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魏警長躺在牀~上睡覺。
咚咚!
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魏警長伸伸懶腰,皺了皺眉。
【這麼早】他看看灰濛濛的窗口,【天沒有亮,誰這麼早來叫人】
自從成爲沿江十三片區的總警長,鮮少有人這麼早來敲魏警長的門,他差不多都是睡飽了自然醒。
咚咚!
響聲如蚊子在耳邊飛舞,越來越大。
魏警長睜開眼睛,呆看一會兒天花板。
他自己也感覺很奇怪,往日有人這麼早來敲門,他二話不說,直接掀開被子,一骨碌就下牀,去開門。而今早,他感覺很不舒服,有點煩躁,對這個這麼早來敲門的人很鬼火。
咚咚!
聽着令人煩躁的響聲,魏警長更加的心煩意亂。
“這個人太煩躁了。”
魏警長說着話,很不樂意的下牀。
這一秒鐘,魏警長感覺哪兒不對勁不對勁。有種不想去開門的預感,直接從窗子離開這間公寓。
他搖搖頭,走到客廳,還是決定去開門。
咚咚!
魏警長聽着敲門聲,感覺是催命一樣。
“誰呀?”魏警長帶着責備的語氣,來開門,“這麼早,就……”
魏警長看見門口站着警督衣服的四個人,憋住了後面的話。
其中一位女警督一邊給他出示證件,一邊說:“魏警長!請跟我們走一趟。”
魏警長看看四個人的面孔,每個人都是一臉的嚴肅。
魏警長很快地回想起昨夜的事情,他還沒有收到刁偉的錢,那輛送他回來的車和兩位正點的女士,他也是沒有做什麼。
昨夜,他和兩位女士來到這間公寓,深談到夜間一點多鐘,他就讓兩位女士離開了。
就這樣的事情,上面立馬派人下來調查。
這是什麼情況?魏警長看着四個人。
“我想問一下。”魏警長坐在車輛的後排,兩邊各坐着一位警督,“你們是什麼事情來抓我?”
坐在他兩邊的兩個人,看看魏警長,再看看前排副駕駛位的警督,也就是告訴魏警長要跟他們走一趟的女警督。
魏警長看見四個人沉默,又開口說道:“我是一個區的總警長。你們這麼給我上手銬,這恐怕不合程序。你們要審問我,也得有一紙簽署令……”
坐在副駕駛位的女警督聽着的話,打斷道:“魏警長!作爲一個獨立的部門,我們要審問你,不用向*****申請簽署。我們直接來找你,這是我們部門的權利。你還有疑問嗎?”
魏警長聽着女警督不弱的口氣,聽起來,給人的感覺很硬氣,這是不是表明**高層人員想動警察隊伍中的~保~護~傘。
想到這兒,魏警長後背涼颼颼的,他坐到這個高位,屁~股乾淨,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們也不能抓我。”魏警長作爲警察,有提出疑問的勇氣,“我一區之總警長,應該先有上層領導來審問我,而不是你們這個部門直接來抓我。”
“你這個疑問,我們解答不了。我們只能告訴你,我們要完成任務,把你帶回去。其他的事情,不歸我們管。”
魏警長知道想從這四個人口中得知其中的緣由,是不可能了。
他閉上眼睛,等着到審問室。
一個小時後,魏警長坐在一間封閉的審問室。裡面沒有安裝任何的監控設備,就擺着一張桌子,三把椅子,一盞昏暗的燈。
哐啷!門開啓,走進來兩位關頭男,身上穿着休閒服裝。
雖然這兩個人穿着很隨意,但是他們身上警察的味道很濃。這是一生俱來,抹不去的氣質。
魏警長心裡又一緊。
兩個光頭男人坐下,隨意翻看幾下手中的紙張,擡起頭,看着魏警長。
“魏警長!你好。”其中一位關頭男說話,另一位負責記錄。
魏警長看着這一幕,心裡更加的緊張。因爲這兩個人直接是手工,沒有采取科技審問。這種待遇,只有觸犯很大的事情,才能受到。
魏警長腦子不停的回想,想起每件事情,但是很重大的事件,一件也從未有過。
“你在十三區擔任總警長的時間是五年多了。這對嗎?”
魏警長沒有聽清關頭男的講話,不作回答。
“魏警長!我說的話聽見了嗎?”
“抱歉。你說什麼了?”
“你擔任十三區的總警長有幾年了?”
“五年。”
“這期間,你管轄下的片區有沒有發生重大的刑事案件?”
“警督!你說的是哪方面?全市都發生死人的案件,我們這兒發生幾起很平常。”
“魏警長!昨夜你管轄的一件死人事件,你知道嗎?”
魏警長聽見昨夜,心裡想這是不是懷疑自己做的手腳。
“不知道。”
“昨夜你去了哪兒?”
“下班之後和一個朋友去喝幾杯酒。”
“什麼朋友?叫什麼名字?”
魏警長不想回答,可是看到兩位的神情,他感受到很大的壓力。
“刁偉。”
“你們爲了何事見面?”
“朋友之間的平常見面。”
“魏警長!你要實話實說,我們手上有你和刁偉見面的視頻。你別作聰明。”
魏警長保持沉默,心裡不停的想我們只是見個面而已,你們手中有我們見面的資料,哪又能證明得了什麼,更何況我沒有接受他的任何賄賂。
“你有保持的沉默。我們只是覈實而已。等你想說了,你再敲敲門,我們二十四小時陪着你。”
兩位關頭男,收起桌子上的材料,站起來。
“魏警長!我們等着你的說辭,我們知道你一定會說。”
“警督!刁偉怎麼了?”
“這個你心裡清楚,等你想通,親口說一遍就可以了。”
“……”
魏警長心裡腹誹道,刁偉怎麼了?
而兩位警督看都不再看魏警長一眼,很乾脆的走出審問室。
魏警長想不透,這刁偉究竟發生什麼了?爲什麼警督介入?刁偉作爲一家公司的說客,爲什麼會牽扯到警督?
第二日,兩位光頭又來了。
“魏警長!你想通了嗎?”
“我說吧!”
一天一夜的不吃不喝,魏警長全身難受,再說他自己也沒有收取任何的報酬,說就說。
魏警長將前天夜晚的所有經歷,一五一十的說一遍。
“謝謝!你的配合!我們覈實之後,再決定要如何處置你?”
“兩位警長!我想知道刁偉怎麼了?”
“死了。”
魏警長頹廢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