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房,夏欣怡安慰了朱有才一會就回到房間了。
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總是睡不着,腦海裡都是今天發生的事情,感覺像演戲一樣。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活在別人的裡面了,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至今都難以相信,朱有才的真正身份居然是京都最年輕的首富,是那個大大有名的江玉琪,恍如夢幻一般。
剛纔他的身邊的兩個女孩,大的那個氣質高雅,容貌絕色,最關鍵的是對他死心踏地,這種才貌跟品質都如此出衆的女孩,她在她面前也覺得自慚形穢。
還有他的妹妹,他的兄弟,他們都那心關心他,對他死心踏地。而且每一個人的氣場都感覺不是一般人。
夏欣怡一瞬間非常想知道,朱有才沒失憶之前,到底是怎麼樣一個男人。
頭腦一片紊亂,夏欣怡走出房間,準備去小客廳裡面喝杯水。
剛剛走出房間,她發現客廳中有一個黑影正坐在地上發呆,仔細一看,不是朱有才是誰?
“朱有才,你還沒睡,四點多了。”
“姐,你不也沒睡嗎?”
“姐有點口渴,出來喝杯水。”夏欣怡拿起杯子倒了杯白開水喝下,才坐到他身邊。
“姐,她們很難過。”
夏欣怡知道他說的是那兩個女孩,那種痛切心扉的感覺誰都可以看出來。
“你是她最愛的男人,你不認得她,她肯定會難過。”
“姐,我感覺她很熟悉,無論是她的樣子,她身上的味道,還是她的眼淚我都很熟悉,但是我爲什麼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呢?”朱有才越說越焦急。“離開的時候,我回頭看她了,她哭了。”
“慢慢來,不急,總有一天你會記起所有的事情的。”夏欣怡摸摸他的頭髮安慰。
“姐,你累不?”
“不累。”
“姐,昨天晚上對不起,我不想打陳東國的。”
“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別再提了。”
“姐,你不會怪我吧?”
“肯定不會啦!好了,回去睡吧!”
夏欣怡安慰一下他就送他回房間睡了,自己也回到房間,一直迷迷糊糊到五六點才睡着。
剛睡了不多久,朱有志的敲門聲咚咚響起。
夏欣怡打了個阿欠,惺忪着睡眼打開房間門。朱有志將她
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特別看她的站姿是不是有些彆扭。一般女孩子第一次之後,肯定不自然。
“朱有志,你看什麼?”
“姐,你保留了二十多年的貞操沒丟吧?”
“去死。”
夏欣怡一腳踢了過去,拖鞋飛出房外。
朱才志連忙逃出幾米遠,才呵呵笑道:“不然的話,你怎麼三更半夜纔回來,我打你電話不通,還以爲你在那色狼的溫柔炸彈攻擊下淪陷了。”
“你姐是那麼隨便的人嗎?”夏欣怡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問:“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快說。”
“姐,剛纔花蛇打電話來,正賽時間約好的,就在今天晚上,我們就快發財了。對了,你那幾萬全部命出來,我們今晚要好好賺上一筆。”朱有志高興地叫着,彷彿眼前有無數鈔票飄着。
夏欣怡整個人沉默了,並沒有他料想中的高興模樣。
朱有志有些奇怪,早兩天她還盼不得正賽早點來呢。
“朱有志,跟花蛇說,正賽朱有才打不了。”
“姐,這怎麼行,這,這是賺錢的好機會。再說,不是說得好好的嗎,你怎麼突然就變卦了?”朱有志急道。“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退賽,你知道賽事已經安排了,臨時退賽會惹麻煩的,地下拳賽那些人不好惹。”
“不管好惹不好惹,朱有才不能出任何一點事情,我答應過別人。”
“別人,姐,你什麼意思?”朱有志奇怪地問。
“朱有志,你知道朱有才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嗎?”夏欣怡看到朱有志茫然的表情,就將昨天晚上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聽得朱有志整個人都呆了。
“這尼瑪就是在寫,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朱有志罵了一句,也沉默了。
兩人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姐,你說,如果朱有才恢復了記憶還會不會記得我們?”
“我也不知道。”
“姐,他是大大的有錢人,吃喝不秋愁,隨便給我們幾十萬就跟玩似的,怕只怕他根本就不記得我們了,到時我們還是在最底層滾爬。而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了。”朱有志喃喃地說道。
“無論他以後記不記得我們,我真的不能讓他去冒險了,我答應過人家。”夏欣怡堅決道。
“可是,姐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堅持對他好,他到時候會記得嗎?或許會把你忘記了。況
且,只不過是打一場擂賽,以朱有才的身手,很容易就贏了,我們先混點錢不至於那麼落泊先。”朱有志勸道。
聽他這麼一說,夏欣怡又猶豫了。
像她這種窮慣的女孩人,錢的誘惑力是非常大的。
“他真的不會有事?”夏欣怡猶豫地問。
“姐,他是江玉琪,就算在淮海,我也聽過他的名字,首京海天大夏珠寶大劫案,哪個華夏人不知道,二三十個國際傭兵,都被他一個人幹掉了,他那麼利害,怎麼會出事?”
“可是……”
“算了,我也不逼你了,搞得我很不道義似的。我也只想我們的生活好一點。”朱有志不再說話了。
夏欣怡還在矛盾之中,電話就響了起來。夏欣怡走回房間中從牀頭將手機拿起來,是陳東國的電話號碼。
“欣怡,是我。”陳東國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
“噢,有什麼事嗎?”
“我記得江玉琪有打黑市拳賽是嗎?”
夏欣怡想了下才說:“沒錯,但是我不準備讓他參加。”
“欣怡,這是個好機會。也許你不
知道江玉琪的武功有多高,但是我心裡很清楚。他以前是殺手,實力非常強,地下拳賽的十大高手即使排名第一的赤龍,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欣怡,我想過了,不如讓他參加這一次,趁機賺點錢。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勢利很不厚道,但是如果對江玉琪沒有任何損害的情況下,我們賺一點錢也無可厚非,是不是?”
夏欣怡又沉默了,她沒想到陳東國也是跟朱有志一樣,也是這麼想。
仔細想想,其實也難怪他們,換在自己以前,肯定會不假思索就答應了,但是現在。她腦海中突然出現朱有才頭痛的模樣。
“不行,我不能爲了賺一點錢而害他。”
“那不是在害他,只是用他賺一點錢,對於他無任何損害。”陳東國在電話那邊繼續勸道。
夏欣怡呆了片刻,突然感覺到內心一陣悲哀。如果是朱有志跟他這樣說,她不會感覺到什麼,但是陳東國這樣說,讓她心裡很不舒服。他本來就有很多很多的錢,而且朱有才還打過他,他居然爲了賺一點錢讓他並不喜歡的朱有才去打拳賽,而且下注他贏。
他的形象瞬間就在她心底崩塌了。
難道爲了錢,真的什麼都可以放下嗎,包括尊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