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白市颳起呼呼的南風,一夜嘶吼着。
南風來自海洋。很大程度上,白市只要掛起南風,大雨絕對來臨,不是昨夜來臨,也是今天早晨一定會來。
大雨是小小的自然現象,甚至可能引起颱風、海嘯之類高級別的自然災害。
三十多年的氣象觀察,白市的氣象人員總結出來的經驗和精準的氣象探測。昨夜的風颳得非常兇猛,甚至出現了樹木倒塌的情況,肯定出現大範圍的自然災害。
氣象部門幾位工作人員,預測必有一場海嘯或者颱風發生。
氣象臺觀測到的所有數據很明確的表明,大面積的自然災害一定關顧這座海邊小城。
一夜的狂風呼嘯,擔心的不僅是氣象部門,而且牽動了救災應急部門,甚至將市民驚得一夜彷徨。
昨夜,市民聽着外面呼啦呼啦的風聲,肯定暴雨啦海嘯啦颱風啦龍捲風啦等等自然災害,必定關顧白市。這一夜,他們不清楚自己是睡夢中渡過或者是昏睡中。
直到今天早上,第一縷曙光落下來,全城的人放心了。
清晨的破曉之光降臨大地,呼嘯了白市一夜的狂風,突然銷聲匿跡,再也聽不到一絲怒吼。
人們好奇的站到陽臺,看着寧靜的城市,海嘯啦颱風啦等等統統沒有來。而是看見一縷縷曙光掛在東方天際線,如一位位精神飽滿的士兵,整裝待發。
氣象人員很疲憊的坐倒在辦公室的椅子,緊緊張張的工作了一夜,看到天空放晴,輕鬆了。
“我以爲一定發生自然災害。”
“我也這麼認爲。誰知道呢?這三十多年的氣象觀察所得到的結論,竟然在這一夜不靈了。”
“恩呢!這是兆頭。昨天市**發佈了,我們白市今天出兵。天氣突然放晴,是一個好的開頭。”
“好的徵兆。”
談論這場風的何止是氣象人員、市民,還有軍營裡的士兵。
“昨夜的狂風,就像我們的市長,憋着一股氣,準備發作起來,硬是嚥下去了。憋足氣,準備給南東城雷霆之怒。”一位士兵仰望東方的曙光,“勝利肯定屬於我們。”
“兄弟!你這比喻不恰當。”一位士兵說,“昨夜的風象徵着全體白市人的憤怒,一定對南東城發怒,而不是對我們自己的城市。”
旁邊一位南北城來的士兵,聽見這原本白市的士兵,心裡也是一陣激動。
“兄弟!你們說的不錯。”他看着兩位說,“這是好徵兆,我們的槍火一定能耗開南東城的大門,佔領他們的首府。”
他說着話,滿眼的奮鬥慾望,彷彿南東城的人在眼前,準備將他們一錘一個打翻在地上。他之所以如此強的慾望,是因爲他參與過攻打南東城,打得很憋屈。
當然,這支隊伍中幾乎所有的人與南東城交過手。南北城來到士兵圍攻南東城,白市的士兵參與了保衛戰。
“恩!我們白市一定拿下南東城。”
“我們一定拿下它。”
昨夜,士兵們聽見說要準備去攻打南東城,心情很激動。後半夜,突然颳起撕裂般的狂風,心情跌倒了低估。
萬萬想不到,即將踏上出征的時刻,天氣變晴了。
這是好的開始,大家打起了百分之百的精神。
三路軍馬,陸陸續續的啓程。
第一梯堆出發的是海軍。
這路軍馬由單良和公孫苓帶隊。
天微亮,兩位立即趕赴海港,登上指揮船。看看小規模的海軍,兩位苦笑了一下。
“兩萬人的海軍,放眼全世界,恐怕只有白市了。”單良看着昏暗的海洋說,“其他城市,隨便拉出來,分分鐘組建兩萬人隊伍的海軍。白蓮很大膽,如此冒然的出兵。”
公孫苓沒有發話,她覺得師兄抱怨的成分有點多。
“師妹!你一直緘口不言。”單良發現了公孫苓的沉默。
“師兄!我們答應了幫助白蓮,多說無意。”公孫苓捋順被海風吹亂的劉海,“我認爲,海軍不是白市的重頭戲。兩萬人的海軍夠用了。”
單良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只是心裡憋屈,有一股氣出不來。再看看這兩萬人,五艘軍艦,確實上不了檯面。
“白蓮的膽子確實很大。”看見師兄不說,公孫苓繼續說,“白市這麼少的兵力,敢去撩南東城,我很佩服。換做我,恐怕沒有這種魄力。”
“佩服歸佩服。”單良沒好氣的打斷道,“如果我沒有驅使海洋中的動物,敢接下這檔子任務嗎?我們主要的目的宣傳思想,不是幫助她打戰。”
“師兄!你心不靜。”公孫苓看着他,“不入世,何來的理想?我瞭解你的心情,不過,現在不是鬧小脾氣的時候。我認識的大師兄,可不是這樣子?”
公孫苓看着他。
單良不再言語,面對波濤洶涌的大海,深呼吸。
“出發!”
單良的一聲令下,五艘軍艦衝開冷冷的海水,駛出海港,向着南東城的海域前進。
第二梯隊是陸軍,負責人馬俊。
這梯隊的人數最多,全部來自馬俊所帶來的人,人數達到了十一萬人。
“同志們!士兵的職責就是打仗。”馬俊一身戎裝,雄赳赳的發言,“保衛家園,是你們儀容不辭的義務。”
馬俊不得不作臨行前發言。
昨夜,他深入隊伍,發現部分士兵的情緒不穩。普遍反應出來:爲什麼要去攻打南東城?白市的人數如此少,能打得過南東城嗎?
出兵在即,一定要糾正每位士兵的想法。
“士兵的職責,第一服從,第二服從,第三服從。沒有理由不服從,因爲你們是士兵。”
馬俊看着下面肅穆站立的士兵,又深深地吸了幾口氣。
“我們打過南東城,攻破過它的城牆。那時候的南東城,士兵的戰鬥力達到了巔峰。那個時候,我們攻破了他們的防線,何況現在?現在的南東城被黑衣教統治。你們清楚的,黑衣人不屑使用熱武器,而是熱衷於巫術。巫術這種神神鬼鬼的的戰術,在炮~火面前是一張紙張。清楚了嗎?”
“清楚了!”撼動天地的迴應。
“是男人就該上戰場殺敵,建功立業,保衛家園。你們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着。”迴應聲傳遍白市的天空。
“出發!”
馬俊的一聲令下,陸兵浩浩蕩蕩的走出北城,踏上征途。
兩個梯隊提前出發了;而最後一支,即第三梯隊空軍,原地待命。
空軍的負責是白蓮,隨行的人有小白、唐穎、林妹妹。
白蓮不打算帶上唐穎,畢竟與他們走,在前線的危險係數很大。後來,唐穎死皮賴臉的硬磨,此外,小白和林妹妹也在一旁勸說白蓮。
小白很嚴肅的說着:“白蓮!唐穎是十六歲的大女孩了,再過兩年,即將成年。你想保護她到何時?況且,她跟着林妹妹學習武道。她不跟着去前線,說不過。我說給你聽,也許你不相信。現在的唐穎在武道方面進步得很快。如果中途停止,說不定就半途而廢了。”
小白說得義正言辭,白蓮禁不住看看一臉嚴肅的唐穎。
“白市長!唐穎正在處於訓練的初級階段。”林妹妹也幫着唐穎說清,“她剛剛步入門檻,突然停止,重頭學習,恐怕不可取。跟着我們去前線,我相信她一定能保護自己。在銀川,你不是帶着她執勤嗎?”
白蓮看看一人一貓,他們紛紛點頭。
“既然你們說了。我答應你。”白蓮看着唐穎,“不過,此次出去是打戰,不是小打小鬧。你自己一定注意安全。還有!小白!”白蓮看向他,“唐穎跟着我們去,我很不放心。這一次的打戰,你和唐穎要時刻呆在一起。不管任何情況,你都不能離開她?知道了嗎?”
“收到。”小白站直,敬禮。
“謝謝姐姐!”唐穎嚴肅的臉孔,聽到白蓮的允許後,瞬間滿面桃花,“謝謝小白!謝謝師傅。”
小白跳過來,爬在唐穎肩膀上,“你是我的奴隸,我怎麼可能不管你?林妹妹是你師傅,肯定要順着你了。”
“你們三個乘坐唐穎的飛機。”白蓮吩咐道,“記住,一定要跟在隊伍後面。清楚了嗎?”
“是。”三個異口同聲回答。
此時,荊棘出現在空軍基地。
“大家還沒有出發。辛虧我趕到了。”荊棘急急忙忙的從汽車上下來,“姐姐!媽媽要跟你通話。”
荊棘說着,立馬開啓全息投影。
趙芬一臉淡定的出現在大家面前。
“白蓮!一定要記住,不能塗炭生靈。”
“媽媽!我要爲父親報仇。”
“冤冤相報何時了?一切不可越過鴻溝。一旦超過了界限,沒有回頭路。”
“我知道了!媽媽!”
白蓮還想說,趙芬那邊關了信號源。
白蓮很納悶:母親是不是念佛念多了?
“荊棘!是你告訴母親出兵一事?”白蓮扭過頭,看着她。
“這不是一件小事。”
“媽媽遁入空門,不應該打攪她。”白蓮嚴肅的說,“下不爲例。”
“姐姐!……”
“膽敢再有下次。”白蓮瞪着她,“我也送你上寺廟。”
在場的各位,從未見過白蓮如此的霸道。
所有人不敢出氣了。
“是!姐姐!”
“守好這座城市。”
“是!姐姐!”
“我們出發。”白蓮再也不管荊棘,下令道,“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