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牌打到凌晨兩點才結束。
比如張鵬,他總是認爲別人的水平低,不論你出對子還是單張,他總是有話說。還時不時地教你當地主時應該怎麼出牌,當長工時應該怎麼配合。
周仲自己帶了車來,張鵬坐周仲的車回去了;毛梅開車送我到弟弟的住處,各自回去。
我決定請張鵬他們吃頓飯,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怕他們不賞臉,我還特地說吃過飯再打會兒牌——我知道張鵬最好這一口。
張鵬說:“你怕什麼?你和毛梅一夥,輸贏平半分,你們相當於打的25元的底。”
而真正的原因,是我春節後決
定主動聯繫過去的朋友。這是一個重大轉折。走出去,只有走出去,交更多的朋友,纔有可能獲得更多的機會。
清點戰果,我和毛梅一共贏了3100元,毛梅高興地和我擊了一下掌,說我這合夥人水平不錯,改天請我吃飯。
所謂由牌品看人品,是有幾分道理的。
飯畢,我們在隔壁找了個茶樓,要了一個包房。
窩在一個小圈子是成不了氣候的。
爲了避免和張鵬配合時他教訓我,我便有意多當地主,把爭吵留給周仲。
現在門市有了,主打產品有了,我稍稍鬆了一口氣,便突然想到了這個
人情債。
斗的是50元的底,四炸封頂。
這麼大啊?雖然我有心理準備,但確實沒想到張鵬他們現在玩得這麼大。
這是我和張鵬相處這麼多年以來總結出來的。
如果他自己失誤了,他也硬要說自己沒失誤,應該這樣打。
飯局依然設在那次毛梅請客的地方,依然是那個包房,依然是四個人:我、張鵬、毛梅和周仲。
沒辦法,我只有硬着頭皮上,誰叫我是主人呢。
爲了體現他的重要性,我在張鵬面前更加低調,刻意地烘托他,突出他的位置,慢慢地他才重新活躍起來。
毛梅對我的褒獎讓我感到非常
開心。說實話,這幾人中,我對毛梅是由衷的佩服。我覺得她的那些理論,簡直可以一個釘子一個眼地用在我現在的經營當中。
毛梅在一邊看出了我的窘態,便故意說些搞笑的話,藉以平復我的緊張情緒。
最終還是“鬥地主”,我和毛梅並作一方,算是合夥人。
我算了一下,如果當地主,一把牌最多輸贏爲1600元。
但是氣氛卻有些不一樣,張鵬表現得有些沉默,對於我能順利拿下H縣這個項目沒表現出我預期的高興。
張鵬依然很沉默,就連我向他敬酒,他也只是抿着嘴脣意思一下。我不知道周仲心裡
到底在想什麼,但我知道張鵬的心思。他有一種上帝心態,他希望所有的人都比他混得差,然後他當上帝來恩賜別人。而當別人不需要他恩賜時,他便有一種挫敗感。
周仲有些興奮,我這次的成功讓他有一種做好人的快感,並且大談他和老劉的關係,以體現他的能量。
我想,今天他的表現也應該是上帝心態在作祟。
摸牌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手抖得厲害。
張鵬輸得最多。他還在抱怨周仲的哪幾把牌沒打好,不然輸不了這麼多。
其實這頓飯早就應該請的,只是我忙着搞門市,既沒時間也沒心思,所以一直拖到
現在。
毛梅提出打成都麻將,但我不會;而“鬥地主”呢,張鵬和周仲又嫌毛梅水平太低。
不過也好,在爭吵當中,大家的關係反而更加融洽了。所以有時侯打牌並非壞事,它能夠快速地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我能夠很快張羅起這個門市,得感謝張鵬。要是那天張鵬不帶我去吃飯,我就不會認識周仲,也就沒法獲得那個重要信息。
太大了,我希望降低一點兒標準。
只有毛梅和以往一樣,並且她對我能準確把握這個信息感到高興。她說通過這件事可以看出我把握機會的能力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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