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臉上閃現過一陣驚恐,但立馬就平靜了下來,一臉賤笑的說:
“你?有能耐從主屋裡面出來再揍我!”
白青說完之後,看着面若冰霜的葉琛,隨後趕緊向着屋子裡面跑去。
葉琛很是奇怪,自己明明是來救人的,竟然不讓自己進主屋?
主屋當中,白宗正在輸液,頭上放着一個白毛巾,董事會的其他成員正噓寒問暖的問白宗的身體問題。
“老爺,那人來了。”
保安低微的說道,看了一眼神情淡然的葉琛,隨後趕緊走出門去。
葉琛趕緊說道:
“爺爺,我是白妙顏的老公葉琛。”
“葉琛,你自從來到白家,什麼事情都沒做,反倒是惹了不少麻煩!”
白宗用低微的聲音說道,葉琛敏銳的察覺到了白宗身體裡面的不適。
自從上次葉琛簡單爲白宗指點過幾下之後,白宗平時都十分注意自己的心情。
葉琛正想說關於白宗身體的事情,但就在此時,白青閃到了葉琛的面前,十分神氣的說:
“你看看你,就是一個廢物,還把老爺子氣成了這個樣子。”
說着,白青捂住臉,一副傷心至極的樣子。
“呵,這裡面,估計有一些誤會。”
葉琛平靜的看着白青,臉上沒有一絲認錯的意思。
“看看!”
白青一把從桌子上面拿過來葉琛的照片,猛的摔到了地上:
“看看你這個混蛋的所作所爲,你都有老婆了,現在還去外面浪,多麼給白家丟人啊!”
葉琛看了一眼地下的照片,隨後皺起眉頭。
雖然都沒有自己的正臉,但憑藉堅實的背影,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葉琛。
一共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去接白妙顏碰到的性感女子,另外一張則是自己在夜店裡面和王柔一起玩被人拍下的。
葉琛皺着眉頭,低聲說道:
“這裡面是誤會,上面的照片估計是被人後期製作而成。”
葉琛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死死的盯住白青的臉。
後者則是一臉的無所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並且還有一種期待感。
“算了。”白宗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你目中根本就沒有白家,更沒有我這個老人,你確實不配再在這裡呆着。”
說着,白青臉上緩緩浮現出一絲欣喜,彷彿是馬上就要完成自己的心願。
而周圍白青的走狗們,都一臉神氣的看着葉琛,等待白宗最後的命令。
“我現在給你寫一封離婚協議書,你和白妙顏從此各走各的。”
說着,白宗緩緩轉動老闆椅,但隨即發出一聲驚呼!
“遠……遠山!”
白宗雖然年紀已高,已經大概記不清葉琛的聲音和相貌。
但現在在自己面前,白宗怎能忘記,這個全華夏醫術最高明的人!
“您上次說的……是不是真的?”
白宗顫抖着站了起來,眼眶之中不知何時充滿了淚水。
葉琛面若冰霜,掃視了呆若木雞的衆人。
白宗一直都在等待,自己在有生之前再見到葉琛一面,但無論去公園多少次,都見不到那個穿着白背心的青年。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白宗身體逐漸下降,就逐漸放棄了去公園的道路。
但從沒想過,再次見到葉琛竟然是在自己的家裡面。
白宗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實在是想不到竟然是自己孫女的女婿。
白青站在一邊,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瞭解。
“爺爺,這……” www .ttκá n .c○
“沒你說話的份!”
白宗突然像是煥發青春一般,怒吼一聲。
“您竟然是我寶貝孫女的老公,請坐。”
白宗指了指剛纔白青坐過的位置,微笑着示意葉琛坐上去。
白青呆呆站在原地,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變化的如此突然。
葉琛微微一笑,說:“爺爺,我今天可是特地來看你的。”
白宗突然震驚的看着葉琛,顫抖着說:
“別……別這麼叫,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屋子的人聽到白宗說的話之後,都愣在了原地。
實在是沒想到,白宗竟然有這麼低聲下氣的時候。
現在白宗實在是因爲身體問題,不能掌管家裡面的大小事情了,如果放在半年前,白宗可是一屋子裡面的主人,像是董事會這種東西,完全都是形同虛設。
“嘿嘿,都是一家人,沒什麼見外的,我能幫爺爺,也是我的榮幸啊。”
葉琛笑着說道,並時不時的往白青那邊瞟去幾眼。
此時白青的臉氣成了豬肝色,肥胖的胸部正一高一低的起伏着。
白宗也是微笑看着葉琛,一副有話說不出的樣子。
葉琛敏銳的察覺到了白宗的心思,馬上站起身來爲白宗倒上一杯茶水,微笑着說:
“爺爺有什麼問題嗎?”
白宗嘆了口氣,說:
“那幾張照片……照片上面的人是不是你?”
說完之後,白宗忍不住嘆了口氣。
“對。”
葉琛毫不猶豫的回答,白青聽到之後,馬上想過來繼續煽風點火,但葉琛馬上繼續說道:
“但肯定是有人想要搞我,真實的情況根本不是您看到的那樣。”
白宗稍微鬆了口氣。
雖然照片上面的人是葉琛,但並沒有發出去。
按照自己死去的老友所言,遠山是個世界級別的大富豪,根本沒有必要爲了白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去騙自己。
並且白妙顏有傾國傾城的美貌,根本就沒有必要爲了照片上面的凡塵女子去低頭犯罪。
白宗趕緊笑着說:
“我就知道是誤會。”
白宗緩緩端起茶杯,用茶蓋稍稍一縷裡面翻騰的茶葉,瞟了一眼白青。
白青猶如被利劍擊中,心裡猛地一涼。
既然白宗相信了葉琛說出的話,那麼在照片上面做手腳的人,豈不是自己?
白宗心裡猶如明鏡,在商海里面摸爬滾打五十餘年,就算是按照直覺,也能猜出來是誰!
“唉,葉琛,我真是年紀大了,這杯茶,就當是對你的道歉了。”
白宗以茶代酒,準備向葉琛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