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男人都自己質變的過程,這個過程或許就在你生命中的某一天來完成,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那是因爲他們在年幼的時候就完成了蛻變!
鍾華的身世不好,但他有個好姐姐,一個無微不至照顧他的好姐姐,這也間接的阻礙了他質變的過程,上次張北的漫罵,讓其在思想上了較大的改觀,但是作爲一個男人,他還不夠,一直活在幻想中的他,永遠體會不到這世間的人心險惡……
緊跟在張北身後,跑進的辦公室的鐘華和小慧,看着張北坐在沙發前,有些抑鬱的吸着手中的香菸,焦急的鐘華,慌張的坐在的張北身邊,有些哭腔的對張北說道:
“姐夫,你是不是知道關潔她去哪裡了?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張北撥開了對方因爲焦急而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臂。拉開自己的公文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個文件夾,文件夾很鼓,顯然裡面放的東西不少!
張北並沒有直接把文件夾交給鍾華,而是隨手扔在了對面的茶几上,文件夾的袋口沒有紮好,隨着大幅度的晃動,隱藏在裡面的東西,裸、露了出來!
這是一疊照片,是關於的關潔的!
抓起桌面上的照片,鍾華慌里慌張的看着,任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的,在自己心中,那冰清玉潔的關潔,在照片裡是如此的yin。蕩,着身體,與一個已經近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交合着,那神情,帶有一絲享受,一絲逾越,和自己心中以及表現在自己眼中的關潔截然不同……
照片很多,此時的鐘華只拿了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則被鍾小慧攥在了手中,驚愕的表情在不亞於的鐘華,臉色有些煞白的鐘小慧,放下手中的照片,有些擔心看着對面的鐘華……
張北依舊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只不過手裡的香菸的菸灰已經老長。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的鐘華,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般,大力的撕扯着手中的照片,臉上的佈滿了傷心和猙獰!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關潔她不是那種人……”彷彿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能發泄內心的不甘,扔掉手中的照片,鍾華拉着張北的衣角,來回晃動着,大聲的斯喊道:
“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這一切都是合成的,對不對?對不對?”
“啪……”清脆的巴掌的聲,充斥在整個辦公室房間內,站在對面的鐘小慧捂着嘴,眼裡已經全是淚花!
這一巴掌的是張北打的,而且很用力,用力到直接把鍾華的嘴脣打出了血。鍾華的身體定格在被張北打的那瞬間,沒有回頭,而是默默的流着淚水……
“這個男的叫陳建飛,郊區副區長,享受國家副處級待遇,手握實權……”不冷不熱的聲音,讓鍾華慢慢的扭過了頭,雙目充滿着血絲,緊攥着拳頭!
“一定是他強迫關潔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咬牙切齒的鐘華,迅速站起身,那樣子,猙獰的可怕……
“啪……”又是一巴掌,只不過這一巴掌,不是坐在那裡的張北打的,而是站在鍾華對面的鐘小慧打的……
“姐……”小慧沒有理自己的弟弟,而是轉過身,走出了辦公室,從外面把門緊鎖着……
“如果我告訴你,這些都是你口中的關潔自願的呢?”
“不會的,不會的……”
“要不要,我把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照片再給你找來?還是你想親口聽她向你訴說這是事實?”
站在那裡的鐘華,身體僵硬了,緊握的拳頭送了下來,雙目呆板,沒有一絲生氣……
掐滅手中的香菸,張北從兜裡再次掏出兩根,遞到鍾華面前,張北的話,如同一盤涼水,直接澆滅了鍾華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此時的鐘華,變的異常的冷靜,左手顫抖的接過張北手中的香菸,身子緩緩的倒在了沙發上!
“那我問你,如果關潔就是被強迫的你能怎麼樣?去找陳建飛報仇?你指望什麼?你有什麼?錢?還是權?還是準備搭上一條命去拼?你連站在他面前大聲說話的資本都沒有……”張北的話深深刺痛着鍾華的心,這一刻,鍾華那脆弱的心靈,徹底的碎了,張北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尖刀般,刺向鍾華的心,但他每一句都說的那麼現實,不參雜一絲的水分!
“這個世界上爲了金錢劈開雙腿的女人多了去了,也不多她這一個,你不能怪她,因爲你給不了她想要的,雖然我說的直接點,但這就是現實……”
單手攥着頭髮的鐘華的,擡起頭,眼角的淚水已經乾澀,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的他,艱難的對張北說道:
“那她喜歡過我嗎?”
“想聽實話嗎?”鍾華沒有接,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已經得到了答案……
“沒有!”張北依舊殘酷的回答道,他就是想讓鍾華徹底的明白,清楚,這個社會的本質,不是他一個上大一的學生想象的那樣!
“那她和我在一起圖的是什麼?”鍾華的聲音,此刻十分的冷靜,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百盛,她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待到香菸燃盡,鍾華擡起頭,看着的張北,臉上強迫自己露出一絲微笑,輕聲的對張北說道:
“謝謝……”
“不客氣……”
“虎子哥……”這是鍾華第一次這樣叫張北……
“嗯?”
“我想跟你混……”
“可以,但想跟我,你就要學會獨當一面,明天,我不希望再看到一個懦弱無能,不知進取的二毛……”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完,鍾華站起身,繞過茶几走到門前,輕輕的敲了幾下門,站在門外的鐘小慧,順勢打開辦公室的門,鍾華給予的小慧一個撫慰的微笑,隨後和自己的姐姐擦肩而過……
看着自己弟弟離去的背影,鍾小慧,捂着嘴,再次失聲痛哭起來,身體依靠着門邊,不停的顫抖着!
這時,張北走到她的身邊,單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打着,猛然轉過身的鐘小慧,涌入張北的懷中,大哭的痛苦起來!
這一夜,傷心的不止鍾華一人,這一夜,也將是一個男人的轉折點……
在隨後的日子裡,整個的洗車場的生活又趨於平靜,倘若說和平常的不同的是,金蛋和猴子出院了,那一晚,幾人的喝的不醒人事,這期間包括,鍾華!
金蛋的傷還沒有好透徹,繼而那個在健身房瘋狂訓練的傢伙消停了很多!但每天早上依舊能聽見有人在那裡訓練着!這一次,這個人換成了鍾華!
彷彿是要自己心中所有的壓抑都想發泄般,或者說想從痛苦中,深拔出來,鍾華早上健身,白天幫着小慧打理着整個百盛的賬目,這也是張北刻意交代的,畢竟鍾華他是學金融的,雖然只是大一,但他畢竟有底子在那裡!
鍾華下午都會回學校一趟,不是去留戀那個讓痛苦欲生的地方,而是從圖書館裡的借了很多本的關於金融,管理,地產這一塊的書!拼命補充着自己的能力!
在張北的刻意安排下,每一次幾人的決定會議都會讓鍾華坐在一邊的聆聽,而坤子呢,每一次在實施張北所下達的公司任務時都會帶着的鐘華!
一改往日的懦弱和自卑,現在的鐘華,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和接觸,已經有了作爲一名企業管理者的資質!實踐加理論,讓鍾華迅速成長着……
這天上午,當鍾華着上身,從健身房出來後,早已經穿戴後的張北,站在院內正等着的他……
“虎子哥……”自從那晚後,鍾華對於張北的稱呼發生了變化……
“洗洗,早上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嗯……”
早上的近八點的時候,張北黑色的皇冠駛出了洗車場,而鍾小慧站在門口,有些擔心看着的車尾!
汽車穩穩的在公路上行駛着,車裡面的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着!
“知道我帶你哪嗎?”
“呵呵,不知道……”
“帶你去見一個人,等見過她以後,你就是我虎子的兄弟了……”說完這句話,車廂裡再沒有聲音,鍾華和張北都默契的選擇了沉默!而鍾華已經知道,張北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了……
汽車穩穩的停在了港城看守所前,此時,陳重道已經站在那裡等待兩人多時,看到下車後的張北和鍾華後,陳重道走向前去,和兩人打着招呼!
“重道,你領他進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二毛,想問什麼,一次性問清,想說什麼一次性說夠,想哭的話,就他嗎的在裡面給我哭乾淨了,當你再踏出這個門的時候,你就是個爺們,是我虎子的兄弟……”說完,張北轉過身,鑽進了自己的車廂內!
而鍾華看着的張北離去的背影后,自言自語道:
“我會的姐夫,我會的虎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