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眺望着遠方的海岸線,此行的目的地即將到達,而他來此也是有正事要做的。
“長生之秘啊,古往今來,多少帝王都困在了長生上”
他默默收回視線,轉身看着興致大發,開起了派對的衆人,或許是之前的場景太過於刺激夢幻,衆人需要宣泄一下內心壓抑的情緒。
甚至還有幾人仗着水下有大傢伙的保護,直接跳到了海里要和輪船來場競速。
“小帥哥,不來玩玩嗎?”
一位富有且慷慨的佳人,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資本,一扭一晃地向着少年走來,用着甜到發膩地聲音說道,
“我可是正等着一位紳士來幫忙塗防曬霜呢~”
蔣少絮一邊說着,一邊還挑釁似得看了穆寧雪一眼,卻自討了個沒趣,穆寧雪根本都沒有正眼看她!
“爲什麼不去找淑女呢?”
少年的迴應讓蔣少絮挑了挑眉,看得出來,她本不以爲自己會直接得到迴應,可她還是來搭訕少年了。
“誒呀~淑女哪有紳士更懂女人呢?”
她試圖繼續靠近少年,突破那個心理學上的安全距離界限,可她驚奇地發現,最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沒有想象中的排斥,也沒有想象中的警告。
蔣少絮附在少年耳邊,悄悄地說道,
“我發現了你的秘密喲~”
溫熱的吐息噴在少年的耳垂上,帶着一股若有若無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
不可一握之物更是沉甸甸地垂下,只差毫釐就要觸碰到少年的胳膊,撩得遠處偷偷觀望之人心癢癢的。
讓人毫不懷疑,假如換做是他們,恐怕早就已經裝作不經意間輕輕蹭過了吧。
可少年依舊沒有絲毫反應,如同之前的狀況一樣,既沒有她想象中的揩油,沒有她想象中的排斥,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面紅耳赤。
不得不說,她對於少年有些好奇了,對方好像真的不是她之前以爲的那樣,是裝出來的清高,本質上和那些精蟲上腦的男人沒什麼區別。
可少年又確確實實沒有如同她原本推測的那樣拒絕她,這讓她很好奇這份矛盾的原因。
如果少年對穆寧雪的表現出的姿態是真的,那麼就會拒絕她纔對,如果是假的,是欲擒故縱,那也不可能對她沒反應——這份源於對自己身材容貌所帶來的魅力的自信,她還是有的。
她的直覺告訴她,少年不僅是對她不感興趣,更是不可能對她感興趣!
在察覺到這一點後,她有些失落,可旋即,那份好奇心就取代了一切。
“你不好奇我知道了什麼嘛~”
少年正手持一本書,靜靜地翻看着,
“不好奇”
“可我很好奇你呀”
蔣少絮說着就想繼續降低高度,但突如其來的一陣寒意,讓她笑了笑,卻也停止了準備更進一步的打算。
她很聰明,已經猜到了少年大概的目的了,也樂於配合一下,畢竟,有誰不喜歡看樂子呢?
“我可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拒絕我的魅力的呢”
“控制不住身體慾望,被身體驅使的,都是蠢貨罷了”
莫凡偷偷打了個噴嚏,四處張望了一眼,誰?是誰在念叨他?不會是心夏吧?
“可我不這麼覺得呢”
蔣少絮笑得花枝招展,輕輕顫動着,
“我倒是覺得,只要在關鍵時候能控制住慾望就夠了哦”
“嗯,
你說的對”
少年不帶感情的迴應讓她有些啞火。
這要讓她怎麼反駁呢?如果是心裡不認同的嘴上敷衍,她還能調笑一番,可那並不是。
她看得出來,那絕非是出於不認同的敷衍,而是站在更高層次,自上而下的兼容!
“難道我真的就沒有一點魅力嘛”
蔣少絮果斷換了個話題,向少年撒着嬌。
少年終於有所動作,微微側頭瞥了她一眼,
“真把自己當魅惑衆生的女王了?”
“難道我不算嗎?”
蔣少絮繼續反問着少年,像是玩笑,又像是真心話,真假難辨。
“如果你是蠱惑衆生的女王,那她就是傾倒衆生的女帝”
少年收回了視線,繼續看起了書,蔣少絮給他的感覺,和阿莎蕊雅很像。
只不過,一個人是嘴上放肆,一個人是行爲上放肆,可本質上都是偏善良一側的,看起來燒,骨子裡又很純潔,頗有一種反差的魅力。
聽着少年的評價,穆寧雪也從一心二用打坐的狀態中退了出來,呃,是真正的一心二用天賦,才學會的,正在熟悉中,並不是字面意義上的一心二用。
她睜大了眼睛看向少年,似是在詢問,原來對她的評價這麼高嗎?
“別誤會”
少年間隔了一會兒,看着沒有絲毫變化的穆寧雪,才繼續說道,
“我對你的評價只會更高”
“嘁”
蔣少絮有些不滿地瞪了少年一眼,她終於意識到那種感覺來自何處了!她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會覺得少年根本不會受她影響了!
那完全是,她連進入少年視線的資格,都,沒,有!
這讓她相當鬱悶,一直以來無往不利的魅力,在少年面前沒有絲毫用武之地,全是對瞎子拋媚眼了!
她氣得一句話都不想跟少年多說,這破秘密,誰愛去探索誰去!老孃是不伺候了!
旋即轉身,帶着那劇烈起伏的胸膛,踩着一扭一扭的步伐離去,讓不少男性大飽眼福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他們的女神沒被勾走!
她可沒有找虐的興趣,比其完成一項不可能的挑戰,她更享受成爲男人眼中焦點,讓他們欲罷不能的快感!
“你往哪看呢?當老孃不存在是吧?”
看着眼珠子跟着一扭一扭的莫凡,牧奴嬌的暴脾氣噌得一聲就上來了,讓莫凡腰間的軟肉也跟着扭了起來。
牧奴嬌隨後又收回了手,在自己胸前虛託了兩下,小聲嘟囔着,“話說,真的有那麼大嘛?”
“咳,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去死!”
看着遠處的鬧劇,少年頗覺好笑地搖了搖頭,悠悠長嘆,
“固知一死生爲虛誕,齊彭殤爲妄作,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
“什麼意思?”
“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