李飛師兄,他回來了1”
一旁的同門見狀,趕忙再次出聲大喝。
那身影驟然停駐,愣在了那裡,然後又沉默了不久,似乎是在確定一把,這才緩緩的走了出來。
當此人面孔被李飛看到之時,內心不由得暗歎一聲。
何曾想到過天弓宗昔日高高再上的聖子,如今落到了這般田地?
剛纔那一擊,實際上比之過去聖子的修爲要弱上不少。
若是聖子在巔峰狀態,是絕對不可能讓李飛這麼輕易的擊敗的。
這隻能說明,聖子這些日子過的很不好,修爲倒退,遇到了非常嚴峻的危機。
“真的是李飛師弟?”
聖子全身衣物破爛,披頭散髮、氣息極度萎靡不說,此刻已是活像個乞丐。
他盯着李飛看了半響,忽然之間整個人是無比的激動,猛地衝過來拉住李飛的雙臂,興奮無比的道:“果真是師弟你!你現在氣息越來越深不可測了,我天弓宗復興有望啊!我也不必在苟延饞喘的活着了!”
激動過後,聖子的神色露出了一抹苦澀,整個人好似要解脫一般。
其修爲氣息也好似如潮水一般的退卻,生命氣息都在這一刻如曇花一現,即將歸西一般。
“聖子!您的壽元被誰吸了?!“
李飛大驚,看出了聖子此刻的端倪。
剛纔那一擊,極有可能是聖子正當防衛,從而回光返照的一擊。
聖子的情況,遠遠比李飛所想象的要糟糕許多。
聖子不曾回答,只是苦笑,如同浮出水面的魚兒一般拼命呼吸。
一旁的同門則是慘笑道:“聖子與我一把,不僅妖族本源被吸收,就連一身修爲與壽元,都已被那些人榨乾,只是他不曾嚥氣,留着最後一口氣,就是希望找到你,將天弓宗的使命延續下去,如今聖子算是功德圓滿了,我也該走了。”
說完,這位同門還沒等李飛阻止,便是渾身劇烈顫抖,下一瞬,倒地身亡,氣息散盡。
李飛看着此人的屍體,一陣沉默,濃濃的嘆了口氣。
若非是自己延緩了他的壽元,此人早已隕落。
這讓他對於飛雪宗那羣人,又加深了無盡的仇恨,恨不得此刻就要去滅殺那些人。
“聖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爲什麼要如此的趕盡殺絕?!
李飛將聖子扶起,一手猛地打出一道生命精華,讓聖子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狀態好些後,聖子露出一抹悲傷而無奈的表情,道:“因爲洗脈池。”
“洗脈池?”李飛心中一動。
聖子點點頭,道:“哎……不僅僅是天弓宗弟子,除了那三宗聯盟之外,其他宗門的弟子,也在連續不斷的遭遇他們的圍剿,便是希望儘可能多的得到我們身上進入洗脈池的名額。”
“名額?”
“不錯。“聖子點點頭,從懷裡顫顫巍巍的取出一物,遞給了李飛。
李飛接過,掃了一圈後,發下這是一枚平淡無奇的避水珠子,。
這珠子約莫鵝卵石大小,黑不溜秋,散發着縷縷幽光。
“此物名爲避水珠,因洗脈池內,存在着洗脈之水,這種水可讓我們人族徹底掩飾修爲氣息,但同樣也會對人族造成巨大的傷害,妖族則無妨。“
聖子又道:“這避水珠的數量有限,我有幸得到一枚,如今三宗聯盟內,只怕已是有十幾枚,他們希望儘可能多的得到避水珠,纔會聯合在一起,搶奪其他宗門的避水珠。我這枚,乃是犧牲了數位同門,才保留到現在的。”
“此物,師弟你要收好,在洗脈池開放之時,纔有進入其中的機會,否則,時間一到,你將永遠無法化身成妖族身!”聖子又沉聲告誡道。
“不,聖子,此物是您前行萬苦得到的,我豈能……“李飛還想說些什麼,卻見聖子擺了擺手,目中射出強烈的精芒,死死的盯着李飛,道:“記得一定要替我等同門報仇,李飛師弟,一切,就拜託你了!”
說完之後,李飛根本來不及阻止,聖子整個人便是一下子癱軟,徹底的死了過去。
至此,包裹聖子在內,天弓宗九人,全部隕落!
“放心吧,聖子,你與諸位同門,不會白死。”
李飛壓制住體內的怒火,用手將聖子睜着的眼珠子,微微的抹得閉上,隨即,沉吟了半響,將聖子與同門安葬過後,身子一閃,直奔天水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