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張琦紅屋內的張北沒敢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剛纔兩人相扶上樓的時候,張北就已經感覺到了背後張母那凌厲的目光,反正不做啥犯罪的事情,張大官人直接把房門敞開着,斜躺在張琦紅的牀上和她聊着一些不着邊的話。
喜歡張北,不單單是因爲小時候的精神寄託,更多的是和他在一起沒有任何壓力,此時此刻張琦紅如同一個傾聽者一般,雙手拄着下巴,看着手舞足蹈比劃着某些事情的張北,時不時從她嘴中傳出‘咯咯’的笑聲!
不出張北所料,兩人在上來十多分鐘後,就聽見張母上樓的腳步聲,張北和張琦紅對視一眼,兩人會意笑了幾聲,直到張母端着掩蓋自己意圖的果盤來到張琦紅的房間後,兩人才算停止了笑容。
“師母……”趕緊站起身的張北,依舊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我可不敢當你的師母,萬一你真給我來回來一個軍,我哭都沒眼淚……”聽到張母的這句話,張琦紅臉色緋紅的半低着頭!
“瞧您說的,我願意,丫頭也不一定願意,身材走樣了她會不高興的……”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哈,窩在這裡又想做什麼?”
“男人和女人……”張北故意拉長了語調,隨後緊接着說道: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不能聊聊天?”就在張北說完這句話,張母正要發飆之際,其兜裡的電話響起,接起電話的張北,就聽到陳重道急切的聲音:
“我說班長,你不是讓我訂的晚上十一點回金陵的機票嗎?現在幾點了?我和AK都等你老半天了……”聽到陳重道的抱怨,張北看了下手腕,剛想回答他們這不才九點半的時候,才發現,這枚被老班長譽爲這輩子都不會停的手錶,竟然不走了,坑爹的山寨啊……
“現在幾點?”
“十點一刻……”聽到張琦紅的回答,張北果斷衝出了房間,邊走還邊說:
“丈母孃,我今晚就給你帶人去,你的守信……”說完,就聽見張北從樓梯跳到客廳的聲音……
當張北氣喘吁吁的從出租車跳下來,往機場內部趕的時候,站在門口的陳重道和AK緊跟着他的身後,一路小跑的三人,終於在最後趕上了飛機!
坐在飛機的經濟艙內的張北,用一種鄙視的眼光在看陳重道,而緊靠窗戶做的陳重道裝作沒看到似的閉目養神。
“我說重道,你咋那麼摳呢?頭等艙咋不訂?”
“我說班長,你今天下午的那一次購物,我十年的工資沒有了,我哪有錢?”
“得瑟吧,貪官一個,還沒錢……”聽到張北說這,陳重道硬着脖子爭論着什麼,夾在中間的AK,努力平息着兩人的‘怒火’……
兩人閒着蛋疼的爭論,引來空姐的光顧,一身緊身制服,長相還算中上等的空間,用一種眼高於頂的眼光,看着身着怎麼看,都怎麼不像大老闆的三人,冷冰冰的對三人說道:
“請你們注意影響,不要妨礙他人休息……”倘若只說這一句,三人還真沒脾氣,畢竟確實是三人影響了他人的休息,可隨後她的小聲嘀咕的那一句,就讓三人不爽了!
“鄉巴佬……”(後面省略數百字……)美女有自己的脾氣那是可以理解的,尼瑪的,就一個長得跟陀鱉的空姐,如同指着三人的鼻子似的謾罵,雖說是小聲,在寂靜的機艙內,衆人都聽的相當清楚……
本來就不敢大聲和張北說話,一肚子憋屈的陳重道,霎時間火了起來,不過混政治的就是有涵養,只見他撩動自己那短如同別針一般的秀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阿姨,你今天是不是大姨媽來了,內分泌失調還是咋着了……”當陳重道滔滔不絕的說出這些罵人還不帶髒字的語言後,張北和陳重道用驚愕的目光看着陳重道,誰曾想到港城公安局常委竟然還有這樣的絕招……
被陳重道那滔滔不絕的語言說的愣是接不上來的空姐,站在那裡瞪着豆大的眼睛看着對方,氣的滿臉通紅,此時張北這邊的吵鬧聲,已經引起了其他在職人員的注意,當一名身着制服長相老成的男子,來到張北等人身邊時,一臉臭屎樣的他,冷峻的看着張北幾人,扭過頭輕聲的問道:
“什麼事情……”不等張北幾人開口,那名深受其害的空姐,滔滔不絕的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當然,自己小聲嘀咕幾人的那幾句她是肯定沒說!張北幾人也懶得去解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坐在那裡!
看着那名空姐幾乎把自己身子恨不得貼在那名男子身上的時候,張北就知道,這又是狗血的姦情,現在解釋也是白搭,總不能的他一氣之下把張北幾人從飛機上扔下去吧……
“這位先生,您剛纔的語言已經嚴重侮辱了我機員工的名譽,下了飛機,我有權聯繫機場警方,對你們進行拘留教導……”雖然這廝說話很得體,但是處處透露出陰謀,到了機場拘留室內,那還不成他的地盤,往死裡整,這事,陳重道估計沒少幹……
此刻已經冷靜下來的三人,懶得去爭辯什麼,坐在自己位置上,而此時AK則擡起頭,調侃似對那位委屈的差點沒尿崩的空姐說道:
“麻煩您給我來杯開水……”很合理的要求,但換來了對方的白眼,那名有意袒護她的中年男子,更是不屑的看了AK幾眼,拉着那名空姐往機艙頭部走去。
“尼瑪的,你是什麼態度……”AK的聲音如同轟雷一般響徹在整個機艙內部,原本前進向前的幾人突然停下了腳步,特別是那位中年男子更是氣憤的指着AK,想罵愣是沒說出口,因爲此時已經有人小聲的告訴他,機艙頭部有人過來!
當中年男子轉過頭看向那個和自己年齡比他還要小上幾歲的男子時,臉上的笑容立刻諂媚起來……
坐在外面的張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正在向自己這邊走來的中年男子,腦子裡尋思着什麼,不時低頭對AK說道:
“我咋看他那麼眼熟……”就在張北說完這句話,那名男子已經繞過準備惡人先告狀的幾人,走到了張北面前,彎下腰小聲的喊道:
“虎子哥,那麼巧,做飛機回金陵?”張北想了半天愣是忘記身邊這人是誰,不過既然人家喊自己一聲‘虎子哥’,不能冷了人家!
“啊?嗯,嗯,你在工作啊……”看着張北臉上那親切的笑容,中年男子笑的更加的諂媚,不住的點着頭,回答道:
“嗯,家裡安排的,自己也喜歡這一行……”經他這麼一說,張北有印象了,六子的大老堂,以前吃飯的時候坐在一起過,當時六子還說他現在混的機長了,當時張北還開玩笑的說道:
“搞基總長……”來拉進兩人之間的關係……之所以他沒有跟着六子喊張北北哥,是因爲這廝曾去港城待過,張北還讓坤子幫他處理過一些私事……
看到機長和坐在邊角男子親切的攀談樣子,站在那裡的中年男子以及空姐霎時變得六神無主起來。當兩人話題延伸到剛纔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張北也是一句話帶過,說是有點小誤會!
但是六子的老堂是啥眼力,不然也不會那麼年輕都當時一機之長,站起身的他冷眼看着那兩個剛纔還囂張無比的狗男女,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怎麼回事……”
“誤會,誤會……”低下頭的張北笑着的輕點了下頭,也不多做解釋。又和六子的老堂閒聊一會後,對方便匆匆離開!
當六子老堂走回工作室後,盯着站在那裡的中年男子,聲音冷峻的說道:
“到底什麼事,現在說清楚,還有的救……”聽着自己機長這句話,中年男子一身冷汗的把自己所知道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當六子的老堂目光掃向那名空姐的時候,其低下頭,一副即將落淚的表情!經濟艙的空姐看不起乘客,這也不是一起兩起的事情,畢竟現在想攀龍附鳳的女人太多,這些他都沒怎麼放在心上,可這次不同,這次得罪的人可大透了,不說別的,單說自己家那個受寵的堂弟,都輕喊一聲對方北哥,在港城他的能力,自己是親身體會到的!
“下個月,有個培訓班,你在去進修一下吧……”當六子的老堂說完這句話,那名空姐頓時臉色蒼白,這也是變向的流放。
看着自己的小情人如此的模樣,那名中年男子奉承的說道:
“柳機長,沒那麼嚴重吧,人家都說誤會了……”
“沒那麼嚴重?我都不想說你,是不是看人家身上穿的不是名牌,你就得瑟?我告訴你,他虎子哥這三個字,在整個金陵乃至蘇省就是名牌,沒那麼嚴重,省委副書記的兒子,人家都敢打,而且對方還啞巴吃黃連,你是個啥,要不是咱們關係有那麼多,我管你死活……”說完,六子的老堂氣憤的轉身走出了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