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啓程日期,不理國事的孤逸便率領神逍盟衆師弟,陪着花嬈去尋找丟失記憶之法。
近日,花嬈神神秘秘的,成天拿着地圖勾勾畫畫,順便叫孤逸師弟們準備的東西也比較讓孤逸蛋疼,洛陽鏟、撬槓、黑驢蹄子、防蚊蟲鼠蟻的藥粉,還有些儲藏時間比較長的食物等。
以上東西,瞬間讓孤逸聯想到了兩個字——盜墓
孤逸睨着在那檢查裝備的頑徒*,他真的好想問一問,這小傢伙是不是又在坑他?假借找回記憶之法爲名,實則騙自己成爲她盜墓的最大勞動力?
“紅線,羅盤,還有手套……”花嬈將自己慣用的盜墓工具塞進大包裹裡,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強大怨念,不由擡頭就對上了孤逸那張“求知慾”的俊臉。
搔了搔頭,花嬈放下手中事,蹦蹦噠噠來到孤逸身邊,男子順勢伸臂攬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有話就問,你這一臉我欺騙你的表情算什麼事兒?”
輕柔親吻頑徒*的額頭,絕色男子聲音淡淡:“問與不問,你都決定了。說與不說,我都沒有反對的意思,唯一的差別也不過是我是否被你騙而已,又何必問?”
攜手一生的人是自己選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再者這些年他都是這麼縱容花嬈的,她既然覺得做這些會高興,那便允她又何妨?
難不成,他還要因爲一點小事和她斤斤計較?
“真沒趣。”花嬈啃了一口他的俊容,“難道你都不會生氣的?”
“你只要不是跟其他男子跑了,通常我是不會生氣的。”孤逸輕笑,撫着她如瀑的秀髮,目光溫柔凝視萌俏柔媚的小女子,“其實,就算你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我們曾經的過往也沒關係,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裡只有我一個,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隨着他清潤的嗓音落地,男子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掌穿過花嬈的柔荑,隨後緊緊扣住指掌,俊挺的眉眼溢滿了柔情,那專注的神情,似看着世間珍寶,眼神煽情的不得了。
花嬈被看的有點小害羞,心臟怦怦跳,小身姿扭捏了下,靠在絕色男子彈跳有力的胸膛,“我沒有騙你,大巫說我身上有佛家靈物庇佑,又因爲服食了移情珠的關係,只需找到含有庇佑祝福的靈物,就可以恢復記憶了。”
頓了頓,看着一臉縱容的男子,花嬈撇撇嘴道:“你是皇帝,也應該清楚但凡有神蹟之能的寶物,或者神奇傳說的寶物,通常都是成爲了歷代君王的陪葬品了,所以我纔會把主意打到盜墓上。”
沉默半晌,沒聽到孤逸說話,花嬈有點小緊張的擡頭,搖了搖絕色男子手臂,嘟起嘴巴道:“說句話嘛,我真沒有騙你,若是你擔心祥瑞的局勢,你可以不同陪我的。”說完,花嬈悶悶不樂的低下頭,顯然她的小模樣充分說明自己有多不願與孤逸分開,但也識大體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見狀,孤逸擡起她尖俏的下頷,似笑非笑的問:“嬈兒,你這是捨不得我?”
驀地,隨着似打趣又似*的話語落下,花嬈的小臉瞬間染上一層淡淡的緋紅,美眸縈繞着嗔怒,傲嬌的側過頭,哼了哼氣:“不要臉,誰會捨不得你!”
這明顯口是心非的一幕,頓時讓孤逸爽朗笑出聲,“傻嬈兒。”
“恩?”黛眉一挑,花嬈不高興的撅嘴,小爪子壞心的去抓孤逸的癢處,“混球,你才傻呢!我撓死你,我讓你說我傻!”
嬌俏撲過去,花嬈就跟淘氣的孩子,抓着孤逸腋下,腰側,臉上的笑容含羞而嬌媚,孤逸也懶得在這種小事上和她計較,當即順着她撲過來的力道倒在榻上。
倒下的剎那,玉簪滑落,如墨的髮絲暈開在錦被上,男子無可挑剔的俊容漾着溺*,陽光從窗棱傾瀉,細碎的光落在那傾世俊美的面容上,爲這清冽似雪,清傲若蓮的男子再添顏色。
霎那,作怪調皮的小女子看的失了神,小手一滑,落在了一個男子腰腹以下,大腿往上的位置,反觀男子表情則悄然一凝,渾然放鬆的身體微微一僵。
這個位置太過尷尬,氣氛也隨之*起來,驅走了剛剛的歡聲笑語,變得煽情異常。
美眸盈盈,花嬈容比花嬌,宛若盛開的玫瑰光華流溢,羞赧一笑,女兒家的美態一覽無遺,卻叫絕色男子呼吸微沉,清冽的眸流轉的光波隱隱火熱起來。
兩人沉默對望,孤逸咽喉乾渴吞嚥了一下,隨後微微蹙眉,無奈拍拍了頑徒*的小屁股,聲音暗啞道:“起來,不許鬧了。”
“哦!”聞言花嬈連忙收回小手,乖巧的坐好,心中着實鬆了一口氣,雖然兩人是夫妻,種娃什麼滴實屬正常,可是別看花嬈是穿來的,內心還是挺傳統保守的女子。
悄悄偷瞄孤逸,見他拿杯喝茶的樣子,花嬈暗自好笑,雖然這廝動作優雅而緩慢,但是在吞嚥茶水的過程的急切,卻是泄露了許多東西呢。
看來她還算有吸引力?摸出小鏡子,花嬈望着鏡中粉黛含羞的自己,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隨後卻見鏡中出現了孤逸略含幽怨的俊容,她當即回眸一笑,“這可不怪我,剛剛我可沒拒絕你喲!”
孤逸眉梢一挑,“你這是暗示我該繼續嗎?”這小東西真是越學越壞了!
花嬈一聽笑容微微一頓,隨後似怕孤逸撲過來似的往旁邊挪了挪,乾巴巴說道:“真不知你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虧你還是皇帝,怎麼能胡亂斷章取義!”
“我斷章取義?”孤逸被氣樂了,懲罰似的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你纔是有恃無恐,仗着我疼你,沒事兒就愛讓我的日子不消停。”
“嘿嘿!”花嬈笑的明媚,見孤逸伸臂過來,隨後拿喬的笑着窩到他的懷裡,“就有恃無恐怎麼了,有本事你疼我啊!”
小女子嬌蠻嫵媚,那不講理的小模樣深深讓孤逸嘆氣,明明該生氣的,但是看見花嬈如此,卻是一點都氣不起來,反而更想*她這般,讓她臉上永遠都是這般快樂。
孤逸喃喃搖頭,終於承認了好友甄風留對他的評語,他果然自“虐”啊!
親暱的吻着頑徒*的秀髮,他低沉的嗓音劃過花嬈的耳畔,“嬈兒,我的。”
“恩,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靜靜靠在孤逸的胸懷,聆聽他急促而令人心安的呼吸,花嬈笑的異常滿足,與他十指緊扣,一同望向窗外,看着一雙兒女在那練功,此情此景大抵便是歲月靜好的意境吧……
彼時,天雲城,耀月湖畔。
粼粼湖光,輕舟暢遊,雪發男子凝立舟上,紅衣男子撫琴吟吟,船伕划船間,看着眼前如墨如畫的男子,不由失了神……
落日蒞臨,瑰麗無匹的美景暈染了整個湖面,反射出徐徐璀璨光波,悅耳動聽的琴聲叮咚流溢,風襲來,衣袂翻飛,那凝立舟頭的男子驀然回首,身後是奇麗的光霞,頓是讓人覺得見到仙人。
清漠的目光落在那撫琴的男子身上,墨發飛揚,修眉斜挑,桃花眸波光瀲灩,一襲烈火紅衣,如玉面容噙着邪氣的笑,似惑世妖孽,美的精緻而俊挺。
長指撥動琴絃,清雅的琴聲頓時轉爲高亢激昂,充滿了男兒豪氣,只見那妖孽男子周身滿是粗豪,不羈中流溢着*,大巫輕笑這男子纔是迷惑衆生的藍顏禍水呢。
只不過這世道,女子強者太少了,才叫緋月的日子過的安逸些,不若哪家女子肯放過如此俊美的緋月呢?當然,就算出現了那樣的女子又如何呢?
這個人是他的,他不說放手,誰又有資格搶?
淡若煙雲一笑,目光輕轉看向船伕,大巫低聲道:“船家,方向錯了。”
聽言船伕驟然驚醒,尷尬的紅着臉連忙專心划船,心裡嘀咕自己沒出息,看個男人也能看的失神。其實不然,但凡人第一眼看到大巫與緋月,又哪個不會失神呢?
緋月與大巫這般的男子,足以演繹了什麼叫仙姿玉貌,生的如此傾國傾城,莫說女子看了丟了魂,男子怕是也驚豔於那種純粹的美。
琴聲悠悠,景色迷人,身邊人又是賞心悅目,此生有伴如此,怕是誰都會流連忘返,不願迴歸枯燥清冷的世界,繼而忘記身上的職責吧?
大巫如此想,深邃的眼流轉落日餘暉,推算着下一代大巫出現的時間,卻不料……
“這就是人生苦短麼……”
素來清漠無慾的絕雅的男子,淡定的聲線染上了惆悵的味道,一縷黯然爬上眼瞼,算出了下一任大巫出現的時間,也意味着他的生命終將走到盡頭……
命盡,情卻在剛剛燃起烈火,繼而消失在塵囂掩埋入土……大巫果然不是一個好差事呢!
靜靜欣賞美景,忽然琴聲消,肩膀驟然一沉,清逸男子轉過頭,卻見妖孽男子桃花眸漾着擔心,“怎麼了,你有心事?”
心微暖,大巫搖頭輕笑,俊雅的面容依舊無慾無波,讓人無法察覺他的內心,“沒有。”
“撒謊。”緋月皺眉,看見大巫這標誌性的微笑,他不悅的扣緊了他的肩膀,“大家是朋友,你我皆是人上人,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你這般隱瞞,是什麼意思!”
看吊兒郎當的緋月難得正經八經的生氣,大巫再度笑了:“朋友?本巫身來尊貴,身邊人除了下屬便是奴僕,你這一聲朋友不覺好笑?”
“你……”緋月氣結,瞪着笑的溫雅,言語卻似含了譏諷拒絕自己關心的大巫,一個惱怒,氣的拂袖而去!“既然不是朋友,那你我就後會無期!”
腳下一點,紛飛的紅衣飄動,似疾風離去。
見此,大巫挑了挑眉,心裡微微蒙上了糾結的影子,他是巫術逆天,能力出色,身份顯貴,可是這些上天厚賜,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縱使他能解天下事,卻解不了自己的命之長短。
長長一嘆,清逸男子沒有追去,深邃的眼終是染上了不捨,哪怕他的姿態再灑脫都難掩自己的失落。
然,就在這時,憤然離去的男子居然驟然折返,火氣特別大的踏着湖波,俊逸而炫目而來,踩着一寸寸粼粼波光,如他的一襲紅衣,濃烈似火!
“他媽的,大巫你給爺說清楚,什麼叫你身邊的人除了下屬就奴僕,敢情你把爺當成了侍寢的男侍了!”狂風拂來,含着男子別樣的擔憂,以及火冒三丈的控訴!
大巫訝然挑眉,顯然沒想到生氣中緋月會回來,更加想不到這廝話題轉移的如此奇葩,“給老子說話!你到底把老子當成了什麼人?”
一臉質問,妖孽男子氣的跳腳,若不是他剛剛察覺這個神棍有心事,此刻他一定宰了他!哼,敢把爺當成牛郎嫖,這簡直無法直視!不,恐怕他在大巫心裡還不如牛郎呢!牛郎被睡了還有嫖資,而他被睡了,還要出錢出力幫他治理古塞,這簡直虧的血本無歸了!
當然,雖然他是攻的一方,不是躺在下面的那個,但是緋月還是覺得自己虧了!兩輩子做人,他某些方面是有點渣,但是卻沒窩囊的被人“逼”着硬上對方滴!
越想越氣,緋月簡直快氣炸了心肺,瞪着像沒事人一樣的大巫,大吼道:“啞巴了!你給老子說話!”
“你這是打算逼婚麼?”大巫不答反問,似笑非笑看着十分傲嬌,卻又有點二的妖孽男子,頓時看的緋月俊容漲紅,一句話就把緋月搞的蔫蔫滴!
我擦你粑粑滴,這話要怎麼回答?回答是吧,豈不是從此跟大巫綁的死死滴?回答不是,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剛剛發火很傻缺嗎?
麻痹的,這個大巫咋就那麼難攻克?
呼哧,呼哧,妖孽男子胸膛猛烈上下起伏,明顯被大巫犀利言語氣的不輕,可見大巫的功力如何,不過緋月若是就這麼輕易被打倒,那還是緋月麼?
“爺逼婚個毛線!難道小壞包沒跟你說過,有個國家講究事實婚姻嗎?你和爺睡了這些年,那些繁文縟節還計較個屁!”瞧,穿越人士就是好,隨便扯點這個時空人不懂的,就給自己找了臺階下。
當然,緋月腦筋轉的也是飛快,拐的彼此是事實婚姻,看起來像是承認兩人“夫夫”關係,其實一點不受法律保護,就算大巫計較起來,難道他還有本事帶着他穿回天朝,打婚姻官司嗎?
“別給我轉移話題,你給我說清楚,你特麼的到底把爺當成什麼人了!”
緋月不是一般“執着”大巫給他的身份定義,吼完話題又轉悠回來,非要大巫給他一個交代,而他自己則忽略了自己這種“執着”態度,根本就是動情與大巫的事實!
見他這般“激動”,大巫別有深意的笑道:“我如何看待你,這要看你我之間不辦婚禮以後,究竟是誰嫁誰娶了。”
緋月察覺大巫開始給他玩語言藝術設套,不由問道:“你娶爺呢?”
“那自然是白首不相離,此生唯你一人,‘不離不棄’呢。”我死你就得死,我活你便活。
“那若是爺娶你呢?”緋月邪氣挑眉問道,大巫慢條斯理的答:“那就不見得此生唯你一人,若是遇到比你更好的,本大巫當然要改嫁!”
緋月:“……”
“我擦,差別待遇好大!”緋月嘴角狂抽,隨後不滿道:“怎麼爺嫁你就得這輩子就你一個,你嫁爺你就能改嫁?你特麼的,這特麼這是搞特權!”
大巫壞壞一笑,“若是你不滿,大可以選擇不娶,選擇嫁給我啊!嫁了,你也可以遇到更好的改嫁啊!”
“那就……”忽地,緋月收住到嘴邊的話,看着他們眼看要着陸,頓時想起他是來陪大巫找重塑之法滴,若是答應了嫁給大巫,那豈不是自己以後都要被大巫壓?
你妹的,這廝太腹黑了,敢情是拐着彎要“攻”回來!