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於谷頂的秦鋒並未直接下去,張慕雖然不知道秦鋒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有多問直接靜靜的站在秦鋒身後靜默不語。
現在的張慕突然發現,經過這四年的磨難生活自己變了,變得沉着冷靜,不再想之前那麼冒冒失失了。要是以前的話,他肯定會冒冒失失從衝下去。
現在看來這四年來所受的苦難並不完全是壞事,秦鋒四年前就能畫出入品靈符,現在更不用說了。
如今秦鋒已經回來了,又如此重感情,看來他的好日子已經來了。
這時候,秦鋒正凝目觀察着事態的發展,所有事情都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繼續在這裡觀察下去,是要按照那二人的作惡程度,決定懲罰力度!
就在他正在觀察的時候,那邊突然有了動靜。
“劉根生,我史家兄弟二人念你是方客卿正式弟子,只要你與清雅仙子斷交一月此事就此揭過,否則別怪我兄弟給你難堪。”史晨見弟弟史風的臉色十分難看,怕石臺進一步擴大趕緊說道。
他們原本以爲方徹海不會回來了,纔會用強威脅劉根生,讓其自動與清雅絕交。這還是念在劉根生會畫符,對淵中發展有用處的情況下,否則只要說個“不”字,絕對見不到第二日太陽。
沒想到的是,約戰還沒幾日方徹海就突然轉回,讓他們大爲失算。
他們這一陣營騎虎難下,不願在孫長老那一陣營面前丟了臉面。也爲了拉攏方客卿。所以提出了讓劉根生暫時與清雅絕交的消息,到時候他們不去滋事,兩邊的臉面就都保住了。
“哼,劉某雖然實力不濟,但自己的女人拼死也是要保護的。”劉根生神色剛一,大義凜然的說道,看起來還頗有幾分大丈夫氣魄。
說完此話後,劉根生雙目如電的與二人對視着,同時將清雅的手牽的更緊了幾分;清雅聞言後,清冷的面容上劃過一道道感動的漣漪。將頭靠在了劉根生的肩膀上。
“哼。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現在開始吧。”史晨聞言立即勃然大怒,他做了如此大讓步本以爲兩人會答應,所以雖然是三人比試。他連幫手都沒請。卻麼想到被一口回絕。
“既然如此。趙某就開始宣佈比試規則了。”這時候,經久不見大腹便便的趙益元從人羣中擠了出來,左右掃視了一圈後。嘆息了一聲,鄭重說道。
秦鋒瞳孔驟然一收縮,竟然是趙益元,助他數次脫險的冥靈訣正是從趙益元處得來,此人竟來主持這種級別的比試,可見刑舒寒這一陣營的權勢驚人。
見狀,秦鋒豎起耳朵,同時迅速向下方竄去,同時將匿靈戒戴在指上。
“此比試特殊,故兩邊一各自三人,輪換上臺,那方堅持到最後便是那方勝利。不得故意重傷對方,更不得殺害對方,否則淵規處置。”趙益元選不道。
聞言,淵中衆修士最初還有些不明白,但轉念一想便明白了。
此比試規矩就是兩邊各自上一人,勝了繼續留在臺上比試,一直到一邊無人站立在臺上爲止。
“我先來。”趙益元剛一宣佈完,一邊早已等待不及的史風一躍跳入石臺,雙目陰狠的盯着劉根生,好想要將劉根生生吞活剝一般。
“夫君,我的修爲高些,讓我打頭陣吧。”清雅將頭從劉根生的肩膀上移了下來,眼圈微紅低首說道。
此刻清雅已經決定,對方兩人一個是淵中小比的第五名,一個是第三名,她和劉根生二人都不是對手。而她的修爲能高些,至少可以支撐一下場面,到時候如果真的輸了的話她就自刎於此。
“娘子說的哪裡話,都是夫君沒有本事,否則怎會讓你上場。”劉根生也低首說道,但隨即話鋒一轉,強硬道:“娘子放心,只要夫君我還有一口氣在,絕不會讓你上臺!”
“劉大哥不必自謙,本事不止是實力,心善也是一種本事。”劉根生剛對清雅說完一句話,腦中突然響起這麼一句,而且聽聲音頗爲熟悉。
驚異之下的劉根生猛地擡頭向四周望去,只見一道黑影疾馳而來,像是晴空中的閃電一般。
還沒有待劉根生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被人一把抱住,但最後一眼他已看清來人面貌,將剛剛舉起的手垂了下來。
兩人抱住之後頓時感覺百感交集,久久不願鬆手,這纔是兄弟之情。剛纔的傳音之術,正是他浮屠之力的一種小小想技巧。
這時候,主持比試的趙益元突然怔在了原地,雙目滿是不可思議之色,看此人的面容正是秦鋒,但剛纔的速度簡直不下於他全力疾馳的速度。
下一刻,趙益元用神念將秦鋒籠罩,卻發現秦鋒的丹海似乎被什麼保護着,一點也感應不到其修爲。
此時不僅是趙益元打量着秦鋒,其他所有觀戰的九黎淵修士也都上下打量着這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對其指指點點。
“劉根生,你還沒死就有人跟你抱着哭喪了,哈哈。”就在衆人都驚異萬分,不知所措時,臺上突然傳出了史風譏諷的聲音。
“嗖”
劉根生突然感覺懷中一空,秦鋒已經不見了蹤影,就在他準備去找秦鋒的時候卻發現清雅目瞪口呆的望着石臺。
隨即,劉根生也向石臺處望去,只見秦鋒赫然已經出現在了石臺之上,正傲風而立。
“夫君,他是?”清雅問道。
“秦鋒!”劉根生簡單答道。
聞言,清雅身子頓時一顫,瞳孔一收縮,原來此人就是秦鋒,此人就是一年修煉到引氣境,併成爲一級初階的符師。當她將神念籠罩在秦鋒身上的時候更加吃驚,她竟然探測不到秦鋒的修爲。
“趙閣主,該開始了吧。”就在衆人發怔的時候,秦鋒突然說道。
“開始!”趙益元當即也不再猶豫,立即說道。
“連珠刃!”
比試剛一開始,史風就從儲物袋中喚出十餘把兩寸來長的青色長刃,這些長刃散發着青濛濛的寶光,風馳電掣的向秦鋒斬了過去。
眼見十餘把風刃疾馳而來,秦鋒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着連珠刃應該是成套的入品中階法器,殊爲難得,一個九黎淵的小修士能有此物真是難得啊。若是尋常中階法器盾牌防禦此器的話,必定有死無生。
不過,這種雕蟲小技對他來說,呵呵。
眼見十餘風刃近前,史風神色兇殘,似乎和秦鋒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劉根生與清雅,還有堪堪趕下來的張慕,臉上卻是驚慌、不忍、擔心之色。
臺下的時辰雙拳緊攥,滿臉狂熱,似乎對目前的形式大爲看好;趙益元將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卻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衆觀戰修士更是一個個神態各異,大罵秦鋒虎頭蛇尾。
就在十餘把風刃剛要斬中秦鋒的時候,周圍發生了詭異變化。
秦鋒只是眼皮眨了一下,右肩位置出現一個拳頭大小滴溜溜旋轉的墨瓶,瓶蓋一開,一縷細沙瘋狂涌出,在頃刻間在秦鋒身前形成一個一丈大小的沙堡,將秦鋒嚴嚴實實的護在其中。
“噼裡啪啦……”
看似威力無匹的風刃撞擊在沙堡之上,頓時將沙堡擊出一個個指尖大小的小孔就自動反彈而回,沙堡則流沙一轉自動復原。
“不可能,怎麼可能!”眼見此景,史風立即壞了心神,一張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一掐手訣又指揮着風刃繼續攻擊。
“沒機會了。”身處沙堡保護中的秦鋒暗暗說道,隨即神念一動,黃色沙海噴涌而出,遮天蓋日似的向史風籠罩而去。
“不!”史風眼見足以將他埋葬的沙海馳來,頓時被嚇得心膽俱裂魂飛天外。在他的記憶中,這根本不是凝氣境修士該有的實力,應該是煉氣境甚至靈液境纔有的實力。
瞬間,整個石臺被黃霧籠罩,看不清裡面一點兒情形。
這時在凝目望去,只見史風被黃沙束縛在一個黃色石柱之中,只露出披頭散髮的頭顱。
“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吧。”史風石臺與外面已經被黃沙隔絕,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哭爹喊孃的向秦鋒哭求道。
可秦鋒眼中寒光一閃,史風感覺識海中一聲翁鳴,頓時暈了過去。
隨即,紫墨骷髏漂浮而出,懸浮在史風頭頂,從口中吐出一縷縷黑霧,從史風的天靈蓋注入其中。
此人爲惡但卻沒到論死的地步,所以他將紫墨骷髏中的污穢之氣注入其身體,讓其的修爲不僅不會精進,還會無辜倒退,但在其他方面卻沒有什麼危害。
經過修煉浮屠錄浸泡冰火潭,他的肉身強橫程度即便硬接那十餘個連珠刃都不會有事,但那樣的話畢竟還駭人聽聞了。
如今淵中情勢錯綜複雜,若顯露全部實力的話,說不定就有人將他除掉。見識過神印和趙天宏兩個大能之後,他可不會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所以,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好一會後,他終於一揮手將紫墨骷髏收了回來,層層沙幕也開始消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