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員愣愣的站在沒有了體溫的首長旁邊。
思緒萬千。
一位老者,勞心勞力,一直堅持着解救金市長。連續地堅守在崗位,沒有回去休息,累了就在指揮室靠一會兒。
這沒有成功打趴下新**的人,救出金市長,他自己先走了一步。
警衛員吩咐一位士兵去通知在前線打戰的幾位重要將領。
將領們正在全力以赴攻打新**的一個重地,突然收到首長仙逝的消息,腦袋轟轟的。
將領們對下一級指揮官囑咐攻打的事項,個個馬不停蹄的趕往總指揮處。
警衛員一直默默地站在首長身邊,沒有動過首長的遺容。一直等到重要將領回到這兒。
這位當了銀川城三十多年首長的老者,安詳地坐在椅子,閉上了眼睛,舒服的靠着椅背。不遠處的轟炸,與他相隔兩世了。
他走完生命,告別了這個世界,不用操心去拯救金市長,拯救全城的市民。
他的頭髮不會再一夜之間發白了,不用每天吃力地睜開厚重的眼皮,也不用再讀令人鬼火冒的戰事呈報……統統煩心的事情,隨着他呼吸的停止,轉交給了活着的將領和士兵。
“請軍醫來查看首長屍體。”一位德高望重的將領說,“首長不可能一直坐在這兒。警衛員!你去通知軍醫。”
“收到!”警衛員帶着憂傷的口吻回答。
這幾日以來,伴首長如伴老虎。然而首長總體上而言,是好首長,這麼大歲數了,他一直坐在首長的位置,操持軍隊,手底下的人服從他的統領。
首長死了,警衛員心中也很難受。
六位高級將領肅靜地站立,沒有人再出聲。
遠處的炮聲不斷,天空中硝煙更加濃厚了,而三八線一直停留在南北中央。
軍方不日不夜的攻打,推進不了。新**軍的人抵抗,也異常的頑強。
一開始,軍方打得對方喘不過氣來;慢慢地,新**反撲,將戰線往南邊退,到了城市中部。
六位高級將領垂手,一會兒看看不遠處的戰場,一會兒看看安靜的首長。
“將軍!軍醫帶到。”警衛員帶着三個軍醫,回到了,“請指示。”
“檢查首長的死亡。”剛纔吩咐警衛員的將軍對三位軍醫說,“查清楚後,秘密下葬。”
“首長的死亡,只能我們十一位人知道。”又一位將領說,“前方戰事吃緊,不能讓對方知道我們的首長不在了,也不能讓士兵們知道。”
“嗯!我贊成。”又一位將領說,“大敵當前,秘而不發,是最合適的處理方式。”
“警衛員!聽令!”第一位開口的將領說,“從現在起,這兒由你一個人負責,任何人不得靠近。封鎖這個地方,首長就地下葬。”
“收到!將軍。”警衛員眼角微紅了。
他想不通這麼大的一位首長,爲什麼忍受冷清的葬禮?即便敵人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然而,面對六位高級將領的命令,警衛員儘管有多麼不平,也得服從命令。
六位高級將領進屋,商量戰線的推進。
最終,他們一致認爲:戰線停留在這兒,軍方不能一直打,變爲防守,讓新**的人來攻打。
……
“市長!”一位議員說,“軍方的人突然停止進攻。其中肯定有原因。”
十一位銀川城的新領導班子,齊聚一堂。
前方傳回來消息說軍方停止進攻,主動將防守線往南邊撤了十公里。
市長立即召集大家前來商討下一步的打算。
市長看了一眼其他十位議員,緩緩的說:“軍方的人一直壓着我們打,我們扛住了。今天上午,軍方停止進攻,我想軍方的重要人物出現了問題。
我們可以理解首長不在人世了,或者一位高級將領剝奪了首長的位置,或者幾位高級將領各司其心……總之他們這一次突然停止進攻,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大家有何看法。”
“我覺得也是軍方停止進攻,我們的機會來了。”左邊第一位議員說,“不能錯失良機。你們想想,他們轟炸了我們的地盤,搶了我們的地盤,我們不能忍下去了。”
這位議員的武器公司位於南部,也就是被那位女將領所佔領的地盤。
目前,他的收入全部斷了,靠着以前的積蓄生活。可以說,一定程度上,他和他家人縮衣節食了。對於大腳大手慣了的他,這樣的日子,很清苦。
“我們要攻過去,收回南部。”他繼續說,“我們成爲了這座城市的管理者,不能只有北城,而是要收回所有的地盤。”
“嗯!你說的不錯。”右邊最末位的議員,“我們只佔領一半的城市,這樣的日子,晚上睡覺都不安穩。鬼知道,南方佬何時攻進來。”
右邊第三位議員說:“我們的軍隊一定要打過去。然而,我覺得,目前不是最恰當的時機。你們想想,軍方的人一直攻打我們,突然停止,這其中有沒有詐呢?這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我們的偵查人員過不了界線。”左邊第二位議員說,“軍方的人把持得很厲害,幾乎掌握了我們新**軍的每個人樣,抓獲了偵查員。我們人真的過不去,還是保守點好。看看情況,再行動。”
“全城陷入混亂。搶地盤的不僅是我們兩家人,還有更多更多的人,也正相互搶奪。即便我們佔據了北城,內部也有高達二十多股勢力,他們也在拼命搶奪我們的地盤。”
“嗯!你說的不錯,北部內部也是危機重重。我們暫時不要進行攻打南部,而是先消滅內部的勢力。統一整個北部,消除內患,我們再重拳出擊,揮軍南下。”
“市長!我也贊同打掉北部其他勢力。”又一位議員說,“否則,我們打過去了,後院起火,到時候故此彼失,這就不划算了。”
討論的方向,從攻打軍方,推進南部,轉變成先統一北部,樹清內部其他勢力。
市長看着談論的差不多了,說到:“大夥兒的意見,都是贊成清除內部的隱患。先搞定北部,再去攻打南部。現在,我們守好界線,收攏其餘的軍力,消滅北部的其他勢力。”
“是!”十位議員應聲道,“我們都贊成。”
……
哆哆!謝警督拿一份密件,敲響了局長的辦公室門。
“請進。”
謝警督輕輕地推門而入。
自從與恆子武器製造公司的較量,警方鎩羽而歸,局長的心情很糟糕。
他常常關起門,自個兒在辦公室。
手下的人,不清楚局長在裡面幹嘛!只是偶爾聽見傳來咚咚、叮叮咚咚、乒乒乓乓……雜音。
大家明白,不能去敲響局長的門,否則,肯定要遭批評。
幾日以來,九十多萬的人操練,全部落到了謝警督、方警督、唐警督的肩膀上。
三個人威望一直在線,不因局長的失落,而影響到警局,一切一直順利的進行着。
警局的總部坐落在第一百街區,也就是銀川城的中心。
決定加入權利的爭鬥中,警局收攏大部分的警力,附近的幾個街區都是警員的身影。可以講,城中心是屬於警局的勢力範圍。
周圍十多條街區,全部歸警方管理,其他人別想插~進半隻手。
維持着這十多條街區穩定,也是由這三位高級警督負責。
上午,謝警督的眼線得知軍方大佬歸西。線人立即將情報傳回謝警督手中。
謝警督得知這天大的情報,來不及通知其他兩位(方、唐兩位警督在另外兩個街區負責操練),他直接敲響局長的辦公室。
謝警督一眼看見局長血紅色的眼皮。
“局長!”謝警督小聲說,“有個天大的好消息。”
滿臉怒色的局長瞪大眼睛,直視着謝警督。
“……”謝警督雙手將情報碼遞過去,“軍方的首長,今天上午歸西去了。”
局長眯着眼,看了一眼情報。
“這與我們何干?”局長沒好氣的將情報碼咚的扔到一旁。
“軍方的首長死亡,這條消息,知道的人很少。”謝警督說,“我的意思是我們處於中部,軍方的勢力是整個南方,而軍方在首長死後,已經下令停止進攻北方。這樣以來,我們有利可圖。”
謝警督拉開地圖,手指在地圖的西邊畫了一圈。
“哦!”局長看了一眼,“不過,你都說了,軍方的人停止進攻。我們去打西邊,他們的軍力不是更多嗎?”
“局長!”謝警督說,“軍方几位高級將領,他們肯定要一番內鬥,掌控整個軍隊。”
“嗯!”軍長說,“通知唐警督、方警督。”
“是。”
半小時後,兩位警督到了局長辦公室。
謝警督大致介紹了一下目前形勢。
三個人中,分工明確。謝警督一直搞情報,現在情報這塊就是他負責。另外兩位警督訓練警員,將他們培養成能打仗的士兵。
“往西邊打?”方警督說,“爲什麼不往東邊打?”
“你憨呀!”局長沒好氣的說,“東邊有十三街區,我們不是慘敗了一次嗎?”
“哦!”方警督摸~摸額頭,“一時忘記了這茬。”
“我們就從西邊下手。”局長說,“控住了西邊,我們再向北部推進,再南部,最後抵達東邊。”
局長的手指重重的落在十三街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