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銘刀,刀道真意,天崩地裂勢!”
霍格一聲低喝,手中刀刃已然出鞘,一刀斬出好似山崩地裂裹挾着無窮之勢,刀勢所過數十柄刀劍盡數被崩飛。
然而還有密集的刀劍飛射而來,見此霍格面色微變,他不能容許身後殿下受到一絲損傷,這是他職責所在。
“刀道真意,海天一線斬!”
一刀再次斬出,天際好似被壓縮成了一條細線,這次一次性上百柄刀劍被擊飛彈飛。
可放眼看去密密麻麻好似無窮無盡的刀芒劍影依舊如故,霍格大感無力。
他乃兵器類半神,一生修爲都在這柄鴻銘刀之上,應對人海戰術本就不是他所擅長的。他更擅長一對一針對強敵。
可也無可奈何,就在霍格準備再度出手化解下一波攻擊時,澹然清脆的女聲至身後悠悠傳來。
“霍格退下吧,你本就不擅長應對此等局面,還是本宮親自出手吧。”
“可是殿下這怎麼能讓您親自出手”
“怎麼?本宮還不能命令你了?”
“自是一切以殿下馬首是瞻!”霍格不敢吭聲了。
白衣宮裝女子踏前一步,就見她較好的身段開始徐徐漂浮而起,好似那飛天神女一般美豔絕倫又十分朦朧且神秘。
她身後的飄帶開始漂浮而起,很快就如同兩根靈蛇一般飛速竄出如同翻江龍在無數劍刃刀刃之中翻雲倒海。
霎時間就見有數百刀劍被飄帶裹挾攪動的方向偏離。
女子的動作絲毫不見減緩,就見她身後升騰出一輪澹金色光輪,光輪徐徐旋轉着,旋即驟然加速。
隨着身後光輪驟然加速,放眼看去天際空間好似變成了無數支離破碎拼接起來的玻璃,看起來有着無數的鏡面折射,而一柄柄刀劍在進入這片區域後很快就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萬里之外了。
“空間道!”
看到這一幕霍格心中暗自驚呼。
雖說早就知道這些皇室成員往往天賦都極其妖孽,但出現空間道天賦還是出乎意料的。
皇室難道不都是肉身道嗎?
看樣子這位殿下的母妃身份不一般吶。
心中只是剛浮現這種念頭霍格便立馬終止不敢細想。
此時天際的刀劍依舊在不斷朝這邊飛射而來,好似無窮無盡。
白衣宮裝女子在堅持數息用詭譎的空間能力轉移將近上千刀劍之後終於是有些堅持不住,面紗下俏臉已經是一片煞白。
見此早就時刻關注自家殿下的四名侍女齊齊出手開始爲自家殿下分攤壓力。
白衣宮裝女子俏臉浮現一抹不自然的尷尬紅暈。
本來她心想着是以一己之力解決這一麻煩,只是沒想到頭頂的刀劍簡直就像是無窮無盡一樣,以她如此渾厚的根基再配合十分擅長挪移的空間能力依舊無法應付如此磅礴攻擊。
四名侍女的加入讓宮裝女子稍稍緩了緩,霍格也是有眼力勁的,見四名侍女都出現不同情況的面色發白,他也不再遲疑再度拔刀揮砍。
同時衆人手裡各種護持符篆陣法紛紛甩了出去,以此不斷抵消頭頂刀劍的壓力。
隨着儲備的寶物不斷丟出,頭頂的刀劍終於是逐漸變得稀薄起來。
直至十息之後一切這才結束。
只是衆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身形有些踉蹌,活脫脫一副被掏空身體的模樣。
“這不像是此地遺蹟留下的後手,殿下您看這些兵刃分明就是現如今的鍛造工藝!”
霍格還算是有眼力勁一眼就辨別出了插在地上刀刃的款式和風格。
“有人已經提前進入遺蹟深處了,此人如此實力只怕是極其擅長御物的兵器類法則強者!”
此言一出,饒是宮裝女子臉色也不太好。
有人提前一步,這點她已有猜測,只是對方如此實力着實讓她沒有想到。
這鋪天蓋地的襲擊,便已經讓他們狼狽不堪,如若不是手中庫存寶物足夠多隻怕會被釘死在此地。
“霍格你可感知到對方蹤跡?”宮裝女子輕呼口氣順了順自己混亂的呼吸這才道。
“並無!此人應該不在附近,距離此地應該頗遠!”霍格搖搖頭。
越是如此,他心裡其實越發忌憚那位素未蒙面的兵器類法則強者。
對方使用這等遠程襲擊定然只是處於試探,可僅僅只是這一試探己方就差點一一隕落,這等手段當真恐怖。
他們一行人此刻心思各異,都在對那位襲擊者的身份坐着猜測。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依舊正在某處長老府邸探索的時宇正在與四尊六階巔峰傀儡鬥智鬥勇。
“這四尊傀儡每一尊雖只有六階巔峰實力,可每一尊都可迅速凝聚其餘三尊傀儡之力,短時間可爆發七階之威。端的是巧妙,此等遠古傀儡煉製技藝我須得好生將其擒下以後慢慢研究。”
時宇雙眼放光的盯着四周不斷向他襲擊的四尊傀儡,每尊傀儡都是各不相同的異獸。
時宇翻閱此地外圍屍體的一些資料記載得知,府邸深處藏着四尊四象傀儡,乃是用於看護長老多年藏品的。
而這位長老的興趣愛好乃是收集各類神兵和一些特殊的寶貝。可謂是無極道天宗的多寶道人。
“咦!”
忽的時宇一怔,神念感知到遠處高空似乎出現一絲不同尋常的波動。
“不對!這是”
很快這一絲波動變成了密密麻麻的浪濤,好似無窮無盡密密麻麻的波動襲來。
“出什麼事了?外界有人大舉入侵遺蹟了?還是此地某種殺陣被觸發了?”
時宇大吃一驚,他身處此地洞府之內,視覺被房屋所遮擋還不清楚上頭急速飛馳而來的到底是什麼玩意。
感知之內那些事物十分精準的朝着他這邊飛馳而來,且愈發迫近。
察覺到這一異常,時宇看了看迅速撲來的四象傀儡很是焦急。
這四尊傀儡組合起來乃是一個四象大陣,此大陣能將外來之人困入大陣之內。簡而言之現在時宇壓根就無法脫離此地。
偏偏這大陣還是一尊起碼是**階半神強者佈置的手段,以時宇的時間能力竟是無法打開時間隧道脫離此地。
“可恨,如若是本體前來,本宮主何須顧慮這般!”
時宇有些氣惱,一尊傀儡渾身赤紅之色大漲,氣息飆升至七階,揮動厚重的鐵拳朝着他就砸了過去。
嗡!
時宇背後迅速升騰起一輪灰白色**,**逆時針旋轉,時間陷入短暫的停滯,趁着這短暫的停滯,時宇迅速避開這一拳,同時**順時針飛速旋轉起來,身形遁速驟然飆升。
頓時時宇好似化作了一道殘影,他要優先破壞其他四象傀儡。
這一大陣的唯一缺陷便是隻要擊破其一,那這一四象大陣也就破了。
然而就在他即將靠近那具傀儡之際,地面大陣陣紋迅速浮現出一抹紫青色的光芒,光芒掃過時宇,霎時間時宇背後的時間**頓時就像是啞火了一樣轉速驟減。
時宇的速度減緩,這無形之中給予了四象傀儡反應時間,很快這具即將被攻擊的傀儡渾身紅光大漲,這是短時間聚集了其餘三具傀儡之力。
鏘!
一聲金鐵交擊之聲,時宇手中兵刃好似撞到了無比堅硬之物,竟是連對方表層屏障都未能擊破。
“該死!”
時宇很是鬱悶,這四象大陣最麻煩的除了這四具傀儡能短時間聚集其餘傀儡能量之外,地面的陣紋還能不是射出紫光。
被那種紫光掃中,法則的運轉就會受到短暫的滯澀狀態。
就是這種時不時被打斷的情況讓時宇很是難受,明明很快就能破解四象大陣,可被這樣不斷針對之下,時宇感覺自己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
轟!
就在此時頭頂房樑之上驟然傳出一聲轟鳴,緊接着無數密密麻麻的刀劍就已然映入時宇視野之內。
“我”
時宇大驚失色,鬼知道他此時此刻心裡到底是怎麼想到,但他很想問一句爲什麼?
嗡!
背後**飛速逆時針旋轉,頓時原本即將命中時宇的上百把刀劍被停滯在距離時宇頭頂不足一米的位置。
然而後續越來越多的刀劍刺入這片區域,但都被時間影響所停滯懸停在半空。
可隨着越來越多的東西進入自己時間控制領域,時宇也就感覺愈發吃力起來。
時間道半神並非真正的隨意玩弄時間,或許真神級別的時間道掌握者可以做到這一步。
但半神級哪怕是九階也需無法隨意玩弄時間。
如這般影響其他事物的時間流速,影響少數事物固然可以,但越來越多的事物涌入這片逆時間區域之後,這對法則的消耗將會直線上升。
“不行消耗太大!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時宇作爲活了數千萬年的老怪物眼力自然遠勝尋常人,第一時間就察覺到這些兵刃的異常之處。
“難道是先前那人?”
時宇心想這莫非就是先前那滅殺自己化身的傢伙。
主要是也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進入此遺蹟,而這也誤打誤撞猜對了。
隨着越來越多刀劍懸停在頭頂,時宇感覺壓力也隨之而來。同時小心戒備着地面的四象陣紋。
此時要是被陣紋之內的光芒掃中,那就真的出大事了。
對於兩撥人此時的情況如何,江橫是不知情的。
在調養了大概數個時辰江橫這才感覺長出口氣。
“這一招厲害是厲害,就是這消耗太恐怖了。施展此招之前須的做足萬全準備否則還真是容易傷着根基。”
江橫嘆了口氣,剛剛還真是險之又險,如果不是白老的庫存裡還有不少丹藥,只怕這一波就得被抽成人幹。
“不過這些刀劍神兵這就不會回來了嗎?”
江橫擡頭看了看天,心裡更加難受了。這上萬柄半神器,哪怕許多都是低位層次的,那也是一筆無法想象的鉅款。
而今就這麼被自己一波給爽沒了。
但很快江橫旋即又想起之前那位赤火長老描述的另一種咒術。
“操天道、化兩儀,生陰陽、轉乾坤,應赦令!收!”
江橫精氣神合一,以模擬先前施展御劍咒的感覺再次演練了一遍。
這是一種回收咒術,一般用於收回陣盤,寶物等。
這種咒術比之直接攝取要好的優點在於能遠距離回收事物。
“沒用?”
等了片刻,見一片風平浪靜,江橫有些難受了。
不過還是又嘗試了起來,一遍不行那就兩遍。
好在大概過了數十息後,天際再次出現密密麻麻的流光,不過相比於先前飛出去的流光,這次飛回來的流光明顯要少了將近三分之一。
同時消耗的法則也遠不如先前,先前因爲攻擊所需,故而每一柄刀劍都裹挾着磅礴威能消耗自然也就大了。
但眼下不過是收回,刀劍飛行速度並不怎麼樣,慢吞吞徐徐飛回而已。
只是見刀劍流光少了如此之多,江橫眉頭還是皺了皺。
想了想江橫打開斬神葫蘆,一股腦的將這些刀劍全部收入斬神葫蘆之內。同時從白老的儲物戒指內尋了許多煉器寶材一股腦的塞入葫蘆之內。
既然修成了這等咒術,那斬神葫蘆的價值將再次提升。
這東西將會成爲江橫的隨身寶庫,平日裡用於蘊養上萬柄刀劍,使用時只須打開葫蘆塞子便可一涌而出誅殺一切!
同樣增加了如此多兵刃,斬神葫蘆也需要大量寶物進行消耗維持葫蘆本身的蘊養功效。
所以江橫塞進去不少各種寶物。
“這一招倒算是一招不錯的殺手鐗,以後有空還能多多鍛造刀劍,一萬還是少了,打造十萬乃至百萬。同時我還得尋覓一些儲存法則和能量的寶物。”
畢竟這樣一招大消耗的殺招,那自然得配齊充電寶嘛。
又調息了片刻,江橫這才繼續往這座大殿各處尋覓起來。
與此同時,見先前那些刀劍齊齊再次升空消失,時宇忍不住長出口氣。
“多虧本宮主手段繁多,否則極有可能飲恨當場吶。不過此人到底是誰?有着如此高深的御物造詣,這等人物放眼全宇宙應當不是藉藉無名之輩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