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過着正常人的生活,但現實總是讓張北,在站到十字路口時,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繼續戰鬥。十三名特工的意外身亡,不時偶然,顯然是對方,早就已經蓄謀已久的事情,把頭顱和身體分開,也有着示威的成分在裡面!
張北理解恩師老班長的難處,一手接的案子,到現在也毫無進展,而且還損兵折將,上頭給的壓力不小,不然的話,他不會讓自己走出這一步!
作爲和緬甸,老撾交界的雲省,是目前國內最棘手的省份之一,緊靠邊境的他,又是毒梟鋌而走險的必經之地。繼而爲了能讓他們的‘發財’之路能夠順暢的走下去,蠶絲當地官員,利用官官相護的原則,爲自己架起一道‘通天之路’……
人都有私慾,特別是都了一定的級別,當權利在手之時,那麼財色,就成爲了他們追逐的對象……
驅車返回王府的時候,開着車的張北在一個紅綠燈處,不禁有些發呆,直到車後的數輛汽車一起鳴笛抗議,他才反映過來。
努力的平伏着內心的波瀾,張北想讓自己表現的更自然一些。待到張北去而復返的把車再一次停靠在王府門口時,小啓明依然小跑的鑽到張北的懷裡!
在返港之前,張北帶着兩人去了金陵一家上檔次的飯店吃了一頓便飯,其特色菜,就是文明全國的鹹水鴨。
在飯桌上的張北,偶爾會表現出絲絲的魂不守舍,王麗多次詢問,張北都以近期工作比較繁瑣而搪塞過去!
吃過飯,驅車帶着王麗娘倆,往港城趕去,和上次一樣,走走停停,雖然經過上次回來,小啓明已經對在高速上行駛,已經不再那麼恐懼了,但張北還是選擇了小心行駛。
下午六點左右,下了高速的張北,直接把王麗娘倆送回了財經宿舍!把車停在宿舍樓下,一路上還是有些抑鬱的小啓明,被王麗抱下了車,而張北提着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三人徑直的走回了宿舍!
打開宿舍的門,一股清淡的黴味,撲鼻而來,把東西放到客廳的張北,先是把各個窗戶推開,隨後又把屋內的排氣扇打開!一路上沒怎麼睡的小啓明,在王麗的歌聲下,昏昏欲睡,待到小啓明熟睡,把其放在牀上的王麗,脫掉外套,幫着張北一同打掃着房間!
彎着腰,只穿着單褂的張北,正在擦洗着客廳桌面上的灰塵,從後面走過來的王麗,肆無忌憚的從後面抱住張北的腰間。輕聲的說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給我說?”已經在社會上獨自打拼了數年的王麗,不難發現,張北的變化,聰明的女人總會在最適當的時候,說出自己的疑問!
緩緩站起身的張北,把手中的抹布放在了旁邊的水盆裡,抽出桌面上的抽紙,簡單擦拭後,翻過身,緊抱住王麗,隨後喃喃的說道:
“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聽到張北話,王麗的身體不禁繃直了少許,她不像張北其她女人那樣,對於張北的背景一無所知,在自己的不停追問下,已經從自己的父親那裡,知道些關於張北的實際背景,一個連將級軍銜都查不到檔案的人士兵,可想而知,其從事的職業有多麼的危險……
王麗把頭深埋在張北懷裡,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聲音有些嗚咽的問道:
“要多久……”
“半年吧……”王麗停頓了很久,才繼續問道:
“有,有危險嗎?”當王麗問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失聲哭了出來,此時此刻的她,再也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感情,爲什麼,爲什麼自己命運那麼的坎坷,前夫已死去多年,好不容易冰封數年的心,有了熱度,而將又面臨着一次考驗……
對於王麗的質問,張北沒有太多的詫異,自己的身份,作爲其父親的王天銘,肯定會透露一點給自己的女兒,這也是爲了防止她用情過深,到最後,不得其果……
“沒有,很普通的一次出勤……”當張北說完這句話後,王麗用嘴用力的咬着張北的胸膛,雖然很疼,但是張北始終沒有吭聲,緩緩的鬆開嘴,淚流滿面的王麗,緊緊的抱住張北,指甲,甚至要沒入張北的身體內……
她沒有再去詢問什麼,作爲一個在軍區大院長大的女人來說,她知道自己即使繼續問下去,也不會得到真實的結果……
哭聲在張北的好生安慰下,逐漸的停了下來,緩緩的擡起頭,滿臉的淚水,哭花了王麗精心畫的裝扮,點起腳尖,淳厚的嘴脣覆蓋在了張北嘴邊,親吻着張北的臉頰,散發着女人魅力的王麗,呻吟的喊道:
“愛我……”張北不是木疙瘩,但此時此刻,他真的不願意傷害眼前的可兒,不知道前方的路,是什麼的張北,不願意再去讓眼前的王麗,爲自己傷心!存有着美麗的幻想,永遠是最美的……
可能的是感受到了張北身體的僵硬,停下親吻的王麗,瞪着眼睛就這樣看着的張北,雙手撫摸着張北的臉頰,輕喃的說道:
“哪怕您給不了我一個美好的未來,那麼請您留一段讓我可以回憶的現在好嗎?”
緊抱住王麗的身體,張北如同野獸一般貪婪着對方的嘴脣,在這一刻,張北煥發着前所未有的激情,爲什麼要傷感?爲什麼要膽怯?爲什麼要對未來不抱有希望?我有家,我有我的女人,我有我的事業,我有我的兄弟,我着自己的一片藍天……
多年爲享受着過愛撫的王麗,這一次表現的十分的主動,身體不斷的迎合着如同野獸般的張北,兩人在狹小的書房內,傳遞着相互之間的深情!
當兩人一次次的攀上愛的高點時,王麗總會若有若無的喊出:
“愛我……”
幸福的時刻,對於王麗來說,總是那麼的短暫,張北晚上沒有留下來,甚至連晚飯都沒有在這吃,王麗並沒有去留他,而滿眼淚水的趴在的窗邊看着張北的車緩緩的離去。她沒有去問張北什麼時候走,也沒有問他,走之前還會不會來,就這樣默默趴在的那裡,一動不動!
其實在王麗一次次的說‘愛我……’的時候,還有着下面一句……‘別走’,‘愛我,別走!’但王麗始終的沒有把那句‘別走’說出來,她知道,作爲張北這樣的人,有着的自己的責任,也有着自己的義務,在和平年代衝在最前面,她沒有去幹涉他的思想,更沒有去左右的他的情緒,而是以一種特有的情懷錶現着她對他的依戀和愛慕……
“愛我別走!”當王麗再一次輕聲的自言自語說完這句話時,她已經淚流滿面。緩緩的站起身,站在鏡子前,看着胸前那枚精緻的胸針,王麗努力的從嘴邊擠出一個的笑容,輕聲的對着鏡子說道:
“你會回來的,完完整整的回到我們娘倆身邊,我等你……”……
驅車瘋狂的行駛在公路上的張北,宛如一隻不知疲倦的野獸一般,香菸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當他把車開到港城高口的時候,猛的剎住了汽車,任憑刺骨的寒風肆虐着自己的臉頰,靜靜的聽着海Lang的沖刷聲……
約摸半個小時後,一輛奧迪Q7徑直的停在了張北汽車旁邊,從車上下來的陳重道,笑着走到張北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侃道:
“班長,什麼事情,急急忙忙的把我約得這裡?你不會是雙性戀吧?”已經確定爲港城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的陳重道,這段時間可謂是春風得意,不斷的隨着自己在省的掌權的二叔,拜訪着一系列的人際關係,昨天剛到港的他,並沒有參加鼎盛的那場視覺盛宴,而是低調的選擇了退避三舍,畢竟在這個Lang尖上,他這個港城最年輕的副局長,還是要低調行事……
“過兩天,我出勤任務……”原本嘴咧着的陳重道,頓時愣在了那裡,臉上的表情緩緩的變得濃重,隨後問道:
“多久……”
“最短,三個月……”
“爲什麼是你?你都已經退伍了,爲什麼是你,難道你做的還不夠多嗎?班長,你現在有家,有事業,有女人,還有這些兄弟們,爲什麼你要同意?”一個出勤最少三個月的任務,在陳重道看來,那是九死一生,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那個部隊裡的事情了!
看着有些抓狂的陳重道,張北轉過身,遞了一根香菸到他手裡,隨後說道:
“我讓你來,不是讓你給我上親情課的,我走的這段時間,幫我照顧家裡的那些兄弟們,還有我估摸着我走的這段時間,你那幾個嫂子回左敲右打的詢問你,我去做什麼,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班長……”
“我在問你問題,什麼時候,你變得那麼囉嗦?現在就問你,聽清楚沒有?”聽完張北的話,陳重道身體猛然站直,雙手放在褲縫處,大聲的嘶喊道:
“聽清楚了……”張北笑着拍了拍陳重道肩膀,隨後說道:
“謝謝……”隨後想了一會後,繼續說道:
“如果,我說如果,我回不來了,幫我照顧咱爹孃……”
“班長……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做,你完全可以拒絕的,你已經不在體制內了……”低下頭的張北笑了笑,隨後他猛然擡起他那高昂的頭,大聲的對陳重道說道:
“因爲我的名字叫解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