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宇宙的起源（下）
第一祖神……那是超越南冥道君那等存在，真正可以掌控這方天地的最強者！連天帝天后都要排到身後去！
烈盤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爲什麼會選中我？拿無雙的話說，若把我放到三大仙界去，我只能算是質資中上。何況還有更多真正祖龍的後裔，身爲龍形，有通天徹地之能！道君般的存在……”
“第一，祖地已經破碎，且靈氣喪失。除非有着四大祖神及十大至寶之能，外界的修士無法進入，裡面的人也無法出去。”
這個烈盤倒還真知道，別說遼闊的整個銀河系了。就算只是太陽系，在邊界處也有厚重的界域，人類無數飛船都飛不出那個範圍。天真的地球人類還認爲只是科技不夠強大，但既然是可以阻隔道君般存在的界域，恐怕地球人類再發展一千億年，也飛不出那個怪圈！
“你是地球上唯一還懂得修行的祖龍後裔，也是那裡唯一還用得出血祭的修士。而我，雖然號稱十大至寶，但當年一戰已將我能量消耗大半。在靈氣枯竭的情況下，僅憑我自身是無法穿越出去的。”
“我足足恢復了上億年的時間，才勉強恢復到可以穿越壁障的程度。可，太漫長的恢復時間已經讓我腐朽生鏽了。你剛找到我的時候，我甚至已經沒有了意識。恰恰是你的血祭，驚醒了我。否則，再過億萬年，恐怕我將在沉度的沉睡中徹底泯滅一切意識。所以，你我有緣，也可以說，你是天道選定的人。”
原來如此。這就一切都說得通了，難怪當時自己第一次滴血血祭，煉天鼎根本沒有反應。不是因爲滴的血太少，而是因爲它已經沉睡太久，生鏽腐朽了。若非自己那時被導彈炸得支離破碎，滿身精血以身祭！恐怕根本都無法把煉天鼎刺激醒過來。
“第二，龍族中道君境的大能者固然有，但走到那一步，幾乎已經是它們的極限了。它們都是祖龍的後裔，連身體形狀構造都一樣，卻沒有祖龍開天劈地的經歷。同樣的身體條件，少了那段經歷，那它們無法達到始祖的程度。可你，卻是一個變數。”
“你既有祖龍後裔的一絲血脈，卻歷經地球人類的進化演變。最後由死到生，涅槃重生。你與衆不同，比那些天尊道君的龍族更有可塑性。事實也證明，你確實有很強的修煉天賦。別聽那個無雙說三大仙界勝過你天賦的人一大把。呵呵，三大仙界是何處存在？那裡的血脈、那裡的生存條件，讓人們生來便是真神真仙！強大的神魂、強大的肉身，用那樣的基礎和你比天賦？真是笑話！等你某一天晉入真仙境，你必然強勝他們百倍！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你的悟性在我所見過的所有生靈裡，是僅次於四大祖神的！”
烈盤肅然。沒想到煉天鼎給了自己一個如此高的評價。
儘管他一直都很自信，還卻從不自大。
這片宇宙間三大仙界、三千大世界、億萬小世界，所存在的生靈難以計數。他從沒認爲自己的悟性也好、天賦也好，能在這所有生靈中都能脫穎而出。能排箇中上之資，就已經算是很自信了。
“我如此獨一無二？爲什麼呢？”
“爲什麼又不呢？”煉天鼎笑了起來：“別人可以做這個第一，你爲什麼又不可以呢？而且，我雖然見得挺多，但也並不代表就閱遍全宇宙所有生靈了。至少，在我所見過的生靈裡，除了四大祖神，當數你悟性最高。但這並不代表我所不瞭解的那些世界中，有超越你的存在。”
“而且，這也並非偶然。”
“人類的頭腦結構是最適合思考和創造的。而龍族在這方面卻稍有不如。祖龍亞特蘭蒂斯留下你們地球這一脈，蘊有祖龍精血，同時也在極力讓你們往人類智慧的方向進化。因此，地球一脈本就擁有着獨一無二的天賦！他們既有龍族的韌性和強大肉身，又有人類的頭腦和創造性！最大的體現，就是初始高度很低，但成長性，卻是無限！”
“你們這一脈，是祖龍當初留下的希望之火！只因祖地靈氣已經完全枯竭，地球一脈已經不再有人能夠修行，因此這些天賦和優勢未能得已發揮出來而已。”
烈盤此時已幾乎明白了所有，很多東西都能與他曾經的疑惑掛鉤，並相互印證。大方向已明瞭，因此一些細節，都是一點就透。
“我知道你去無雙秘寶閣中見過那隻所謂神龍天尊，並且與它互有誓約。”煉天鼎又說道：“你答應過他，要尋找冰火二龍，帶回祖地。並立下重誓。現在我告訴你，這個誓言，無效。你不用對此守諾。因爲，那是我與它的約定。”
烈盤驚訝，隨即又恍然大悟。
難怪當初神龍天尊先是擒下自己，一副兇像。可隨即探過自己神識後，態度卻有所轉變。
原來，它已經見過了煉天鼎，甚至，已經與煉天鼎有過了交流。想必，已經知道烈盤是祖神繼承者的身份。因此，它奉獻自身僅存的那滴精血，甚至不惜徹底泯滅自己的意志也心甘情願！所做這些，可絕不僅僅只是烈盤一通忽悠，說什麼‘無爲論’而已。而是因爲自己的身份！因爲它想助祖龍遺願一臂之力！否則螻蟻尚且偷生，強如天尊神龍，哪怕只剩下一小團意志，又豈會甘心兵解？
讓自己發誓尋找冰火二龍，帶它們認祖歸宗，那不過是天尊神龍隨便找的一個讓自己相信的藉口。或許，它內心深處確實也希望自己能做到這一點，但這並非最重要的。畢竟，自己當時還不適合知道祖神之事。至於說真正的天道誓約，其實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需要繁複的契約符文認證。可天尊神龍，當時僅只是和自己口頭約定而已。
“不，既然答應過它。我就一定會做到。”烈盤並不想因爲誓約的馬虎而背信棄義。
“無所謂了。”煉天鼎說：“只是告訴你那個誓約無效而已。想怎麼做那是你的事，等你真能成就祖神之位，恢復破碎的祖地、尋找冰火二龍，帶它們認祖歸宗，那都不過只是舉手之勞。”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烈盤問：“祖龍希望有人能繼承它第一祖神的位置，是爲了什麼呢？只是一種意志的延續？”
“不。”煉天鼎正色道：“四大祖神，責任重大，缺一不可！”
“當初混沌化世，至高神‘混’，化身世間十萬道。但這十萬道，卻並未達至真正圓滿的地步。”
“你也曾在神府中演化過世間萬物，當知如果沒有最根本、最本源的天地規則，即便是你已經用無上神力演化出來的東西，也會在神力消失後就崩潰掉、坍塌掉！無法維持運轉。”
“這方大世的十萬天道也是如此！‘混’身死之後，這十萬道只是初步推演了出來，並未完全定型，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因此‘混’之遺志和殘魂，化身爲四大祖神，共同維持十萬天道！維持着‘混’畢身的心血！祖龍是四大祖神最強大者。一人便統御了三萬天道！其中還包括了最本源的三條至高天道，混沌道、毀滅道和輪迴道！”
“祖龍一死，此三大天道，乃至三萬大道小道，全都已然崩塌！”
“天地間，不再有真正的混沌。即便是一些遠古就殘留下來的混沌力量，失去規則的約束和引導，也變得無比狂暴，無法操控。”
“天地間，不再有輪迴。整個宇宙傳說中所謂的來世今生，已經不復存在。沒有了掌控輪迴的冥界、沒有了接引、沒有了重生投胎！一切生靈，死後要麼消散，要麼化爲英靈、怨魂，強行奪舍！如此以往，時至今日不過五億年間，世間已多了太多無法約束的邪狂鬼類，若是再有五億年，甚或是百億千億年。死去的亡靈無法安息，終將醞成席捲整個宇宙世界的大禍！”
“天地間，也沒有了絕對的毀滅。沒有毀滅便沒有重生，沒有重生便沒有毀滅。這一點，你已在真凰的生命之道中悟出。但，你沒有發現嗎？即便是在你自己的神府演化中，經歷了那麼多次所謂‘死亡’後的重生，可最終也只是一點點生機，沒有帶來真正全面的生機勃勃！便是因爲你無法毀滅得徹底！而真凰，自祖龍死後，沒有了對立的毀滅面，它也隨之變弱了。不復曾經四大祖神之威。現在的它，大概也就與一些道君境相當。無力再統御真凰界！”
“呵呵，那個無雙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所謂的南冥道君，已然在帝釋和太阿的引導下，將真凰界更名爲南冥仙界，成爲世間散仙的聖地。只可惜，在祖神的眼裡，在天帝和天后的眼中。南冥道君固然是除了祖神外最強的頂尖強者，卻仍舊只能是祖神的棋子。更名搶佔了南冥仙界後，必遭鳥盡弓藏之事。因此隕落，遺留那劍魂無雙，在暗處尋覓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