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郭青到了羅俊的房屋。
“主~席!”郭青一臉的失落,“局面完全失控。”
四十多萬士兵死了,郭青覺得沒什麼,打戰總要有人死。但是,到下午五點後,各地的市長紛紛宣傳獨立,這就不一樣了。
郭青知道即便打下北平城,還有很多這樣的北平城要打。
打下一座城市容易,打下全世界的城市就頭疼了。
羅俊說:“暫不管獨立,讓他們先鬧着。交代給你的事情,進展得如何?”
羅俊一臉的剛毅,經過一夜的思考,作爲領軍人物,他覺得氣勢仍然要堅定,
羅俊認真分析爲何北平城一直不主動出擊?再想想地下**。
一夜的思索。羅俊突然有點明瞭。北平軍有可能在太平軍退回去的路上,地下又有可能搞鬼。
郭青安排工程部隊,對返回太平城的路進行地底下的排查工作。反反覆覆的摸查後,終於有了眉目。
“主~席!您分析得很到位。北平軍確實安排了伏兵,在地底下。”提起這事,郭青就來勁了,“是時候給士兵們打雞血。昨夜的一戰,打得我們的士兵萎靡了,營地瀰漫着失落的情緒。今夜,讓士兵們好好宣泄一下。”
郭青將偵查到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北平城的市長狡猾呀!他想要我們每個人命喪此地。”羅俊長嘆道,“幸虧我們沒有連夜撤退,否則,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主~席!我們何時發動攻擊?”郭青一臉興奮,“要打一次揚眉吐氣的戰。這兩天來,打得憋屈。”
郭青說的是真話,如果沒有一次勝利的交火,士氣低落後,這戰是打不下去了。
前面兩次交鋒,太平軍處於下風,輸了。第二次後,營地似乎沒有了生氣,靜悄悄地,除飄雪的稀稀疏疏和風的嘩啦嘩啦,一片死氣沉沉。
別的不提,隨軍而來的幾位女藝人,她們也慵懶的躺在屋子,想見一面主~席都困難。她們一羣人想走出屋子也不可能,士兵守在門口,不讓她們來外面。
“今晚十一點鐘。”羅俊說道,“晚飯後,督促參戰部隊進行休息。準時發起攻擊。”
“收到。”
羅俊知道再不打一勝仗,太平軍是完蛋了。
……
“市長!形勢對我們越來越有利。”溫衝滿臉喜悅,“昨夜一戰,太平軍被打慘後,其他城市宣傳獨立,羅俊成了一隻蟲子。以我的看法,我們出城,殺入他的大本營,打他個措手不及,必定滅了他的全軍。”
刀鋒聽着溫衝的話,心裡卻想着弓箭。
“哦!”他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溫衝一個人興沖沖的說了一堆,聽見市長應付式的聲音,搖搖頭。
“市長。”溫衝大聲喊道,其他在場的將領們都抖了一下~身體,心裡暗暗替他擔心。
刀鋒擡起頭,看看溫衝,沒有發火。其他人提着的心才落下去。
“你說什麼來着?”刀鋒問,“我沒有聽清。”
溫沖和其他將領都腹誹了。
“我們可以主動出擊。”溫衝震地有聲的說,“昨夜一戰,太平軍的士氣沒有了,而我軍士氣高漲。趁此時機,我軍應該出城,去攻打太平軍的大本營。”
“其他人有何看法?”刀鋒看向在坐的每位將領。
有的將領說首長的計劃可以付之行動,太平軍的氣焰不在了,而且其他城市宣佈了獨立,羅俊無心再戰鬥,是時候北平軍去橫掃他的大本營。
有的將領說雖然昨夜一戰,太平軍損失慘重,但是對方不可能一戰就沒有了士氣,有也是外表上。我方主動去攻擊,起不到效果,對方必定奮起反抗,來個回馬槍,就得不償失。
有的將領說應該起用埋伏在外面的士兵,給太平軍背後一擊。
“大家談了各自的看法。”刀鋒看所有人發言完畢,“太平軍的實力還在,起碼對方的空軍,依然是我們越不過去的坎。我們仍舊守城,等他來攻城;他不來攻城也無所謂,要退兵的話,我們埋伏的兵打個小戰就可以了。就這樣,各自回去休息、守崗。”
“市長!……”溫衝叫道。
“回去。一切等明天再說。”
溫衝只得退出,在門外,仰頭看看飛滿雪花的天空,總覺得今夜有事要發生。他又召集所有將領到作戰指揮室,一一囑咐之後,各自散去。
溫衝心裡沒有安全,到城南指揮室,親自坐鎮。
……
九點多鐘後,太平軍整個營地的燈光熄滅。
機器人三步一崗,打開防闖入系統。
空軍的作戰士兵,全部和衣坐在駕駛艙休息,每個人都注射了到十一點鐘清醒的助睡藥。戰機的頭全部朝北平城。
十點鐘,活着的鋼鐵戰士與北平城相反的方向走。他們是徒步行走,聲音很虛弱。半個小時後,十五萬的陸軍踩着滑雪板,緊緊跟隨鋼鐵戰士。
呼呼的夜風,淅淅瀝瀝的雪,咯吱咯吱的樹枝,偶爾響起動物的嚎叫……
夜晚的雜音,掩蓋了士兵夜行的響聲。
……
而埋伏在離城七十公里地面下的北平城士兵,除了守夜的十多位士兵,其他士兵進入了睡眠。
士兵已經呆在地下四天,吃喝拉撒全部在地面下的隧道。或許是地底下的緣故,他們的精神變得有點頹廢。
帶隊人已經請示首長,士兵出現了不良情緒,不能再等下去。他得到回覆是原地待命,時機已到,再開打。
今夜,帶隊人依然沒有接到攻擊太平軍的命令。無事可做,士兵早早的進入了睡眠。
“城內的士兵都打得過癮,而我們乾等在這兒。”一位守夜的士兵說,“聽說太平軍死了四十多萬人。”
“恩!”另一位士兵遞給他一支香菸,“打得太平軍今天一整天不敢有動作了。白天都不敢出動,夜晚他們更加不敢了。昨夜一戰,打得他們害怕了。”
“太平軍欺人太甚,來到我們的家門前,能讓他們好過嗎?這是不可能的了。”第一位講話的士兵點燃了煙,“羅俊這個人,他以爲當上主~席,就可以號令天下,他錯了。北平城的人,能讓他宰割嗎?哼!接到命令後,我們一定要狠狠地痛打他們一場。”
“這是必須的……”
轟隆!隨着一聲聲的爆炸聲,整個地面震動起來。
“什麼情況?”
“有人來轟這兒。”
“所有人立即起來。”
“找出口”
轟隆轟隆!
嘩啦嘩啦!一堆堆土塌方了。整個地下隧道,頓時間,變成了死人場。
一部分士兵有幸爬出地下隧道,看見太平軍的士兵將整個場地圍起來了。
噠噠噠!轟轟轟!
槍聲、炮聲,響徹着寂靜的山林。
北平軍的人剛伸出頭,一顆顆~子~彈飛來,一顆顆的頭被打成窟窿。
太平軍的部隊,一次次的發射着重型~炸~彈,落入埋伏區域,炮火連天。有部分~炸~彈落入地底下,點燃北平軍的~彈~藥庫,爆炸得更厲害了。
火光沖天,飛起泥土、屍體、武器……
溫衝坐在椅子打盹,聽見震耳欲聾的轟炸,猛得睜開眼睛。
“糟糕!”
溫沖沖出指揮室,向轟炸的方向望去,是南方的天空,亮着爆炸後的火光。
“我~靠!事情不妙。”
溫衝等不得衛兵,直接上了升降梯,站在城牆上。
溫衝愣住了。埋伏在郊外的士兵,被太平軍包圍,進行着屠殺。
“我就說我軍應該出城攻擊。”溫衝說,“這十萬士兵,成了太平軍砧板上的魚肉。”
溫衝立馬安排空軍出動。
當一架架的北平空軍升空之時。
刀鋒也趕到了城南。
“市長!”溫衝滿臉淚水,“十萬士兵,就這樣沒了。十萬哪?”
刀鋒也預料不到羅俊來這手。本以爲自己的部署很隱密,準備給他一擊。現在,反而被對方屠殺。
埋伏地的~爆~炸不斷。而這邊離城的天空也響起來了~炮~轟~聲。
太平空軍等着北平軍出城,看見一架架的北平戰機飛出來。
留在大本營的羅俊終於露出猙獰的笑容。
【終於引蛇出洞了,我四十多萬士兵,怎麼可能白白犧牲,讓你們也嚐嚐老子的厲害了】
羅俊收到郭青的消息,那邊順利解決了所有埋伏的士兵。
“空軍出擊。”
隨着羅俊的一聲令下,一架架鼓足氣的戰鬥機,迅速地飛向北平城。
被壓制兩次了的太平空軍,彷彿脫繮的野馬,氣勢洶洶的迎上北平空軍。
兩支空軍,在空中展開了殊死搏鬥。
一時間,昨夜戰場的上空,響起~爆~炸,亮起耀眼的光。
被擊中的飛機,燃燒着墜入深壑。叮叮咚咚,到洞底,一架戰機已經是支離破碎了。有的駕駛員跳出飛機,在降落中被墜落下來的飛機砸中,死了。落到地上的飛行員,也躲不開死亡,被碎片砸死,或者餘~彈~爆~炸而被炸死。
天空中的兩軍混在一起,廝殺在一起。雙方的地面部隊,都不敢輕易開火。
太平軍屠殺埋伏的士兵,大獲全勝,可以說,太平軍沒有一個士兵死亡的情況下,殺死了十萬北平軍。郭青帶着隊伍返回大本營,天空中的廝殺還在繼續着。
“他~媽~的。”郭青吐出一口混有**味的口水,“終於幹了個勝戰。”
這場戰幹得是天昏地暗,炮光下,黑夜都變成了白天,隨處可見燃燒的飛機,地上的雪也融化了。
羅俊看看打得差不多了,達到欲期的效果。他對空軍的將領說,撤離空軍。然後囑咐~炮~擊~隊做好準備。
太平空軍往後撤離。就如羅俊所預料,北平空軍追擊而來。
看見北平空軍尾隨而來,太平~炮~擊~隊開啓了火力,逼退北平空軍。
兩邊空軍各自回家後,只剩下戰地上硝煙陪着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