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橫面色如常打量着這位虛瑩一族希維爾女皇,女皇似乎也是察覺到江橫目光好奇看了看,不過見江橫只是一副護衛打扮她也沒太在意。
但柳眉微皺顯然有些不高興,不過考慮到兩族的關係,她並未表露出來。
就見希維爾女皇舉止從容優雅伸手笑道:“愛麗絲,入屋一敘如何?關於此次交流會的事情需要詳談,另外,我也是很久沒看到愛麗絲了,沒想到都這麼大了,長得也愈發水靈,唉,也不知道日後會便宜誰!”
這番話巧妙讓愛麗絲臉上露出笑容,誰又不喜歡被人誇讚了。
很快希維爾就將愛麗絲等一衆皇女們領了進去,而一衆虛瑩一族大臣則是將一羣皇子給領走,唯獨留下江橫,見此江橫就如一個忠誠護衛站在外頭與其餘幾位虛瑩一族護衛站在一側。
這裡雖然有防護隔絕手段,但完全無法阻礙他分毫。
神念悄無聲息探入,時間一點點流逝,那些皇子皇女們與虛瑩一族沒聊太多深入話題,大多就是虛瑩一族對這些皇子皇女的恭維話語,時不時還會詢問是否婚配。
這既是一次由西林一族舉辦的交流會,又何嘗不是各族之間貴族相互聯姻的茶話會呢。
對此江橫沒有太過理會,思緒則是來到愛麗絲那邊,感知中,愛麗絲是與那位希維爾女皇在一處相對私密場所閒聊,兩人一開始交談甚歡,聊着以前兩族之間的趣事,以及愛麗絲孩童時的糗事。
但漸漸的這話鋒就有些變味了,先是詢問了進入黑陽宇宙時,是否由七皇子殿下所接待,又詢問愛麗絲對七皇子此人的感官如何。
對此,愛麗絲自然是有些委婉的說明自己對七皇子感官一般,但希維爾女皇的反應卻出乎她預料。
漸漸的隨着話題深入,別說是江橫,就算是愛麗絲自己也看明白了,這個女皇殿下,似乎在給那個七皇子充當說客。
宛如一個拉皮條的,在不斷述說着七皇子如何如何好。又以過來人姿態告訴愛麗絲,西林一族強大,跟着其族羣的七皇子以後必定能權勢皆有,能過上無數皇女夢寐以求的生活。
說到這裡,這個虛瑩女皇的情況江橫已經徹底明白了。
“虛瑩一族不愧是弱族,弱族無人權啊。其實如果不是我的出現,古陀一族又何嘗不是這樣呢。或許古陀一族也會無奈在聖元一族與西林一族之間儘快做出抉擇。”
江橫搖搖頭,這種情況反而纔是正常的,如果虛瑩一族沒投靠西林一族那纔是真的腦子有病,畢竟西林一族實力擺在那裡。
此時房間中愛麗絲已經憤怒起身,話不投機自然無從繼續談下去。
然而希維爾女皇似乎有心阻攔,她似乎虛空悄然點了點,啓動了某些陣法,這陣法是挪移與封禁兩用。
看着愛麗絲那絕美容顏以及那桀驁不馴的樣子,希維爾女皇心中既是感到無奈又是感到可笑。
這小妮子還敢反抗,當真是看不清現實。
不過古陀一族此次專門派這麼個小姑娘參加此次交流會,說不定本意就是打算將此女奉給西林一族,我這也算是順水推舟了。
心中如此想着希維爾女皇心中已是冷笑連連,陣法已經啓動,很快這小妮子就會直接消失在此地,出現在七皇子寢宮之中。
這是她與七皇子殿下早就商量好的。
事成之後,七皇子得了美人,而他們虛瑩一族得了西林一族的友誼,可謂是兩全其美。
然而就在此時,意料中愛麗絲被扭曲空間吞噬挪移的畫面並未出現,反而是她感覺自己周身好似出現一股莫名的扭曲之意。
不好!
心中大感不妙,有心做什麼,然而陣法已然發動,根本無法關閉。
一陣天旋地轉,她那雍容華貴的姣好身姿消失在原地,畫面扭曲再度清晰後,希維爾踉蹌跌落在地,環顧一圈,心下就是一慌。
“不好,這是七皇子寢宮,我得儘快回去纔對,也不知道這陣法是誰煉製的,讓本宮今日出瞭如此大丑,回去本宮定要扒了他的皮!”
心中咬牙切齒,然而就在她準備反轉陣盤時,忽的只覺渾身一陣酥軟。
這種酥軟根本無力反抗,哪怕她希維爾女皇身爲真神級強者此時也只覺神魂都好似被迷醉一般,白皙的體表迅速渲染出一層紅色。
猛地希維爾女皇好似想到了什麼。
她記得昨晚自己和七皇子商議行動時,與七皇子說過。
“本宮自會將那妮子送來,至於接下來如何制伏這妮子,就得要七皇子殿下自己費費心了。”
“哈哈!女皇殿下,您放心,只要你將人送來,那功勞就少不了你的。至於怎麼收拾那丫頭,我自有妙計,保證她樂不思蜀。”
回想着昨日七皇子那意味不明的笑容,希維爾女皇只覺一陣心慌和焦急。
以她的閱歷,如何不知道這分明就是一種針對神魂與肉身的雙重藥物,無色無味,以往她與虛瑩皇交好時,可沒少用這東西調節氛圍。
感受着身體狀況,她明白這次的藥劑,比之她與夫君以往更加烈性十倍百倍不知。
果不其然,她就看到七皇子已經意亂神迷的眼神,那目光都快把人吞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此時的眼神同樣迷離,眼中的七皇子竟是一瞬間變成了虛瑩皇,這就是此藥的霸道之處。
一定情況影響扭曲思維影響,在短時間內在人腦海中幻想出最希望看到的人。
此時,愛麗絲看着突然消失的虛影女皇希維爾有些莫名其妙,感覺很是無法理解,怎麼剛剛還在的一個活人就不見了?
這麼大一個人呢?
“難道女皇殿下有急事離開了?”
就在愛麗絲心中狐疑之際,腦海中忽的響起江橫的聲音,“速速出來,我們走!”
沒多想,感覺前輩話語的嚴肅,愛麗絲還是十分老實趕忙離開了虛影女皇的寢宮,出來時順帶將一衆來時的皇子皇女紛紛帶了出來。
“前輩,這”
“回去再說!”
江橫傳音道,接着依舊如護衛般,等愛麗絲先行再前,自己落後幾步方纔跟上。
這讓後邊一衆虛瑩一族大臣們有些狐疑,怎麼聊着聊着急急忙忙就要走呢。
有心挽留,然而人家古陀一族代表早就走沒影了。
“唉,算了,反正女皇交給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
“不錯,想來女皇要做的事情應該已經辦好了。”
“話說女皇爲何要單獨約見那愛麗絲皇女?”
“不知啊!”
“女皇殿下可能是與愛麗絲皇女談了某些機密之事,眼下愛麗絲皇女行色匆匆,想來是交談並不愉快,就連女皇殿下也不曾出來相送,已經有失我們虛瑩一族皇族體面啊。”
一衆虛瑩一族大臣不清楚自家女皇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只是眼下女皇在自己寢宮,他們這些大臣也不好入女皇殿下寢宮詢問,也只好按耐住這股好奇。
——
“什麼?前輩您說的可是真的?”
此時古陀一族住宿內,聽着江橫所言,愛麗絲美眸瞪大,完全不可置信。
在聽明白江橫講述其中隱藏的危機後,她先是俏臉一白,旋即就是憋得通紅,一張小臉滿是怒容。
“虛瑩一族太過分了,他們明明之前與我族關係頗好纔對,怎可做如此背信棄義之事。而且她到底想將我傳送至哪裡?她到底想幹什麼?”
愛麗絲有些憤怒又十分困惑,不太明白虛瑩女皇此舉意圖。
對此,江橫也不奇怪,正所謂當局者迷,愛麗絲一時間想不明白很正常。
“如若所料不差,這虛瑩一族只怕已經徹底投靠了西林一族,此番想來是聯合西林一族設套坑你呢。”江橫笑着端起茶盞輕呷了口茶,嘆道。
“和西林一族聯合?可西林一族爲何要對付我?”
愛麗絲更加疑惑起來,如果針對他們古陀一族,那就一起針對纔是,怎會只單獨針對她一人?
“呵呵,可還記得那七皇子。”江橫反問。
“嗯,前輩今日怎麼也提及那人,那人很討厭,他看着就心術不正。”愛麗絲柳眉緊皺,看得出她十分厭惡那七皇子。
江橫也不以爲意,淡淡道,“本座還算是擅長空間一道,根據那陣盤,我追嗍到,那陣盤另一端鏈接位置就是七皇子寢宮,你說他們爲何要算計你?
以本座看來,這不是針對古陀一族,單純就是有人以私慾針對你罷了。”
“他們他們”
這一刻愛麗絲渾身已經止不住顫抖,既是憤怒,也有害怕。
沒想到這個七皇子竟是如此歹毒,堂堂一族皇子竟是爲了這種事情,做出有違一族體面之事。
“可要我幫你除了那七皇子?這種雜碎,本座很願意幫你,輕鬆至極,且能做得西林一族神不知鬼不覺。”江橫狀若隨意道。
“不用!”理性迴歸後,愛麗絲卻是沉穩搖頭。
她思忖片刻,眼神中反而有些光在閃爍。
“前輩,晚輩覺得無需如此,您說眼下女皇殿下是不是正在和七皇子殿下睡在一起?如果我們用留影手段將這份資料備份下來,如尋個恰當時機悄悄送給虛瑩皇會如何?”
愛麗絲這話讓江橫眉頭微揚,有些詫異看了看這妮子,沒想到女人的報復性還挺大。
這簡直就是比栽贓陷害給虛瑩一族還要噁心,估計以後虛瑩皇再也擡不起頭,甚至面對西林一族將會永遠埋下一顆仇恨種子。
哪怕礙於族羣實力暫時無法做出什麼,可一旦西林一族族羣出現危機時刻,虛瑩皇絕對會落井下石。
“小事,這比暗殺七皇子更加簡單,話說需要我備份給你一份讓你慢慢觀賞嗎?觀賞那女皇殿下的風姿?”江橫玩味的看着小姑娘,也是生出了打趣的念頭。
小姑娘聞言果然是羞得滿臉通紅,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
一夜風光,七皇子感覺整個人都有些腰痠背疼,他迷迷糊糊的翻動着身子,感受着身邊的柔暖,腦海中很是回味。
七皇子迷糊的摩挲着身邊人兒情況,越是探索越是感覺不對勁,他睜開眼睛一看,頓時瞳孔驟然一縮。
轟!~
大腦宛如有驚雷在炸開,一時間驚的不能自己。
而七皇子的動靜也是成功驚醒了睡夢中的希維爾女皇,她睜開眸子的反應反倒是十分平靜,只是面色平靜看着七皇子。
“女皇!女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晚昨晚難道一直都是你!”七皇子有些難以置信,心中還存留一分僥倖。
然而希維爾女皇平靜點頭讓他直接崩潰了。
“爲什麼!爲什麼會如此,你答應我的!愛麗絲,我的愛麗絲呢?!”七皇子簡直快氣到爆炸。
面對暴怒的七皇子,希維爾女皇面色依舊平靜,心中則是嘆了口氣,她收拾一下情緒,平靜道,“昨晚出了點小意外,不知是否是陣法設計有誤還是定位出錯,所以我稀裡糊塗過來了。
本想再傳回去,可可皇子殿下年輕人,要節制啊,如此虎狼之藥我是遭得住,你可得注意了。”
希維爾女皇這平靜的言語配合那平靜神情頓時讓七皇子有些尷尬,一張臉憋得通紅。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請皇子殿下切莫聲張,此時僅限你我知曉便可,另外今夜之事就當從未發生過吧!”
希維爾說着搖搖頭,接着更是大大方方的在七皇子面前旁若無人的穿戴衣物,那模樣彷彿受害者不是自己,而是七皇子。
只是希維爾卻沒想過,她如此平靜冷漠撇開關係的行爲反而讓年輕的七皇子心中生出別樣情緒。
“女皇殿下,那那個我等往後還能否繼續這般嗎?”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