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和陳重道之間的默契配合,是建立在多年戰鬥的基礎上,當張北衝出草叢的那一瞬間的時候,陳重道就已經知道了張北了意圖,他並沒直接去攻擊死亡軍刀傭兵,而是選擇了變向牽制對方,碩大的拳頭直接往陳戍國方向揮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正在攙扶陳老的死亡軍刀傭兵,左右不能兼顧,但他任務就是安全的把陳老派送出去,繼而,在微微零點幾秒鐘後,他選擇了去反擊陳重道,然而,比陳重道出拳更早,更狠的張北已經拍馬趕到,在陳重道穩穩的接住對方這一拳的同時,已經的從後面竄過來的張北,直接一拳毫無留情的鑿在了對方後腦勺中,張北這一拳幾乎使出了自己的全力,在對待這種殺人機器時,張北從不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隱患……
戰鬥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結果,不等陳老做出任何反映,張北轉過身,徑直的掐住了陳老的脖頸,惡狠狠的說道:
“陳老,我不是啥善人,之所以被開除軍籍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執行任務,就是因爲我的殘忍,別逼我,雖然組織上很需要你這個人,但倘若你在境外意外的死亡,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活着,你還有希望溜走,死了,你連一點希望都沒有……”陳戍國不怕死,但他也不想死,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他,知道活着對他的意義,張北的話,戳到了他內心的深處,扔掉原本其傭兵遞給自己的手槍,陳老緩緩舉起雙手,示意,繼續接受着張北的要挾……
緩緩鬆開卡在陳戍國脖子上的手,隨即張北對着陳戍國的後腦勺就是一掌,剛剛甦醒過來的陳戍國就這樣再次身子軟倒在地上,把其和死亡軍刀傭兵的屍體拖到土洞裡,看着躺在地上,昏厥過去的陳老,張北擦了擦頭上的汗對陳重道說道:
“下一批死亡軍刀的傭兵,應該是在兩天後才能到達,這段時間是一個真空期,其境外毒梟請的國際傭兵在這次戰鬥中,死傷也相當嚴重,繼而這段時間,是逃脫的最好時機,但是倘若我們一起往外突圍的話,肯定會暴露目標,陳戍國這個老狐狸一路上肯定不老實,所以,這次你擔當護送他出境的任務,只要穿過金三角的腹地,到達前面政府軍所管轄的小鎮,就能聯繫上咱們的人,記住,一路上不能給陳戍國任何留下標記的時間……”
“我知道了班長,那您呢?”
“我剛纔說了,我們不能從同一個方向突圍,我會引開境外武裝,以及死亡軍刀的圍堵,從這裡到政府軍所管轄的小鎮快則五天,慢則八天,加上你一路上要‘照顧’這個老狐狸,我會帶着他們在金三角腹地,轉悠半個月左右,屆時,我在獨身突圍……”聽了張北的話,陳重道略顯激動的站起身,聲音有些高的回答道:
“班長,您帶着陳戍國突圍,我去牽制……”看着的陳重道那堅毅的臉頰,張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輕聲的回答道:
“在這裡我是最高長官,這是命令……”
當張北說出這句話後,陳重道沉默了,他是一名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但是他和張北之間不單單是上下級的關係,還有着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情誼,他們的血型屬於世界上比較罕見的血型,在他們各自身體裡,都流淌着對方的血液,那是一種心心相惜的兄弟的情誼!
這次張北獨自一人引開對方多個部隊以及國際傭兵,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之所以張北如此安排,陳重道知道,他不想讓自己再去冒這個險,相比較把陳戍國送到部隊手裡,以自己爲誘餌引開對方多個部隊和傭兵,更加的危險……
看着陳重道略帶晶瑩的眼眸,張北笑着說道:
“大老爺們,別給我整這些,這次的任務結束,回港城請問喝酒,我要喝三十年陳的飛天茅臺,前提是你這個常務副局長不能貪污……”原本張北的一句玩笑話,想讓陳重道心情好一些,但聽在陳重道心裡,怎麼也不是滋味!
“我情願我來完成這次誘敵任務,你在家準備十塊錢一瓶的牛欄山二鍋頭,等着我……”聽到陳重道的這句話,張北緊緊抱住陳重道,回答道:
“我一定回去……”……
凌晨三點鐘,是人腦最爲疲憊的時候,在這個時候,選擇突圍是最好的時機,陳老因爲張北下手的比較重的緣故仍舊昏迷不醒,張北伸出手腕,又和陳重道對了一下時間,隨後的擡起頭對陳重道說道:
“現在是三點五分,你在三點半的時候,按照我們剛纔指定的路線突圍,倘若陳戍國這個老狐狸在路上不配合的話,不用手軟,直接把他打暈,你揹着他走,這樣你會省去很多煩心的事情……”
“我知道了班長……”
“一路走來,我觀察了陳戍國所留下的記號,我會在沿途把留下記號,當然,爲了不引起死亡軍刀的懷疑,我會走一段,留一段,這樣的務必會讓死亡軍刀的傭兵,分出一小股力量去反向追趕,繼而,當你在遇到這股勢力時,儘量躲開,真到非常時期,我授權給你,直接殺掉陳戍國的權利,出了任何事情都有來負責,安全是最主要的,懂嗎?”
“我知道了,班長……”
“半個月後,我會直傳整個金三角,往越國境內突圍,畢竟那裡,就目前來講是這幾國治安最好的一個,而且政府軍,把持着政權,至於我從哪裡回國,我會再和你們聯繫的……”
“嗯,班長,你要……”
“廢話多了,我先出去引起他們注意,記住三點半,你從反方向突圍,只要到了政府軍所在的小鎮,就會有人聯繫你的……”說完這句話,張北頭的都沒回的往外衝了出去……
“班長……”貓着身子蹲在外面的張北,身體怔了一下……
“活着回來……”陳重道的話已經有些嘶啞,張北不忍回頭,一個箭步穿到了的草叢深處……
看着消失在夜幕當中的張北,陳重道那堅強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順着臉頰流淌下來,任憑暖風吹乾自己的淚痕,在約摸二十分鐘後,聽到遠處傳來槍聲,以及當地武裝分子的吶喊聲後,陳重道知道,張北已經陳功的吸引住了對方的火力!
不辜負隊友爲你創造的任何一次機會,這是特種兵手冊上的第一頁所闡述的內容,雖然陳重道的心裡的十分的難受,但是他的必須完成,張北所交給自己的任務,背起躺在地上依舊不醒人事的陳戍國,陳重道用的荊條把其牢牢的捆綁在自己身上,邁着矯健的步伐,往張北所吸引的反方向突圍……
匍匐在一處小土堆前的張北,只露出自己一雙犀利的眼神,距離自己吸引當地武裝分子已經過去了盡五個小時,八點多的叢林深處,稍顯涼爽許多,爲了掩人耳目,張北一直揹着凌晨被自己殺死的那位死亡軍刀傭兵的屍體,當然衣服已經換上了陳戍國的衣服……
這一夜,張北不知道橫穿了多少條,武裝分子的火力防線,利用其矯健的步伐,以及超人一等的單兵作戰能力,把對方數條火力防線拉的七零八散,再加上一路上,張北所留下暗記,讓原本零散在外的死亡軍刀傭兵,全都吸引到這裡,使得其在背後給予了當地武裝分子沉重的一擊……
越是如此,越是讓當地大佬,感覺到了陳戍國一定就在這個方位,繼而整條防禦防線平移許多,讓張北所活動空間越來越小……
一面警戒着四周,一面拿着從境外武裝分子身上擄掠而來的乾糧,張北簡單爲自己補充着體力,對方整條防線的平移,讓張北面臨即將無路可退尷尬場面,繼而張北在簡單思索後,開始選擇和對方正面來一場戰鬥!
在自己撤退的同時,故意留下了幾處不是很明顯的逃亡痕跡,這些痕跡,在平常士兵眼中可能很難發現,但是經過凌晨的幾場突圍戰,張北發現,這次爲了圍堵張北,在數個分隊裡面參雜着一到兩名國際傭兵,繼而張北所留下的那看似很難發現的痕跡,經過國際傭兵的勘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張北所在的位置……
凌亂的腳步聲,讓張北收起手中的乾糧,小心翼翼的看着對面的茂密的叢林,不一會,一個以二十人爲一組的小分隊,進入張北視線,從身體下面抄起一把繳獲的步槍,張北目不轉睛的看着對面,他沒有慌着開槍,而是在等,等那位參雜在整支隊伍內的國際傭兵露出頭來!因爲在張北看來對自己最有威脅就數那些見慣了大場面的國際傭兵!連死亡軍刀的人都在他們手裡吃癟,張北不認爲,自己單槍匹馬,能在他們手中得到什麼優勢……
少許過後,當對面的武裝分子,離張北隱藏的土堆只有二十米不到的時候,一個長相頗爲另類,身着當地武裝分子軍服的中年男子進入了張北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