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毅把陳翔和苗心悅帶到了附近的一家海鮮酒店。沿海城市麼,吃海鮮是特色。
這家海鮮酒店名叫“老船長”聽着還不錯。
一進門,這酒店裝修什麼的就不說了單說兩大趟海鮮自選區晃瞎了陳翔的狗眼。
我勒個去,這都是啥玩意?帶殼的就不下三十多種,還都是活的還不停的不時噴出一杆水來。
苗心悅和洪毅見到陳翔一臉好奇的表情都暗暗偷笑。
“賢侄,這裡的海鮮都是早上剛從海里打撈上來的絕對新鮮。伯伯一會給你叫幾道這裡的招牌菜保證你叫你吃的滿意。”
幾個人要了一間包房。
“給我清蒸多寶魚,紅燒海蔘,鮑魚撈飯,八卦魚肚,清燉魚翅,再來個乾貝豆腐羹……”洪毅如數家珍的叨咕出一推菜名,陳翔就聽明白了海蔘,鮑魚,其餘的一概沒聽懂。
沒一會兒,菜一道接着一道的上來了。還別說這家海鮮店廚子的手藝真是不錯,才做的不但聞着香而且做出來的菜色澤光亮讓人見了就想流口水非要嘗一口的動力。
沒有廢話,吃吧!
陳翔毫無形象的左右開弓,坐了小半天的客車。早上又去送飛機也沒來得及吃早飯,正好兩頓一起吃飽他。
風捲殘雲的吃光了桌子上的所有菜,陳翔滿足的打個一個飽嗝。
坐在旁邊的洪毅和苗心悅都不知道怎麼說陳翔好了,這貨不會是幾天沒吃過了飯了吧,還是他就是餓死鬼轉世,咋這麼能吃呢。
吃過飯,洪毅又把陳翔和苗心悅帶回了博物館。
“賢侄,苗丫頭,來,伯伯帶你們去見見博物館裡真正的寶貝。”洪毅獻寶似的帶着陳翔和苗心悅在博物館裡走了一圈,然後說道。
衆人來到了博物館的頂層五樓。這裡是個寬大的展廳。
除了牆壁上掛着幾幅古典名畫以外只有最中間被一個厚厚的玻璃罩着的展臺。
“賢侄,苗丫頭。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洪毅指着中間展臺裡放着的東西一臉得意的問道。
“不就是一條金項鍊麼。嗯,項鍊的墜子有點奇怪好像不是什麼寶石嘛?”陳翔十分外行的叨咕了一句。
苗心悅的反映就是不一樣了。
她臉幾乎貼在了玻璃罩上,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細的看着展臺上面的“不是寶石”的珠子。
“這是……佛骨舍利子?”苗心悅驚異的問道。
“不愧是江州大學的高材生,果然識貨。這可是佛家六祖的佛骨舍利!”洪毅大點其頭,一副土財主的模樣牛叉的不行。
“可是六祖的佛骨舍利不是當年被扶桑鬼子侵略的時候搶走了麼?怎麼會在這裡。”苗心悅將信將
疑的說道。
“果然是行家!不愧是高教授的高徒啊。苗丫頭你別跟着那個死學究天天研究什麼書籍了。不如來我這幫我吧。我給你個辦公室副主任,不辦公室主任做着,你看咋樣?”洪毅沒羞沒臊的開始了挖牆角。
“洪館長還是算了吧,我要是一走高老師非你這的房子拆了不治。你還是和我們說說六祖的佛骨舍利吧。”苗心悅嗔了眼洪毅又問起來了佛骨舍利的話題。
“那個,你們說的舍利我還算明白是什麼東西,但是六祖是誰呀?很有名嗎?”陳翔這時候插嘴問道,不懂咱可以問嘛。
古人云:不恥下問。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好吧,既然賢侄也有興趣,那麼伯伯就給你好好的講講這裡面的故事。”洪毅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佛家分爲很多宗派,主要有八宗。一是三論宗又名法性宗,二是瑜伽宗又名法相宗,三是天台宗,四是賢首宗又名華嚴宗,五是禪宗,六是淨土宗,七是律宗,八是密宗又名真言宗。但只有禪宗叫做宗門,其他的幾宗只能叫門派,這一宗七派簡稱門派。”
禪宗的六祖即初祖達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惠能,這舍利便是六祖惠能大師的佛骨舍利。
說起六祖慧能大師還有一段傳奇的故事。
惠能是唐代高僧,師傅是五祖弘忍,惠能大師是半路出家,目不識丁。
有一天師傅弘忍問他坐下的弟子說道:“你們每天修習禪法,卻不去了解衆生的疾苦,怎麼能夠救世人脫離世間的苦海?今天我就考考你們參習的佛法,看看誰對佛法參悟的更深,你們每人作揭一首,也就是作詩一首。誰的佛性參悟的深就把衣鉢傳給他。”
當時弘忍有個德高望重的大徒弟叫做神秀。他侍奉了弘忍多年,深得弘忍的真傳,而且在衆弟子之中也是勢力最大的一個。他想了想,在牆上寫道: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意思是說弟子就如同是菩提樹,弟子的心靈就象一座明亮的臺鏡。時時不斷地觀照自己,不讓塵垢障蔽光明的本性。
神秀把塵埃比作煩惱,以鏡比喻人的心,也就是說我們應當時時觀察自己的心有沒有煩惱,如有煩惱就要除去,即“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斷除煩惱是佛教修行內容之一,所以神秀說得不錯。
衆弟子看着都誇口稱讚,但弘忍師傅看了以後並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一臉平靜。
這時候剛入門幾年的惠能看到了神秀的揭說道:“不對,不是這樣的。”說完,提筆也在牆上寫下了一首詩:“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衆人看了都震驚的一臉不敢
置信!心想:這大字都不認識一個,只是負責每天挑水的小師弟居然這麼厲害,能寫出這樣佛性深厚的詩句。
弘忍師傅還是搖了搖頭,用鞋底擦去了惠能的詩句一聲不吭的走了。
第二天,弘忍師傅在惠能的頭上敲了三下已是昨天寫詩的教訓。
惠能領悟,在晚上三更十分來到了弘忍師傅的禪房。
弘忍師傅對惠能說:“你是我佛法悟性最高的弟子,我將我的衣鉢傳與你。但是恐怕你的師兄不會容你,你還是連夜離開這裡四處傳法去吧。”
惠能大師就這樣離開了弘忍師傅,獨自南下弘揚佛法。幾年後弘忍師傅圓寂,大師兄神秀繼承了弘忍師傅成了新的主持方丈,號“北漸”。而一路向南的正統傳人惠能大師則在如今的江州附近自立門戶號“南頓”。
再後來因爲南北的佛教理念不同,這兩支原本同門的師兄弟還有過幾次佛法上的意念和衝突。這就是六祖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詩句故事的由來。
“我勒個去,想不到還有這麼一段有趣的故事。”陳翔聽的是意猶未盡。
洪毅看到陳翔一臉回味無窮的樣子,很是得意笑道:“小子,咱們大夏曆史悠久。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呢。”
“洪館長,你還是沒有和我說爲什麼這惠能大師的舍利會在你這裡的原因啊?”苗心悅催促道,惠能大師的故事她早就知道,沒有向陳翔那樣聽的入神,她現在最關心的是這佛骨舍利的由來。
“嗑,這個麼。是前不久的一位國外的華人老前輩。名字我就不方便告訴你們了啊。他從國外花了天價買回來的。他雖然一直身在國外,但是卻心一直想着咱們的祖國,這次回國他就把惠能大師的這個佛骨舍利一併帶了回來,準備交還給國家的。是我死死賴着他老人家才同意我這兒展出半個月的。今天是第三天。”洪毅說完很是自得,好像得了奧運會冠軍一樣,紅着臉講出了自己的“光輝”事蹟。
“哦。原來是這樣……”陳翔和苗心悅恍然。
正在這時樓下走上來幾個人。
陳翔回頭望去,盡然是穿着僧袍的僧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剛纔在樓下聽到了洪施主所講的故事實在是另貧僧如撥雲見日,茅廁頓開。不知不覺便走了過來,還請不要見怪。”一個腦門鋥亮約摸四十多歲慈眉善目的和尚說道。
“原來是了凡禪師,失敬失敬,剛纔不過是亂說的,還請大師不要責怪洪某話語中的不敬之語。”洪毅認識眼前的和尚,還很尊敬他。
“賢侄,苗丫頭,這位就是惠能大師的後人禪宗南頓的了凡禪師。”
洪毅出口驚人的介紹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