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叫拉米的是長老手下的人?”
甦醒之後的諾亞在查看了自己的身體後,並沒有發現異樣,剛纔的疼痛就彷彿幻覺一般,完全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影響,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諾亞總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漸漸發生着難以預測的變化。
從衆人的口中得知,那個稱自己是‘實驗本體’的人是長老的手下後,諾亞陷入了沉思。
“諾亞,你真的沒事嗎?”伍德有些關心的問道。
伍德的話打斷了諾亞的沉思,他下意識的擡起頭,怔了一秒才意識到伍德剛纔是在對自己說話。
“我沒事,不用擔心。”搖了搖頭,諾亞笑了笑。
“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是那個怪物攻擊到你了嗎?我們幾個就看見那怪物忽然化成血水,然後你就痛吼着倒下了,可把我們嚇壞了。”傑爾也在一旁說着。
“是你的能力嗎?然後這是副作用?”阿修將自己的猜測問了出來。
“沒,其實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我有點事想去確認一下。”再次搖了搖頭,諾亞站了起來。
“阿修,招人的事交給你了,到時候我再回來和你們會合。”說着,諾亞就要走出這間石屋。
一隻小手拽住了諾亞的衣角,諾亞回過頭,看到小滴正擡着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我不能一起去嗎?”
諾亞轉過身,蹲了下來,很溫柔的說:“這次恐怕不行,你乖乖跟着阿修他們,等我回來,我說過的話我一定會兌現的。”
聽完諾亞話,小滴眨了眨眼睛,鬆開了手。
“說好了。”
“恩,說好了。”諾亞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究竟要去幹什麼?確定不用我們幫忙嗎?”走出了石屋,阿修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
“我去處理一下腦子裡面的東西。”丟下這句話後,諾亞身影一閃便消失在石屋的門前。
“唉,處在青春期的少年就是任性。”看着空蕩蕩的門口,阿修無奈的嘆了口氣。
快速的穿梭在流星街的街道中,諾亞返回了之前與拉米打鬥的那條街道,此時,那條街道已經被許多身穿防護服,頭戴面具的人圍了起來,有幾個人正蹲在拉米所化的那攤血水周圍,仔細的觀察着。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拉米的穩定率應該是處在80%以上的吧?”其中一個拿着文件夾的人看着手中的資料說道。
而一旁的一人正拿着一根銀色的小棍,將那一灘血水取出一些裝進另一隻手拿着的試管中,聽到這話,便開口答道:“沒錯,他的穩定率是84.6%,是少有的成功案例。”
“那既然這樣,誰能告訴我,在這種穩定率下,爲什麼會出現崩潰的現象?”之前那人再次開口,語氣中帶着強烈的不滿和惱怒。
“光這樣看我們可判斷不出原因,得拿回去分析分析,我也挺好奇的。”採集樣本的傢伙很熟練的收集了十幾分血水的試管樣本,站起來以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道,說完,就朝着一旁停放着的一輛卡車走去。
“總是不斷的給我添麻煩,之前是實驗本體逃脫,現在又是實驗體崩潰,就不能讓我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嗎?長老那邊該怎麼交代呢。”那人不停埋怨着跟上了同伴。
在不遠處,之前小滴所躲藏的那棟房屋的屋頂,諾亞正悄無聲息的站在那兒。
他雖然聽不見這兩人的談話,但是卻能夠看到,兩人拿着資料對比,以及收集血水的一幕。
“實驗體,‘零’細胞。”諾亞口中喃喃的念着,目光深處閃過了一絲憎恨。
自從得到了那些零散記憶後,諾亞就發現,自己這具身體的來歷似乎並不像之前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那些記憶的片段不斷的刺激着諾亞的大腦,使他產生了一些之前從沒有過的情緒。
一定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諾亞目前最想做的事,所以他才與阿修他們分開,獨自一人回到了這裡。
見到那邊的卡車發動駛離,諾亞身影一動,就消失在了原地。
從揍敵客家學到的各種跟蹤技術在此時派上了用場,加上暗步的幫助,諾亞在沒有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如影子一般牢牢的跟在卡車的後面。
卡車不斷的向着流星街內環駛去,穿過了幾道檢查點,最終停在了由幾棟小樓所包圍的院子中。
那兩個穿着防護服和麪罩的人從車內下來,搬着一個金屬盒子走向了其中的一個小樓內。
諾亞的身子從另外一個小樓的牆角緩緩的探了出來,目送着兩人消失在那邊那棟小樓的門後。
諾亞十分清楚那棟樓裡面就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他也同樣清楚,那棟樓可不是什麼酒店或者飯點,在諾亞的感知中,在樓內至少有着五股不弱於自己的氣。
理智告訴自己進入小樓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是心中那股愈發強烈的情緒卻促使着諾亞向着小樓邁出了一步。
氣以自身爲圓心散發而出。
這是被稱爲‘圓’的技巧,能夠感知到由氣所包裹的範圍內所有的事物。
諾亞的‘圓’半徑距離雖然只有七米,但是應對目前的情況應該是足夠了。
深吸了一口氣,諾亞來到了小樓的門口,在‘圓’的感知下,諾亞可以輕而易舉的感知出七米內有沒有敵人。
輕輕推開了房門,看着裡面空無一人的走廊,諾亞毫不猶豫的閃身而入。
此時,在另外一邊,阿修等人也離開了石屋,這次從揍敵客家出來的時間有限,諾亞就這樣灑脫的一走,那麼阿修就必須承擔招人這項主要任務的責任。
“我說,你們知不知道哪裡會有那種懂照顧小孩的人?”想起了之前梧桐與自己說過的用人要求,阿修摸了摸腦門,開口問道。
面對他的問題,傑爾三人面面相覷。
“或許,教會那邊有?”亞恩有些不確定的說,在他的理解中,那些能夠治病的教會人員應該有這種經驗。
“我認識你說的這種人。”就在這時,從諾亞離開後就一直沉默的小滴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