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神主牌化爲粉碎的,那兩朵長在胸口的白蓮花也跟着粉碎。很明顯,這兩位是用一種特殊的秘法,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不過兩人的情況也不好,也都傷得不輕。眼見聖火熄滅,大國師不想爭了,多年的心血,苦守這裡數十年,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哀,莫過於心死!
聖火熄滅,金屬聖蓮緩緩打開,除了大國師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金屬聖蓮包裹的存在,一塊浮空的紅色金屬碎片,凝聚着一股極爲強大的劍意!
兩位大仙見狀,同時出手,撲了上去了。兩隻手並不是要爭奪那塊紅色金屬碎片,而是要聯手對抗金屬碎片上的劍意。枯榮與酒氣一同包裹住了紅色金屬碎片,接着是劍意大漲,兩人的手掌都被劃出了一條巨大的血痕,帶傷退走!
“枯榮老祖,醉塵仙!那就是你們要的天子劍碎片,怎麼不去拿了?!”
大國師點出了兩人的名號,兩人捂住不斷出血的傷口,恨恨盯着大國師。醉塵仙問道:“你早知道會是這樣?!”
“倘若不是如此,本教又何必打造這金屬聖蓮,聖上生死一刻,爲什麼不用?!”
枯榮老祖也開口了,說道:“易數並非如此?!”
醉塵仙也接着說道:“其他人早已得手,也沒碰到這樣的事!”
大國師冷眼盯着兩人,平淡地回答道:“你們並非有緣人,本教所得到的,正是劍意最盛的劍尖!”
這下,這位兩位大仙別提有多鬱悶了。耗費心力,拼盡全力,更是損耗了無法恢復的神主牌,竟然無法得到想要的東西。枯榮老祖臉色一冷,威脅道:“大國師,一定有破解的辦法,交出來。否則,我們就殺光你們白蓮教的所有要人,滅了你們白蓮教!”
“聖火已滅,殺與不殺有什麼差別!”
醉塵仙聽了這話,目露兇光,直指扶着大國師的唐賽兒。王海天對於這兩位搶走自己獵物,現在又想對自己女人出手的大仙很不爽。一步站了出來,護住了唐賽兒。
“兩位前輩,需要做到這一步嗎?”
王海天竟然站了出來,醉塵仙與枯榮老祖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王海天,白蓮教教主已死,你爲何還要留在這裡?!”
這個反問,王海天還真要抓抓腦袋,想了一會說道:“是啊,白蓮教教主死了,我爲何還要留在這裡呢?這還真是個麻煩的問題。我答應過老白,儘量不讓事態失去控制,這白蓮教總要有一個人來收拾殘局。我也答應過唐仙兒,一定要照顧好她姐姐,她唯一姐姐。最重要的是,唐賽兒現在是我的女人,我可是一個很負責任的男人。所以呢,我就留在這裡了。”
枯榮老祖臉色一冷,反問道:“你想cha手?!”
王海天繼續抓着腦袋,說道:“該死的人都死了,東西就在兩位前輩的眼前,要拿就請,我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可拿不走,就威脅人,還威脅到我在意的人,這讓我
很難辦,真的!”
醉塵仙打開了他的酒葫蘆,一大口酒飲下,這才說道:“王海天,你真覺得你現在cha手合適嗎?如果你以爲你的女人能讓大國師幫你出手的話,你就錯了!他的心已經死了,你可要考慮清楚!”
王海天給了一個大白眼,回答道:“我當然不會奢望大國師能幫我。畢竟殺白蓮教教主,我也有份。只是……”
死亡之劍與血色之刀在手中躍躍欲試,一種令王海天控制不住的感覺。作爲迴應,那紅色劍尖竟然自鳴,換來的是刀與劍的附和。完全不用王海天做什麼,那劍尖就飛到了王海天的面前,貼在了眉心處。
不光是劍意,還有一股刀意保留在金屬碎片上。王海天的意識內,彷彿看到當年的那一幕,紫刀與赤劍相助撞擊下,同歸於盡。刀意、劍意在王海天的腦海中轉了一圈,隨後轉移到了血色之刀與死亡之劍上。
突然發生的事,話還沒說完,那旁人動不得的劍尖就這樣貼在了王海天的眉心所在,卻沒有將王海天一分爲二。更詭異的事發生了,着急中唐賽兒去碰王海天,這一碰之下,那熄滅的聖火突然又點燃了。
雖然聖火很微弱,但在唐賽兒與大國師震驚的眼中,重新點燃的聖火如同新生兒,充滿了生氣!
醉塵仙與枯榮老祖在震驚過來,兩人忍着傷痛撲向了王海天,即便殺了王海天,也一定要將那劍尖搶過來。至於宗門聯盟那些人的話,都見鬼去吧。
大國師在這一刻的反應,只能護住唐賽兒,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以白蓮花瓣保護。護住了唐賽兒,還想在去幫王海天的時候,王海天的左右手自行動了起來,一刀一劍,劃破虛空,同時將醉塵仙、枯榮老祖擊敗,兩人再次被轟在了石壁上,胸口各出現了一道刀痕與一道劍痕。
刀痕上,雷霆霹靂不斷,燒烤着傷口,血色之刀上多了一層環繞的電流。劍痕上,傷口都被凍住了,並在不斷擴大,死亡之劍上,多了一層寒冰。
出神入化的一刀一劍之後,王海天睜開了眼睛,那該死的劍尖碎片還貼在了眉心處。看着再次受創,全力自愈的醉塵仙、枯榮老祖,王海天搖了搖頭。
“別怪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沒想到啊,這小小的劍尖碎片上,蘊含了那麼強大的意志。”
那是超過當日劍匣給予王海天的感覺,更高一層的刀意、劍意的延續。兩套完整的功法,徹底展現在了王海天的眼前。最高境界下,天地之間只有那一刀一劍,即便是傳說真的神佛出現,也能斬殺於刀劍之下。
至於雷霆與冰霜,那不過是自身力量附加一個整合。極陽的血色之刀,要附加同樣是極陽的雷霆,還真不是一件難事。極陰的死亡之劍,要附着代表陰的寒冰也不成問題,死亡的感覺就是冰冷,零下最低溫度,任何細菌都無法生存。
重傷之下,醉塵仙、枯榮老祖恨恨看着王海天,那眼神差不多就是告訴王海天,有種殺了他們。不然的話
,這筆賬早晚會加倍還的。
王海天卻沒理他們,而是看向了那無根之火,大國師攔阻不成,王海天的手直接碰觸了火焰。那火焰的感覺,十分的溫暖,竟然給了王海天一種異樣,如同剛出生的孩子,在向父母撒嬌的感覺。
“這就是你們白蓮教的聖火?爲什麼,我的感覺怪怪的?”
大國師沒有動,唐賽兒伸手將王海天的手拉了回來,大國師這才緩步走到了聖火前,慢慢開口道:“聖上死了,代表一個時代的結束。破舊立新,朝代更替,只有這塊土地,還有土地上生活的人沒有改變。新的聖火,代表着本教一個全新的開始,這跟你也有關係!”
“跟我有啥子關係,我可對你們白蓮教一點興趣都沒有,那個什麼狗屁聖上,我也不想當!”
“我知道!”
大國師笑了,飽含深意地看向唐賽兒。唐賽兒還是有點不明白,還有一絲驚慌。
“不會吧,難道白蓮教要出現一位女皇?!”
大國師還是搖頭,說道:“時候未到,到時你們就明白了!”
“靠,又是這樣,我說大國師啊,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麼這爛攤子,你也該出面幫忙收拾一下吧?”
“的確如此!”
聖火再次點燃,大國師那已死的心又活過來了,更多了幾分神秘。王海天懶得去想那麼多,現在眉心處貼了個礙事的東西,腦子裡亂亂的很多東西還沒消化,沒空跟這不知道幾百歲的老東西玩猜謎。
“那就好,只要你肯出面,白蓮教這亂局,也該有個定論了。反正,亂得差不多了,該死的死,該活的活,該咋樣就咋樣!”
說着,王海天走向了醉塵仙與枯榮老祖,兩人還沒緩過氣來,最多隻是消除了傷口上的雷霆與冰霜的影響,死亡之劍、血色之刀的本源力量,還留在他們的體內,讓他們無法動彈。
枯榮老祖很實在,直接說道:“小子,給個痛快吧!”
醉塵仙更是說道:“真想,在死之前再來一口!”
王海天一個無所謂的表情,用念動力將兩人從石壁上抓了下來,放到了地上。接着,轉身問道:“大國師,他們兩位就先留在這裡?”
大國師點頭了,一點都不拒絕,說道:“也只有我這裡是最適合的。”
然後,大國師又對唐賽兒說道:“孩子,你去準備一下,這場內亂的確需要一個定論了。本教的血流得夠多了,一個全新的開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這個代價,對本教來說,太大了。”
“是的,大國師!”
唐賽兒再次忍不住,滴下了眼淚。似乎在兩人看來,白蓮教內部的這一系列爭權奪利,自相殘殺,都是天意。是天意要白蓮教以流血的代價換來新生,一個全新的開始。
對這種說法,王海天無所謂了。反正自己活到了最後,更變強了,還撈了個美女,怎麼看都成了最後的收割者,賺大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