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的承諾我可不敢信,我想前輩還是老老實實成爲藥魂吧!”金先生淡淡一笑對於血鬼的承諾並不以爲意。
“藥魂?!”聞言血鬼頓時面色大變。
“你想幹嘛?老夫乃血鬼宗宗主,乃是霸域半神貴族會議成員之一,你敢如此?!”血鬼有些色厲荏苒。
藥魂可不是什麼好聽的詞彙,被稱之爲藥魂的往往其下場就是被一些高明的煉丹師直接投入煉丹爐內進行煉製,配合一些輔助藥材和一種邪門丹方可以煉製一些對神魂大有裨益的藥物。
此等藥物對治癒神魂乃至強壯神魂都有極大好處,乃是一些邪門路子,許多人做過,但大多都不敢公之於衆。
一旦成爲藥魂,下場比死還難受,不僅要經受煉魂之苦,就算最後成丹其依舊還殘存着一絲殘念,依舊要承受被人吞噬法則碾碎徹底消散之苦。
“那又如何,起碼現在並無人知曉此地的情形。也無人知曉堂堂血鬼宗宗主在此!”
言盡於此,金先生噴出一口精血,一團精血迅速在指尖盤旋,一道法訣掐出,周圍一層無形的力場如同一張大網開始迅速緊縮起來。
不!
與此同時,就在先前血鬼拋棄肉身之後,整個西克帝國疆域瞬間浮現一股特殊的法則波動,這種特殊波動直接輻射整個超星系團讓每一位域主級以上存在都爲之一愣。
尤其是對這附近大道長河十分敏感的半神級強者感受更是明顯。
“這是....有半神同道隕落了?是肉身隕落還是肉身神魂盡皆隕落?”南區百國聯盟大本營,一衆百國聯盟五尊半神正狐疑的仰頭張望,彷彿在感應着什麼。
“先前就有一道半神同道隕落的氣息,眼下又出現一道,莫非是霸域一方違反條約已經殺到東區那幾位同道那邊去了?”
一名美豔少婦模樣的宮裝女子柳眉緊蹙有些困惑和不解。
這位宮裝女子乃是南區五大帝國之一,曉月帝國的女皇,一尊中位五階的強者,單論境界她的修爲的確是百國十尊半神之最。
但論實戰那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半神強者隕落都變得這麼頻繁,一時間這幾位完全不知情的半神強者都意識到此戰的殘酷性。
百餘年的時間就決定生死,這種頻率似乎也能說得過去。
“曉月冕下還有幾位,我想我們是否要聯繫一下東區,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也得有個底,以免霸域一方欺人太甚!”說話之人是一位老叟模樣之人,他身穿一席短打背心,身形佝僂活脫脫一老農打扮,站在一衆半神之中顯得很是格格不入。
“此言有理,在場只有諦聽宗掌教對傳訊之道擅長,不妨就請諦聽掌教出手如何。”曉月女皇微微點頭,一雙美眸也不自覺看向一旁坐在邊邊角角的一位長相怪異之人。
此人長有八耳,眼睛則生有六雙複眼,長相如猿猴,渾身毛茸茸的穿着一身和尚一般的袈裟如老僧坐定在一旁並不顯眼。
“我先前正在探查,其第一次半神隕落跡象乃是東區幾位盟友與霸域北區幾位道兄廝殺所致,霸域的霸牛尊者肉身隕落。至於因何緣故善未可知,至於第二次半神隕落似乎是.....”說到這裡諦聽掌教微微頓了頓似有些猶豫和困惑。
“諦聽兄到底是因何緣故?”一名半神陳生詢問。
“此事有些蹊蹺,因我只能追索隕落後爆發的源頭,並不知曉當時發生了什麼。隕落之人同樣是霸域北區的血鬼尊者。”
諦聽緩緩說着。
“那又是何人殺得此人?還有之前的霸牛尊者又是被誰所殺?”曉月女皇也是聽得迷糊,這怎麼突然霸域接連隕落兩尊半神,他們這兒還沒出力來着。
聞言諦聽略作沉吟道:“霸牛尊者之事好說,畢竟死於雙方半神廝殺之中,大抵是我東區盟友所爲。可血鬼尊者就頗爲蹊蹺,血鬼尊者隕落之地我並未探查有其他半神存在跡象,想來最大的可能無非是有人襲殺之後便火速遁走。”
聽着諦聽的分析,在場衆人都微微點頭。
這種打黑槍的事情在宇宙中是很常見的。
“我倒是覺得此事大概率同樣是東區盟友所爲,只是他們這般火速撤離想來也是不想一次性將霸域惹毛了,這是想將一部分責任推到我等身上也不一定。”曉月女皇沉聲道。
她這番分析算是十分合情合理的,畢竟眼下百國東區這邊已經處於衆矢之的,非交戰期間斬了一尊霸域半神已是違返條約了。現在殺第二位半神多少還是得顧忌一點,以免霸域徹底將矛頭指向東區。
“哼!東區這幾家我也熟,原以爲星雲這小子還算是實誠人,沒想到和那羣老狐狸混一塊也會玩這種花花腸子了。”一名渾身壯碩,滿頭絨毛的大漢甕聲甕氣道,他的體型整個是又壯又圓站那裡就像是一顆圓滾滾的肌肉球。
“呵!山兄此言大善,依我看他們就是想把我等也拖下水。其實真要是矛頭全指向他們說不定咱們還輕鬆不少,甚至霸域那些人還能留我等一條小命也不一定。”這次說話之人正是先前那穿着短打如老農般的老者。
“北田老哥哥慎言!”聞言曉月女皇頓時柳眉緊蹙,“此乃危難關頭,我等於東區乃是盟友,自是應相互照應纔對,怎能如此?”
修爲最高的曉月女皇開口,那名叫北田的老農哼哼了一聲也不敢多說,雖曉月女皇是女流之輩,可她的境界卻容不得其他人放肆、
當然表面不敢多說什麼,一些人心裡在想些什麼就誰也不知道了。
幾人相互對視都頗有些顧忌和猜疑。
“不過諦聽掌教你可知到底是哪位道兄有此等實力能以如此迅速接連斬兩尊半神?”曉月環顧四周見衆人安靜下來這纔看向諦聽輕聲詢問。
“並不知曉,我只能憑藉半神隕落後的波動追尋過去,至於當時發生了什麼並不知情。但想來以東區幾位道兄的實力,最有可能做成此事的,當以星雲最有可能!”
諦聽這番話也是讓在場半神紛紛認可,星雲半神雖只是中位四階,勉強算是跨過了中位門檻,可星雲乃是肉身道半神,其實力就算是曉月女皇也不敢說能贏過其人。
“如此我等便派一使者過去徹底問清原由,如若霸域發難,也可代表我南區表達死戰之決心!”
曉月女皇此言一出,在場幾位半神面色各異。
看着這些人的神色,曉月女皇心中默然,她身爲南區領頭人,很清楚自己團隊只怕有些問題,起碼相比於東區,南區問題更大。
“諸位認爲誰可當此重任?”說着曉月女皇目光環視四周。
“不如由北田兄走一趟如何?北田兄也是我百國的老人了,其輩分能與東區那幾個老傢伙相當,由他老人家出馬想來也足夠這分量。”見無人開口,一直沒怎麼開口的第五位半神溪流半神笑眯眯建言道。
“我認爲不妥!”幾乎是溪流言罷的瞬間魁梧半神山無極直接駁斥道。
“我也認爲不妥!”另一邊諦聽也是點頭應和,“北田前輩德高望重還是坐鎮我南區本部纔對,此次出行雖意義重大,但說來說去也只是一個傳聲筒的代表,故而還是換一人最佳。”
“那該由誰走這一趟?”曉月只是作壁上觀笑眯眯看着衆人的反應。
“實在不行山兄走一趟也可以,山兄同樣也是肉身道武夫正好與星雲半神同道,如此想必前去也有共同話題。且山兄的地位也比較特殊,山兄身爲故去老盟主的女婿,由你前去慰問也代表我南區諸位正合適!”
說話之人是諦聽,他這一說,衆人也紛紛看向魁梧如行走行星的山無極。
“此舉大善,不錯,山無極乃是我百國聯盟已故盟主的女婿,地位和身份不用多說,如此便由山無極走一趟如何?”
聽到諦聽的講述,曉月女皇這才最終拍板。
這次人選尤爲重要,畢竟其人必須要有死戰之心,且還不得有與霸域一方勾結的可能。否則一旦出現出使者歪曲他們南區意思的可能,那必然會引起南區與東區的敵視,甚至不可預見的隔閡。
——
與此同時,另一邊,西區——
西區作爲霸域另一股勢力,這裡同樣盤踞五尊霸域半神強者,原本這幾尊霸域半神都在各自的星系靜靜修煉磨鍊武學靜等交戰期開啓。
然而隨着這片超星系團一次又一次浮現半神隕落波動,幾尊半神再也坐不住紛紛朝預定好的大本營趕至。
隨着人員紛紛就位,大家開始對此次事件進行消息互換。
“根據我們在東區和南區安插的細作傳來的消息,此次隕落的兩尊半神分別是我霸域北區的血鬼兄和霸牛兄。盡皆肉身隕落,其中霸牛兄乃是被星雲此賊所殺。而血鬼此人隕落不詳,行兇之人並未探明。
不過根據我們結合東區和南區的細作傳回來的情報來看,似乎兩人都是被百國東區之人所殺!東區有嫁禍南區的嫌疑。”
一名長相俊朗無比,渾身赤紅如血的高大男子沉聲說道。
隨着他一句句說出所發生的情況,在場衆人臉色也逐漸陰沉下來。
接連兩位他們霸域同道被殺,此乃奇恥大辱!
“他們這是公然違返約定,我等當直接殺過去,血洗了這羣待宰的肥肉!”另一名半神咬牙切齒一拍桌子高聲喝道。
“對!這羣百國餘孽,當真以爲我們這是心慈手軟了不成,如若不是爲了盟主大計這羣雜碎我直接吞了他們!”
“聽說還是他們違約在先,如今又敢如此囂張殺我等同道,此乃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幾乎是一瞬間整個大殿內一衆半神頓時叫囂了起來,一個個脾氣火爆的不行,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態度。
“此事我等只能暫且壓下,否則盟主發怒你等誰扛得住?更何況我等想要活命還不得看盟主的意思?”紅膚俊朗男子冷冷掃視衆人,他的話也讓大家清醒了不少。
“我等要記住,我們的命是盟主給的,他想讓我們生我們才能生,否則不管逃到哪裡他老人家都不會放過我等。”
這一番話又是讓好幾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似乎回想起當初見識到盟主手段的一幕,不僅有些心生膽寒之意。
——
另一邊同樣震驚的還有北區和東區兩邊。
尤其是北區一行人,剛從中區迴歸北區,幾人還未迴歸各自領地,就感覺到天地異動都是愣在了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除了咱們這裡,西區和南區也交手了?”一名北區半神有些困惑和迷茫。
畢竟他們這剛和東區交火,這又出現隕落。
“不對,我給血鬼的魂線感知消失了!是他!他的神魂氣息也不見了。”冥道子忽的沉聲開口。
他之前給血鬼的魂線,除了給血鬼定位,他這邊也能定位血鬼,然而就在剛剛魂線的感應消失了。
“怎麼可能?血鬼襲殺的不過是一羣域主娃娃而已,就算有那星雲賊子的戰獸又能如何,終究不過巔峰之境,想要如此迅速襲殺一尊半神根本不可能!”幾乎是瞬間就有人反駁道。
“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聞言冥道子惡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會不會死是百國南區之人出的手?此次他們東區貿然踏足中區,說不定與百國南區一衆強者有所聯合行動也不一定。”有人沉吟道。
“不會,剛得到細作那邊傳回的消息,南區五尊半神一個不少都還在南區老老實實呆着呢不可能是他們動的手。”冥道子搖頭否決。
“那就只能是那星雲的戰獸所爲?話說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我看着不過是一頭尋常巔峰境巨獸一族,又非王族。更何況就算是王族想要以如此短的時間讓血鬼這傢伙肉身隕落神魂隕滅根本不可能!”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一種北區半神可謂是衆說紛紜,可誰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因爲充斥太多疑惑和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