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琴二姐的話非常的刻薄,蕭晨都有些聽不下去了,都是一家人至於把話說的這麼絕麼?
皺着眉頭,蕭晨冷聲道:“你這麼得罪鄭家龍,就不怕他以後會再次奪回鄭家家主的位置嗎?”
劉琴二姐神色微微一變,隨即不削道:“哼,都落魄成這樣了還想着翻身?”
蕭晨笑了笑,這個女人可真是可悲,估計他現在是以爲鄭家龍一家人徹底落魄了,落魄到那種每個月靠着幾千塊錢工資過日子了。不過也難怪,劉琴回來找自己父親借錢那會兒,鄭家龍確實一無所有,是後來才找回這間自己當初投資的地產公司的。
現在的鄭家龍雖然不是鄭家的家主,可也是有着一家價值幾千萬的房地產公司呢啊,隨便摳出幾百萬都能砸死這幫見錢眼開的勢利眼親戚。
蕭晨現在有種想法,如果讓這個劉琴的二姐知道鄭家龍的狀況,她會是個什麼精彩的神情呢?
劉琴見蕭晨不說話,還以爲是被自己給說怕了呢,乘勝追擊道:“你小子別以爲自己釣上了什麼香餑餑,趕緊趁早離他們鄭家遠點吧,不然連你都得被拖累了。”
蕭晨笑了笑沒說話,這時劉琴大哥接了個電話,神情頓時大變,激動道:“都別吵了,錢老來了,我得趕快去接他。”
一聽到錢老來了,屋內的人們神色都變的激動起來,就連劉琴二姐也不再多說話了,眼睛不斷的打着轉,心裡合計着一會兒怎麼討好哪位錢老。
劉琴大哥急匆匆的出了病房,也就兩分鐘左右再次回來,在他身後跟着一位老人,見到這位老人病房內的人們紛紛上前問好,就連鄭家龍都是和那老人握了握手,神色間很是尊敬。
看到這老頭,蕭晨微微一怔,這世界真是小啊,走到哪都能遇到熟人。
劉琴二姐咋咋呼呼的衝了上去,圍在老人身邊笑着道:“錢老,沒出去接您真是怠慢了,來您裡邊請,走這邊,別被那邊土不拉幾的小子弄髒您的衣服。”
錢老臉色凝重的朝着病牀走來,他和劉老幾十年前就是鄰居,當初沒少搬着小馬紮坐在門口喝茶水玩撲克,感情好着呢,現在得知老兄弟病了,趕緊過來看看。一擡頭,錢老頓時一驚。
“蕭小友,你竟然在這?”錢老似乎有些不相信的仔細打量了蕭晨幾眼,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蕭晨笑了笑道:“錢老,我們又見面了。”
“哎呀,蕭小友,你好你好,老頭子能再遇到你真是好福氣啊,你來省城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啊。”錢老頭像是見到親人了似的,衝上來握住蕭晨的手不斷的搖晃着。
蕭晨尷尬的笑了笑,被一個老頭子握住手不放還真挺彆扭。
“錢老,我這次來省城是有事情,而且也是陪着朋友來的。”
“哦?”錢老微微一驚,難道蕭晨跟老劉家的這羣子女有什麼關係?
看出錢老的疑問,
蕭晨笑着道:“我現在是鄭丹的專職保姆,這次來省城也是陪着鄭家一起來的。”
一旁劉琴的這羣親戚們原本見劉老竟然認識蕭晨,一個個有些發傻,同時心裡驚訝,尤其是劉琴的二姐,她剛罵了蕭晨啊。可現在一聽,蕭晨竟然是鄭家的保姆,於是再次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一個保姆能厲害到哪去。
錢老人老成精,哪能看不到這些勢利眼傢伙的想法?冷哼一聲,隨即對蕭晨笑着道:“昨天在蕭小友那花七百五十萬買了快翡翠,回到家後老頭子研究了一下,發現雕琢出來的小物件價值能超過八百萬,到是老頭子我佔了蕭小友的便宜了,等我把物件雕琢好就送給小友幾個吧。”
劉琴二姐一聽這話神情大驚,多少?七百五十萬?天阿,這麼多錢,什麼翡翠能這麼貴啊!等等,蕭晨只是鄭丹那丫頭的保姆,隨便賣塊翡翠就七百五十萬?那鄭家……
衆人紛紛大驚,同時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鄭家龍一行人,這還是鄭家龍一家人進到病房後,他們第一次仔細打量這一家人。
鄭家龍一身筆挺的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兩隻袖子上夾着金光閃閃的袖口,手腕上江詩丹頓的鑽石手錶熠熠生輝。再看劉琴,一身衣服雖然樸實,但同樣不是便宜貨,耳朵上的耳釘,脖子上的項鍊,以及手中那愛馬仕的錢包。
病房門口有人影晃動,分明就是鄭家的保鏢啊!那倆保鏢他們可認識,一直都是跟在鄭家龍身邊的,如果鄭家龍真的落魄了,還能發得起他們的工資?能買的起名牌?能連手底下一個保姆都趁着七百多萬,卻還甘心留在鄭家做個下人?
“三姐、三姐夫,你們都累了吧,這都來半天了也沒坐下,真是的,來來快坐下歇會兒。”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挪過兩個凳子放到鄭家龍夫婦倆身旁,滿臉對着笑容的討好道。
“可不是麼,大老遠來的可得好好歇歇,那什麼我這就去訂個餐廳,一會兒咱們去吃點飯。”又一箇中年男人熱情的說道。
劉琴二姐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不過馬上又恢復了過來,笑着說道:“三妹,妹夫,我剛纔也是着急,爸病了我這一時間受不了啊,說了些什麼話你們兩口子別介意啊,你們也知道,我就是個沒文化的人,一直都這樣,別跟我一般見識。”
鄭家龍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沒經歷過?什麼人沒遇到過?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算計自己,他已經都看開了,而劉琴這麼大年紀,同樣也是閱歷豐富。只有鄭丹,看着這些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親戚們,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厭惡。
蕭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開口道:“我現在給老爺子治病,誰還有什麼意見嗎?”
說着話蕭晨的目光如刀子般在病房內這些人的臉上掃過,被蕭晨掃過的人都是神情一緊,額頭上付出密密的汗珠。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樣的人,蕭晨自然不會再對他們客氣,很好的利用了當前的形勢。
“
沒意見,沒意見。”劉琴二姐一個勁兒的搖頭說道。
蕭晨抓過劉老爺子的手腕,靜下心來感受一番,眉頭微微皺起道:“劉老爺子的腦中有血塊,壓迫到了他的腦部神經!”
“對,醫生也是這麼說的,還拍了片子,這血塊已經有很多年了,以前我父親年輕,所以沒什麼事兒,年紀大了以後偶爾會發作,醫生囑咐千萬不能操勞,不能多想煩心的事情。”劉琴大哥激動的開口說道,他是真擔心自己父親的病情,現在見蕭晨只是把把脈就說出了自己父親的病情,這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說不定眼前這個年輕人真有什麼過人的本事呢。
“想讓我救劉老爺子很簡單,你們現在全都出去,再我沒出去前誰也不能進來打擾,同意我就治,不同意我現在就走。”蕭晨乾脆利落的說道。
這下衆人可爲難了,畢竟他們不認識蕭晨,也不知道蕭晨到底有沒有能耐,要是他治不好該怎麼辦?
“蕭小友,你還懂醫術?”錢老不可思議的問道。
蕭晨點頭道:“懂一些。”
錢老皺起眉頭,伸出手道:“不知道能否請小友替老頭號下脈?”
蕭晨點點頭,把手放在了錢老的脈搏上,三秒鐘後,蕭晨臉色非常嚴肅,開口道:“錢老,你……”
錢老竟然笑了,他看到蕭晨那凝重的神色就知道答案了,一擺手道:“行了,大家都出去吧,我相信蕭小友的醫術,絕對能救活劉老頭,你們都別在這跟着添亂了。”
整天龍一家人對蕭晨是絕對信任,自然不會阻撓,而剩下的劉琴親人此時也不好再說什麼,連錢老都這麼說了,他們只能選擇相信,錢老、那可是江陵市市長的老子啊!
鄭丹在臨出去前滿含深意的衝着蕭晨點點頭,似乎是在拜託蕭晨一定要救醒自己的外公,蕭晨回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讓她安心的去外面等候,片刻的功夫,整間特護病房就只剩下了蕭晨一個人。
如果放做以前,蕭晨想要治療這種疾病還真的有些棘手,雖然也能治療,但難度會很大,要比之前治療的那兩個老頭子都難!不過現在不同了,蕭晨有了精神窺視,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李老頭腦部的情況,那顆血塊以及周邊的神經、血管結構,只要用自己的內氣將那血塊一點點消融就好了。
蕭晨在劉老頭的身邊坐了下來,將手輕輕的搭在老人的額頭上,閉上雙眼用精神窺視觀察着血塊附近的情況,體內寒冰氣涌動,將那顆血塊完全的包裹住,然後一點一點的消融着。
這種消融是非常漫長的,蕭晨要將那血塊完全消融掉才行,不能在劉老腦中留下任何的印記。要知道大腦是人體最複雜的器官,稍微出點偏差就有可能導致非常嚴重的問題。
一塊芝麻粒大小的血塊,蕭晨竟是消融了足足半個小時,就連蕭晨的頭頂,此時都已經開始出現淡淡的白霧了,這是內息快速損耗時纔會出現的症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