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着刀刃,一滴滴的往下流淌着,一把唐刀緊握在手的孤鷹,就這樣站在對方面前,眼光犀利的看着對方!隨後,他淡淡的說道:
“你可以用槍,那是你的優勢……”
“你跟我很久了?爲什麼我開槍的時候你纔出手,不怕我一擊即中……”平常很少說話的炮手,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一個好的槍手,只有在開槍的那一瞬間,對周圍的警惕性是最弱的,其他時間,我自認爲不能把那把軍刀插進你的手臂……”聽到孤鷹的解釋,炮手喃喃的咧開了嘴脣。
“刀王,孤鷹?”
“你配,直呼我的代號……”
“如果不是我在開完槍側身躲開的話,你們這把刀應該插在我的脖頸吧。”
“如果你躲不開的話,我也就不站在這裡了……”
炮手笑了,很少人能看到這個殺人機器的笑容,即使是他的教官,即使是老爺子,都沒有……
悶熱潮溼的夾雜着零星小雨,霎時,狂風肆虐!坐在桑塔納車裡的AK,嘴裡叼着香菸,腳底踩着那個僞裝成炮手的中年男子,此時他那二百多斤的體格,硬是被AK塞在了坐子下面,昏厥的過去大漢,嘴角還殘留着血跡……
“話說,高手決鬥的時候,都會電閃雷鳴……”
徐市醫院,張北重症病房內,緊閉上雙眼的張北,指尖正摩擦着坐在他身邊爲他擦拭嘴脣徐子淇的大腿,已經躲開數次的她,在看到張北那幽怨的眼神後,又不得不坐回原處,砰得一聲雷響,霎時讓原本都害怕雷聲的徐子淇下意識的趴在了張北身上,滿身傷痕的張北,緊皺着眉頭,嘶啞着聲音說道:
“痛……”此刻,徐子淇才趕緊坐起身,一臉緊張的檢查着張北身體,當她掀開毛毯,看到張北那一柱擎天對下體把寬鬆的病房頂的老高時,她才明白,張北所說的‘痛’是自己的身子折住了他那筆直向上的下體……
“小說裡面,每一個豬腳在電閃雷鳴的時候,都會有豔遇,這點我認同,孤鷹啊,爆了那廝的菊花……”張北喃喃低沉的聲音,讓徐子淇伸過頭想要聽他說些什麼,然而臉剛伸到張北的嘴邊,就感覺到自己的臉,被張北用帶着口水的舌頭添了一下……
何謂氣場?當孤鷹和炮手渾身已經淋透依舊站在那裡的時候,已經目不轉睛的看着對方!想要用自己的‘勢’來壓制對方的殺氣!倘若是張北在場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拔出手槍給予對方一槍,然後衝着屍體吐上一口吐沫,惡狠狠的說:
“去尼瑪的江湖道義,傻B……”但孤鷹和炮手不一樣,一個在殺手界赫赫有名的槍械之王,在殺人之前會很高調的報出自己的代號,因爲他有着他的尊嚴,另一個孤鷹,雖然他在部隊裡是張北的‘眼睛’但從小接受了師門的教導,讓注重禮節,注重江湖道義……
兩個心心相惜的傻B,就這樣瞪着對方,就連坐在桑塔納車裡的AK,都不禁在扔掉一個菸蒂後,對着話筒破口大罵道:
“我**的嘴,小鳥,這不是在演電影……”
動了,兩人同時都動了,和孤鷹手舉唐刀不一樣,炮手在快速後退的過程中,拔出了藏在了腰間的手槍,拿槍的手,還在滴血,左手的靈活性比不上右手,但他還是在孤鷹逼近之時,拔出了銀白色的沙漠之鷹!
‘砰……’‘鐺……’兩聲巨響,劃破雨水沖刷大地的寂寥!厚重的唐刀在用刀面阻擋住對方那穿眉之彈後,就已經意味着炮手的失敗!
每一個槍法出衆的槍手,在第一時間都會下意識的朝着對手的眉心打去,因爲只有一槍擊中那裡,纔會讓對手沒有任何再反手的機會,匆忙之下,炮手犯了一個槍手該有的錯誤,直徑二十公分的唐刀,徑直的阻擋住了射出去的子彈,隨後,凌厲的刀風,霎時劃過炮手的左手,瞬間,人手分離,而孤鷹的刀刃,依舊夾在想要捨棄左手死裡逃生炮手的脖頸處……
“你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但你該死……”說完,孤鷹毫無留情的劃過對方的喉嚨,鮮血順着的刀口瞬間流淌出來!
在這一刻,炮手的眼角里,流露出來的不是恐懼,不是冷漠,是解脫……
任憑雨水沖刷着自己的唐刀,孤鷹低着頭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炮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他,收起唐刀,漠然的往樓下走去!這裡的一切將有人過來處理……
推開大廈的後門,駕着那輛無比堅韌的國產奇瑞,等待他的AK,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親自下車爲他打開車門,一臉諂媚笑容的AK,輕聲說道:
“鳥哥就是鳥哥,啥時候都這副酷酷的表情……”
“歪把子機槍就是歪把子機槍,嘴裡**的速度,就是不能消停……”隨着一聲雷聲大作,AK那嘶吼的聲音,被掩蓋在城市和雨水的喧鬧中……
老爺子徑直的坐在自己的藤椅上,從不喜歡沙發的他,一年四季都是這張藤椅,緊閉上雙眼的他,突然,睜開了眼睛,站在他身邊正在彙報些什麼的中年男子,立刻停止了說話……
“聯繫不上炮手?”
“對,已經三天了,估摸着已經……”
“難道,那個叫AK的真的是……”
“這不好說,不過,從目前情報上來看,十有……”
“十有?我每年砸在你們情報組近億元,就是聽你跟我說十有?我的老對手那邊露頭了嗎?”
“沒有,他的人一直沒有任何動靜……”聽到這句話的老爺子,站起身,摸着手裡的折迭扇,敲了敲手掌……
“老爺子,用不用再派人……”
“炮手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你認爲,其他人就行?查,查那個叫AK的所有資料,我要具體點,說不定炮手的死,能帶給我們更多的驚喜……還有,寡婦那邊,就放放手,讓她發揮一下她的餘熱吧!錢到手,你知道怎麼做?”
“我明白了老爺子,對了,老爺子,新省,西省的那些東突分子,這段時間頻頻和我們接頭,他們的意思……”
“我明白,配合他們聖戰嗎?一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嘍嘍,去告訴他們,國內在這段時間,會有些不太平的事情發生,讓他們看着辦……”
“老爺子,這樣做是不是……”
“你說如果新省出現大規模的打砸燒事件後,咱的那個老對手會坐得住嗎?以前不屑和他們合作,是因爲我們手裡有着自己的牌,時不待人啊!在他們利用我們的時候,何嘗不是我們在利用他呢?告訴他們,我們要他們行動確切時間,訂好日子,咱的那批貨,就在那幾天交易……”
“我懂了老爺子……”待到中年男子退出房間後,老爺子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老李啊,你手裡的那張王牌,是什麼?該露出來了吧……”……
這段時間的張北,可謂是,享受到了帝王級別的待遇,三女精心的照顧,使得他的傷勢迅速好裝,遇襲後第十天,已經過氣的張北,可以吃點米粥之類的東西!在外‘飄’了近一個月的張北,在說話利索後,就趕緊給家裡的鍾小慧以及王麗打去電話,至於張琦紅,這段時間可能是因爲工作的原因,並沒有聯繫張北!
姚芳這邊,張北讓林品如親自去解釋了一下,當然不能說他受傷,只說他出差在外有些不方便,本來就對林品如甚是愧疚的姚芳,並沒有懷疑林品如的話,倒是經常給張北發信息是真的!手腳不利索的張北,邪惡的把短信交給林品如去回覆……
在張北受傷的這段時間,六子,郝佳等人組團過來看望張北,從自加大伯那裡得到張北遇襲消息後的六子,馬不停蹄的拉着他們這個圈子人前來過來探望,洪方也不遠千里的從金陵市趕了過來,只不過早上到的,下午就趕着回去,這段時間,出院的詹光標有開始得瑟起來,不過還在雙方都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爲,至於劉傑,側在六子得知張北遇襲之前,就去參加了軍演,爲了不使其分心,六子在得知張北沒有生命危險後,並沒有通知他!
在張北遇襲第十五天,六子匆匆趕到醫院,知道兩人有事要談的徐子淇等人,退出了病房,已經可以躺起來的張北,背後墊着枕頭聽着六子在那裡彙報着一些東西……
“你說小敏給劉傑電話了?”
“嗯,已經打了,兩人約定是在明天在金陵鹿角塔見面……”
“現在軍演到了什麼程度?”
“白熱化,軍需處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
“黃家還真會挑時間啊,給力。幫我辦轉院手續,金陵的治療設施應該比這邊強……”
“可是,北哥,您的身體?”
“放心好了,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黃家?金陵必須除名……”說完此話的張北,臉上又恢復到了以往的自信和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