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赫然是當初看到的那九首怪物,九首怪物每顆頭顱都各不相同,但毫無例外都異常詭異和猙獰,猙獰的倒刺,滑膩的細密鱗片,還有那有着九種不同顏色的眼珠。
而這一頭赫然是那九首怪物的其中一顆頭顱,一顆有着青色眸子的頭顱。
青色眸子環顧四周後,最終落在江橫身上,和江橫的反應一樣,這怪蛇看到江橫後也是愣了愣。只是旋即他臉上卻是露出一臉憤怒之色,然後又被猙獰的笑意所取代。
看到這怪物出現在這裡,江橫心中是無比震撼的,這簡直就像是白日活見鬼一樣恐怖的事情。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那從犄角怪物背後爬出來的怪物看到江橫愣了愣,旋即便是一陣冷笑,陰冷的氣息配合上對方那陰惻惻的語氣當真讓人毛骨悚然。
“這位師弟你識的此物?”
那持刀漢子此時已經被先前那一幕給驚到了,心中已經有了赴死的準備。只是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頗爲驚訝。
“算是吧,一個仇人。沒想到對方報仇心切,這才過了幾日就找上門來了。”
江橫聳聳肩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而心中則是比誰都警惕。
越是施展對方的圖騰之力,江橫就越發覺得對方本體實力深不可測。
這來的何止是仇人簡直就是索命鬼!
“你我聯手,萬事小心,這小東西我看不簡單!”持刀漢子自然能感受出對方那捉摸不透的氣息,甚至讓他膽寒。
“我找他的麻煩,你偏偏要摻和一腳?看樣子還是先解決你吧。大餐要留到最後才行!”
那怪蛇頭顱看向持刀漢子,眼中的殺機畢露無疑。
說着那怪蛇直接鑽入犄角怪物的體內,犄角怪物此刻也好似變得更加具備靈性起來。
“既然這樣,我家大人都說了,想要你死,那你就死吧!”
話音剛落,犄角漢子體表猛地膨脹了一圈,如黑曜石一般的皮膚此刻有紫色裂痕浮現,縫隙中有紫色光芒閃爍。
一頭仰天咆哮的怒牛在他背後浮現,虛幻而不真實,但幾乎瞬間從四面八方匯攏了磅礴的能量。這就是一頭能量聚合體形成的巨牛投影。
“獸族族祖的獸神法相?!等等.....不對,只是形似而已。”持刀漢子先是面色陡然一變,但發現異常後,面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依舊是沉着一張臉顯得極爲難看。
“獸神法相,哈哈。不錯!多虧了有大人在,某才能一舉領悟族祖那一層次的奧妙!”犄角怪物大笑着,笑容浮於表面,只見他大手一握,頓時背後的虛影似乎變得極爲真實起來,好似活物。
這足足有近千米高的龐然大物,光是看着就足以令人窒息。。
隨着對方握拳的動作,背後的巨牛虛影好似與他本身取得了某種鏈接,虛影開始跟隨犄角怪物的動作而動作。
獸神法相?!
江橫知道,這已經是上等武者那一層次的力量了,屬於中等武者只能仰望的力量巔峰。
“上等武者對能量牽引的掌控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
江橫暗自感嘆,之前自己施展衝雲拳的絕學也能做到匯攏周圍能量,可想要達到這種地步則遠遠不及。甚至連對方一根手指頭的比不上。
畢竟江橫還只是學會初步利用牽引而來的能量,而眼前則直接可以凝聚一頭自身近乎實體的巨大化分身。
“某也不是被嚇大的!”持刀漢子見此咬咬牙,直接衝手中刀刃噴出一大口精血在其上。
碰上獸族除了廝殺沒有別的選擇,哪怕是會留下活口,回頭也只能被抓去憋屈的充當血液製造機。如若是女子就直接淪爲獸族的繁育工具。
兩者本就是血海深仇完全不存在調和的可能。
“張某練到一千二百餘年,今日能斬出這一刀便是一生的執念,從練刀之初,我師尊就曾教導我,凡是都得留三分力。無論是做事還是做人,甚至練刀亦是如此。
我張純照做了,做了一生的老好人,退讓了一輩子。不過今日我張純不打算退了,也不打算留手!”
持刀漢子張純,大手一張頓時一股磅礴的罡氣如狂涌幾乎悉數灌入刀體之內。緊接着就是氣血也是毫無保留的灌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江橫甚至聽到某種東西的破碎聲。
感受着對方身體內蘊含的氣息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微弱下來,江橫皺了皺眉,不自覺的與張純靠近了幾分,防備對方突然偷襲。
反觀他手中的刀刃內所蘊含的力量則越來越強,一眼看去甚至都感覺眼睛被刀刃劃過。
“大言不慚!”
犄角怪物冷笑着。
下一刻,犄角怪物腳底爆出一道氣鳴,整個魁梧的身形連帶着他背後的千米龐大許法相就無聲無息的閃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已臨近張純上方。
卻見他大手一轉,一道掌勁之際爆發來了。同時他背後的巨型虛影也是在微微一滯後飛速朝張純衝去。
張純面色一變,身上氣息全匯聚一點,江橫更是體表冒出一股股磅礴的熱浪,雙手一握,周圍能量迅速匯攏,衝雲拳直接化爲一道無形的拳印蘊含着勢與氣機鎖定的一記的迎向了那飛速下壓的巨型虛影。
一時間,周圍空間附近嗡鳴之聲大作,周圍空氣發出不堪重負的爆鳴,張純斬出一記最強一刀和江橫聯手,瞬間與犄角怪物的獸神法相相撞。
如兩座大山在半空中炸開。
“轟“
一聲如滾滾驚雷在平空響徹。
江橫只覺嘴中一甜,胸口翻涌,在一股巨力之下身形不可抑制的向後倒飛出去近百米,向後甩出一記衝雲拳,才堪堪穩住,但臉上被激盪而出的紅暈卻久久不散。
持刀的張純更是不堪,他身形如流星般直墜而下,手中大刀更是碎成幾截,半空中不時有血水迸射而出。
反觀犄角怪物只是緩緩收手,背後的虛影同樣擡手,彷彿剛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